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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下雨(1 / 1)

任莲趴在客厅窗台看,见到尤语宁确实丢完垃圾就回来了,终于放了心。

门开着,尤语宁进门后关上,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旁若无人地往原本关着她的那个房间走。

“刚刚在楼梯干嘛?”任莲叫住她,“碰上谁了?”

“问路的。”

“大晚上的谁会来这里问路?”任莲皱着眉,半信半疑,“到底在干嘛?”

尤语宁没再搭理她,转弯去了厕所,出来后进了房间直接把门甩上。

“发脾气给谁看呢!”任莲冲着关上的房门吼到。

尤语嘉捂着耳朵,嘴角还叼着一根红灿灿油滋滋的辣条,含糊不清地嚷嚷:“小声点。”

“好好好,不闹了。”

-

早就知道去任莲家楼下不好停车,闻珩的车是停在路口的。

从那道坡上去,闻珩直接将车开去了陈绥的sw酒吧。

韶光和柴菲今天在博物馆外面偶遇,随后一起来了这里,比闻珩早到十分钟。

陈绥不在,他们俩自己找了个卡座坐下,柴菲正满脸严肃地打电话。

“宁宝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昨晚说她有事,忙完了找我,到现在都没回个电话,这怎么打过去还关机了?”

闻珩还没走近,朦朦胧胧听见她的话,有一瞬间的恍惚,脚下不由自主地停了。

“她有说在忙什么吗?”韶光问。

“没有。”柴菲摇摇头,又重新拨打了一遍电话,泄气地挂断,“还是关机!难道她被她妈抓走了?!”

韶光惊讶:“什么?”

柴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间说漏嘴,含含糊糊地嘟囔了几声,最后长长叹气:“哎,我憋着真的难受,索性已经说漏嘴了,干脆跟你说了好了,但你要答应我,不准告诉闻珩。”

闻珩本已经抬脚要准备过去,听见他的名字,冥冥中有种奇怪的直觉,让他放下脚,站在原地正大光明地偷听。

韶光不解:“跟闻珩有关?”

“哎呀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不说了!”

柴菲知道韶光的品性,即便他跟闻珩关系匪浅,但只要答应替她保守秘密,就绝对不会告诉闻珩。

韶光也很给面子,笑着答应:“好,我答应你。”

柴菲就像憋坏了,终于找到可以宣泄的口子,立即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开始倾诉:“要从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妈说起……”

一阵疯狂输出后,韶光做出总结:“所以,你是说,宁宁学姐,也喜欢闻珩?”

“也?”柴菲瞪大眼,“闻珩也喜欢我们家宁宝?他喜欢的那个学姐,难道是我们家宁宝?!”

“……”韶光眼皮抬了抬,“我怎么也……”

说漏嘴了。

“不是吧!”柴菲猛地一拍大腿,“那我们家宁宝不是白白误会难过了?她还因为害怕她妈找上闻珩,所以一直躲着!”

她害怕她妈找上他,所以一直躲着。

这句话,轰然之间炸响在闻珩的脑子里。

站在暗处的他,将柴菲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清清楚楚。

他被这句话炸得脑子有一瞬间的懵,好像太过震惊,以至于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所以,刚刚在楼梯遇见,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绝非真心。

讨厌他,绝非真心。

闻珩猛地调头,穿过酒吧嘈杂拥挤人群,一头扎进迷离夜色。

上车,倒方向,重新踏上去找尤语宁的路。

正是夜生活要开始的时间,整座城市声色靡靡灯红酒绿,如织的车流里,他甚至讨厌等每一盏红灯。

-

热闹的夜间,城市道路陷入瘫痪,一辆辆颜色型号各异的车紧密地排列着,水泄不通。

司机们纷纷抱怨着道路如此堵塞,却又不能挪动半寸。

只有机身相对较小的机车轰隆隆响着,灵活地穿梭在车流狭窄的空隙里。

陈绥今日约了闻喜之去打棒球,此时打完,原本是要去他的酒吧小坐一会儿,但闻喜之说出了汗不舒服,要回去洗澡。

前两日刚吵过架,他只能由着她,骑着他拉风的机车送她回家。

远远地看见堵塞的车流中熟悉的车牌号,陈绥放慢速度,问闻喜之:“那是不是闻珩的车?”

