布莱克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换上了一身烫贴笔挺的西装。 “你总算及时回来了。”
这句话,说的是日语。 布莱克现在已经彻底清醒,而他身上的一切伤势,被完全复原。而之前,他身上长出的触须,也都不见了。 但问题是……大哥呢?大哥还活着吗? “婚礼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正是月神帝国的皇帝,安/倍恒一! 他现在,正坐在一张沙发上。他的身侧,无数宫女正在为他进行化妆打扮。 “婚礼……可是,我大哥……我大哥他……” “你大哥在哪里,我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得先去完成婚礼,天国阵营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经来了,这场婚礼,不允许有半分差错。”
“我大哥他现在还在《电梯》……” 然而,一股庞大的气从安/倍恒一身上释放了出来! “你今日不完成这个婚礼,后果如何,你该清楚。不要忘记……你昨晚的誓言!”
巨大的婚宴场上。会场已经完全被布置成红色的海洋,共有数百张桌子,围绕着那些天国阵营各处到来的大人物。 这场婚宴,单单是这些桌子上的食物,就几乎都是天价。这绝非普通的食物,都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都是那种吃了以后,对修行有一定益处的。而据说新娘的婚纱,就价值两亿赎死券,这还只是其中一套。当然,这点钱对月神帝国而言,完全是九牛一毛。毕竟建国以后,一切受到统治的院线,都需要向国家缴税,而且目前帝国还增加了许多军事名目的税目,大大扩充了月神帝国的国库。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丁问天蹙眉看着眼前那一瓶就要几十万赎死券的雨神酒,叹息道:“那些中小院线,足以为几万赎死券拼掉性命,现在为了一场婚礼竟然如此奢侈铺张到这个地步。”
“雨神酒……据说这是东瀛独产的仙酒,据说那些小型院线的演员喝上一口,就足以成为影帝级演员。三重门以下的演员喝了以后,也能令气更加凝实一些。”
丁问天身侧坐着的,是他妻子白素,当年她曾经一度死在星神异手上,后来靠圣树之心复活重生,“这么好的酒,我们单独享用太可惜了,不如带一些回去吧。”
“这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的。”
丁问天却是摇头:“结婚的礼金,一分都不能少。毕竟月神帝国目前是天国阵营有数的势力,不能怠慢。”
“什么天国阵营……笑话!”
白素旁边坐着的姨母白吟琪却是冷笑:“谁都清楚,月神帝国人根本就是墙头草,当初说要加盟地狱阵营,却一直不主动转化恶魔,后来看地狱这边强大了,他们担心加盟过去会不受重视,再加上……割让了大量院线给他们……” “不……”丁问天却是摇头:“月神帝国一直在观望,对他们而言,加盟天国还是地狱都无所谓,他们要的是……双方势力的平衡。他们有更深远的目的……” “问天,还是先别提这个了。还是谈一下……瑜卿和萧生的婚礼吧。”
琴帝萧生,目前的第一圣子,也是未来的圣王,正坐在旁边一桌上,他的身旁坐着的是一身紫衣,戴着发箍,眉目如画的第二代圣王杜预之女杜瑜卿。 琴帝萧生,面冠如玉,貌胜潘安,乃是圣树道门一等一的美男子,堪称鲜肉中的鲜肉。而他很快,就要和身侧的未婚妻瑜卿,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在地球上,拉斯维加斯就号称“结婚之都”,在这地狱世界中,拉斯维加斯也一样是权贵们结婚经常选择的地方。 此时,婚宴还没有开始,已经有许多人来到萧生的酒桌前,和其或是寒暄,或是敬酒。毕竟等婚宴一开始,主角就是新郎新娘,大家也就不好只围绕着萧生了。萧生是如今新晋级的四重门,但更重要的是他即将成为第三代圣王。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希望能来套个近乎,至少在新圣王面前混个脸熟。 就在此时……结婚会场前,司仪走了上来,开始说话了。在这里,司仪用不上麦克风,其声音就传遍会场:“各位尊贵的来宾,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时候,艺伎已经从台上走下,换上的是一群大提琴手。这是欧美院线极为著名的乐队,此番被请来为婚宴演奏。 “那么……请新郎入场!”
听到“新郎”二字,台下不少人都发出嘘声。 “布莱克·斯巴克,此人的修炼,大概都集中到面皮上去了。”
布莱克此时一脸僵硬地走了上来,站到司仪面前。而婚宴大厅另外一侧,大门敞开,安/倍恒一挽着身穿婚纱的女儿,向他走来。 婚礼…… 这是我的婚礼? 但是,他怎么感觉这就好像是一场荒唐的过家家? 十年前,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和玺仙,在斯巴克神城,在众神和天使的祝福下,成就永恒的……幸福…… 但现在回忆起来,这一切,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如今,他要结婚了,新娘,却是一个对他而言,无比陌生的女人。而他,还因为旧日誓言的束缚,必须要和她终生厮守。他,被永远绑上了月神帝国的战车。 而现在,三弟虽然无恙,大哥却是生死不明。大哥是为救自己而死,他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就算耗费一生的时间,他也必须守护好大嫂和大哥的孩子! 此时,结婚戒指,就在他的手上。他要在接下来的誓约过程,亲手将这结婚戒指,给他的妻子戴上。在戴上结婚戒指的时刻,也就意味着这婚礼的缔结。 而布莱克并没有想到的是…… “这种感觉……还真是怪异……” 维度因·斯巴克,也在这婚宴会场上。带他来的,是克里斯·爱因斯坦。在这个世界上,有机会参加自己父母婚礼的孩子,恐怕并不多见。所以现在的维度因还是很激动的,尤其是……看着母亲披上婚纱的样子。 这时候,身披婚纱的深瞳,正好走过维度因的身侧。而深瞳,似乎略有所感,朝着他看了过来。这一眼,也是让维度因有些惊讶。按理说,现在他还没有出生,但母亲……却是看向了自己…… 这个刹那……维度因的眼前,一切都消失,只剩下了……眼前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