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山山巅部分,就是夏侯家族的私人领地。住在珉山的其他任何住民,都绝不能够踏入属于夏侯家的领地内。除非,成为这个家族的仆从,被赋予数字。 接着,在红衣仆从的指引下,绚音跟随他们,终于进入了私人领地部分。 那少女,并没能够跟上来。 根据红衣仆人所说,在距离夏侯家领地如此接近的位置,一般人是根本不敢过于接近的。夏侯家,对于珉山的人而言,是极为神秘而又恐怖的存在。 而进入私人领地后,她居然看到…… “风……风车?”
在进入夏侯家私人领地后,她居然每走一段路,就会看到一个风车。 “嗯。”
红衣仆人解释道:“夏侯家有一套自己的能源体系,风力发电只是其中一部分。”
“也就是说自给自足么?那样就不需要和外界接触?”
“也不尽然,不过多数情况下,都是如此。当然,这里是宗族的领地,只有宗家的人才能长期居住,分家的人如果要获得土地,是需要为宗族做出贡献的。”
“土地……土地什么的,应该是国有的吧?”
“在珉山这种贫瘠之地,不会有人认真计较土地归属权的问题的。”
这么说来……也没错。这座山的土地荒芜地连杂草都不存在,恐怕就算是农业种植,也是很困难的。 “不过……土地,对夏侯家族的人来说,没什么意义。”
“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接下来,红衣仆人,就不再为绚音解释什么了。 天色,开始暗下来了。太阳,逐步被地平线所渐渐吞没。 而这个时候,绚音也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建筑…… 那是一座座类似古代庄园的屋子,分布在一块块农田间。这些庄园,并没有如她预想的古怪,看不出太多的异常。 这里,是珉山的山顶。从这里看下去,虽然不能说是一览众山小,但是,也足以将方圆数里内的景象,尽收眼底。 绚音深吸了一口空气。 庄园前,已经挂了不少红色的绸缎,而许多红衣奴仆们,都在忙里忙外。 显然是……在为那所谓的“婚事”做这准备? 绚音跟随着红衣仆人们,朝着眼前的夏侯家庄园走去。 就在此时,忽然,她看到一只怪鸟,从身边飞过,接着,落在了她的面前! 有些像乌鸦,但是,形象却很是凶恶的鸟。这只鸟的双目死死盯着眼前的绚音,竟然……不时露出了人性化的目光来。 “这是……什么鸟?”
绚音不禁疑惑地问。 “姑获鸟。”
“姑获鸟?”
绚音疑惑地问:“这是……什么鸟?从来没有听说过。”
随即,就看到那只鸟发出一声怪叫,随后,飞上了天空,很快,就消失在了天空中。 “真是很稀奇啊。”
一名红衣仆人疑惑地说:“虽然听说在‘日蚀’前会出现姑获鸟,但是,居然会停在夏侯家分家之人的面前……” 作为扮演夏侯绚音的演员,她是知道姑获鸟的。 姑获鸟……一种神话中的妖怪,乃是产妇所化,会夺走他人家的婴儿,一种……现实中本不该存在的鸟。 传说中的妖鸟姑获,居然出现在了夏侯家。 姑获鸟,在传说中,是一种极为不祥的怪鸟。 它出现在这里,也正是未来灾厄发生的征兆。 “刚才那只鸟……眼神很奇怪……”绚音不禁心悸着说道。 “姑获鸟是预示着不祥的妖鸟,你当然会那么觉得。”
听到这句话后,绚音立即回过了头去! 来者,正是夏侯夜王! 看到夜王的到来,那所有的红衣仆人,几乎个个都是低下身子,鞠躬示意。 “少主!”
“你要小心。”
夜王冷视着绚音:“姑获鸟再度在你面前出现的时候,对你而言,恐怕就是真正灾厄的到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种奇怪的钟声开始在庄园内部回荡起来! “跟着我走。”
绚音看着此时的夜王,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跟了上去。 庄园内,红衣仆从们大量地进进出出。 而夜王无论走到什么地方,见到他的红衣仆人,都是纷纷低头行礼。很显然,夜王在夏侯家族的宗族中,也是地位很高的人。 “你……认识夏侯泰蓝吧?”
绚音试探着询问。 “她是我堂妹。”
仅仅只是这简单的五个字,随后就没有更多的话语了。 “仅仅就只有‘堂妹’那么简单的介绍而已嘛?”
这时候,从黑暗的一角,夏侯泰蓝走了出来。 夜王停住了脚步。 “作为主持‘婚礼’的人,你似乎不该在这里。一个分家之人,没有必要你来亲自接待吧?”
绚音微蹙眉头,看着眼前的泰蓝。但是,这里是夏侯家族的宗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最早翕动了几下嘴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她是夏侯青莲的孙女。”
“所以呢?”
泰蓝冷冷一笑:“啊……对了。相对于你而言,夏侯青莲并不是一个该被憎恨的名字。可是,对我而言不同。夜王,虽然你说我是你的‘堂妹’,可我并不怎么承认你是我的‘堂兄’。”
夏侯泰蓝的这番话,却是让绚音大为惊愕。 夏侯夜王显然是在夏侯家宗族位高权重之人,可是,为何夏侯泰蓝是这样的反应? 一时间,她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豪门中为争夺家产,子嗣之间互相仇视暗算的狗血套路。 但是……她隐隐觉得,并非如此。 夜王冷视着泰蓝,对她刚才所说的话,似乎并不以为意。 “我给你一个忠告。”
泰蓝的口吻越来越冰冷:“你现在正打算要去做的事情,立即停止。”
“忠告?”
夜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泰蓝你刚才是在说……忠告吗?”
“现阶段,还是‘忠告’。再过不久,或许就是‘警告’了。”
“我是夏侯家的少主。”
“很抱歉……”泰蓝的双目充斥着犹如万年寒冰一般的冷漠:“我从未把你视为夏侯家的血脉,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