闻喜之探头看:“是。”

“啧,被堵成孙子。”

陈绥隐在头盔里的脸上浮起幸灾乐祸的笑意,慢悠悠滑动着机车过去,戴着手套拍了拍副驾车窗玻璃。

闻珩本就被堵车搞得心烦意乱,整个人就跟炮仗似的,就差点个火就能直接炸了。

偏偏还有人来敲车窗,他满腔怒火找到了去处,降下车窗就要对那人一顿怒骂。

却见那人把头盔挡风罩划上去,露出一双含笑眼眸。

陈绥那孙子探头嘲笑他:“嘿,小舅子,好巧啊。”

闻珩脏话飙到嘴边,出口只剩下一句:“□□大爷!”

他扯了安全带,气势汹汹地推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直奔陈绥的机车那里去。

陈绥被他这架势吓一跳:“你他妈要来打人啊?”

闻珩喊了声姐,朝俩人道:“车和头盔借我,你俩开我的车走。”

闻喜之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不免关心:“出什么事了?”

“去救你弟妹。”

闻珩不想拖延时间,边说着边将陈绥掀下车,强盗似的把他的装备抢过来自己带上。

陈绥边骂边配合,闻喜之也不是啰嗦的人,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看情况紧急也就先自己憋着,很干脆地把头盔护具全都解下来交给闻珩。

她坐在后面,棒球棍一直是她拿着的,此刻也一同交给闻珩:“给,这个带上,说不定有用。地址在哪儿,你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闻珩报了个地址给她,长腿一跨,带着家伙就冲进了拥挤车流里。

闻喜之拍了下陈绥,催他:“快走!”

陈绥飞快地绕过车头进去开车,顺便打了个电话,让人开辆不堵车的机车过来,到前面路口等着。

-

闻珩不知道尤语宁现在的处境。

但联想起她妈自称是他丈母娘,都找到了他工作室去,也能大概明白,她妈绝对不是个善茬。

机车的轰鸣声响彻城市的夜空,在长长的拥挤的车流里像极速游动的鱼类穿过重重阻碍,顺利抵达目的地楼下。

闻珩停好车,取下头盔,白衬衫袖口随意一挽,提着棒球棍就往五楼去。

已经是夜里九点,家家户户灯火亮着,楼下有少许人群在乘凉。

有人看见他这样长得高大又气势汹汹地拿着棍棒的模样,顿时叫起来:“那人是来干嘛的?”

“哦哟不得了!看起来有点眼生,很不好惹的样子,不是来打人的吧?”

闻珩一路直奔五楼,抵达任莲家门外,提起棒球棍捶了捶门。

里面任莲的声音响起:“谁啊!来了来了!门弄坏了你赔啊!”

旧木门被拉开,露出任莲漂亮却又尖酸刻薄的脸。

“你谁啊?”任莲皱着眉,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她先前在程佳梦的手机上见过一次闻珩的视频,后来又看过一次,但已经过去一个月,她又轻微脸盲,早忘了闻珩长什么样子。

眼下这尊她一直想要找的财神爷就站在她面前,她却完全不认识,甚至想大骂着把人赶走。

闻珩视线只落到她脸上零点零一秒,飞速投入到整间客厅里。

果然,没有见到尤语宁。

闻珩沉着脸,提着棒球棍隔开任莲,一言不发,径直往里闯。

“嘿你干嘛!”任莲大惊,又气又慌地要去拦住他。

闻珩冷冷扫她一眼,如入无人之境,直直地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任莲再野蛮到底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又怎么能跟闻珩这样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正面抗衡,当即喊一旁看呆了的尤语嘉:“快去找你舅舅和姨姨!”

尤语嘉立即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外跑。

任莲左右看了看,操起扫把试图再次阻拦闻珩:“你站住!你是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

她一副剑拔弩张跃跃欲试的模样,却又不敢太靠近,只敢隔着一点距离做做样子。

闻珩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走到第一间卧室门口,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里面黑黢黢一片。

他按开灯,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尤语宁在闻珩敲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包括任莲的大吼大叫,但她并不知道那就是闻珩,也并不关心任莲是否会遇到危险。

但她还是贴到了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趁这个混乱的机会拿上东西逃出去。

任莲看见闻珩直接踹开了尤语嘉房间的门,顿时像是亲眼看着尤语嘉被他踹了一脚似的,心疼得都要疯了,操起扫把就冲上去要打他:“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我打死你!”

闻珩轻轻一闪,躲开了她。

任莲还不依不饶,红着眼又挥着扫把冲上来。

闻珩自然不会轻易跟一个女人动手,也没还击,不断躲闪着,用棒球棍去格挡。

尤语宁在房间里面听到激烈的动静,好奇之下,偷偷打开了一条门缝。

刚刚回来,任莲一直在忙着跟尤语嘉聊天,一时半会儿没顾得上锁她的门,这倒方便了她。

打开门缝的一瞬间,只见一道高大背影,还没来得及看清,那背影往旁边一闪,任莲高高举着扫把,猛地朝她的方向扑过来。

人的本能让她下意识躲开,任莲没来得及收住力道,整个人连同扫把直接扑到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破旧木门被力道带着,跟墙面猛烈相撞。

任莲一个趔趄,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地上。

尤语宁吓得往后退了小半步,犹豫着要不要去把她扶起来。

任莲是手掌和膝盖着地的,麻木的钝痛感让她一边痛呼着一边挣扎着想起身。

但大概是摔得不轻,在地上挣扎了两下都没能成功地爬起来,嘴里“哎哟哦啊”地叫着,像是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也许应该趁这个时间跑。

尤语宁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

但转瞬,她还是艰难地做了要去扶任莲起来的选择。

脚下刚有动作,眼角余光里,高大身影几乎快要占满整个门框。

有种奇异的、熟悉的直觉。

她回头看去。

闻珩一身白衣黑裤,一手提着棒球棍,就这么随意地往那里一站,浑身散发出的恐怖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他站在光影里,目光沉沉,看着她的时候,比任何一次的眼神,都更疯狂、更有侵略性。

然后,他开口,声音像是克制过,隐忍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低哑——

“尤语宁。”

尤语宁呼吸猛地一滞。

她以为,闻珩被她伤得再也不会想要理她。

却就在这瞬间,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都再也推不开闻珩。

闻珩微仰下巴,还是那副骄傲的模样:“过来。”

“我……”

尤语宁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任莲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啊你!原来是你找的贱男人过来救你!”

她背对着任莲,没看见任莲举起扫把要朝她砸下来。

闻珩锐利的眼眸一动,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尤语宁,任莲的那一扫把砸到了墙上。

尤语宁整个人直接被拽进闻珩怀里,真实、有力的碰撞,却不疼,只叫人觉得心狠狠跳动了一下。

抬起头,才发现是任莲拿着扫把要打她。

这一瞬间,她为自己刚刚想去扶她起来的心软而感到可笑。

任莲见尤语宁被闻珩安全地护在怀里,俩人亲密的姿势让她更加生气,挥着扫把又要打过来。

闻珩提起棒球棍一挡,直接把她手里的扫把打了出去,飞落到一旁地上。

“神经病。”

闻珩皱着眉,淡淡地下了个结论。

他带着尤语宁直接转身离开,任莲哪肯让他带走尤语宁,带走了她怎么问闻大少爷要钱?

她也顾不得去捡扫把,冲上去撒泼似的想要抱住闻珩大腿不让他走。

即便背后没长眼,闻珩耳聪目明反应极快,提起棒球棍直接抵住她冲过来的身体,微拧着的眉心满是嫌弃:“离我远点儿。”

任莲也算是看出来了,这男人好像不会对她动手。

她还是有点脑子在的,不再采取正面对刚的措施,而是看向被闻珩护在怀里的尤语宁,言语之间满是威胁:“你走啊!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

昨天尤语宁偷偷跑回来拿那个箱子,虽然她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但能感觉到那个纸箱里的东西对尤语宁很重要。

她赌,赌尤语宁不会轻易舍弃那个纸箱里的东西。

尤语宁确实有短暂的犹豫,但却立即做出放弃的选择。

她刚刚听见任莲叫尤语嘉去喊人了,她那几个舅舅和姨姨就住在这附近,不同的楼栋。

算时间,应该快要回来了。

她走不走得掉无所谓,却不愿意闻珩被留下。

“我不要了。”她说。

闻珩却停下,松开她:“去拿。”

他云淡风轻的表情,丝毫没有像尤语宁一样要逃命的急切。

尤语宁心里着急,劝他说自己不要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像闻珩这样智商异于常人,几乎是任莲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立即明白那东西对于尤语宁的重要性。

“去拿。”他重复到,“怕什么?”

尤语宁怕再扭捏下去会更耽误时间,立即跑去任莲的卧室里拿东西。

任莲要去拦住她,闻珩提起棒球棍狠狠往一旁墙上一砸:“你拦下试试。”

他此时的模样远没有刚刚进门时看上去森寒冰冷,仿佛多了些人间气儿,但却更恐怖了。

让人丝毫不敢怀疑,他下一棍是不是会落到她身上。

想着尤语嘉应该也要带她几个姐姐和弟弟回来,闻珩和尤语宁也跑不掉,她干脆听从闻珩的威胁,没敢再上前拦尤语宁一下。

尤语宁顺利地在任莲房间里找到包括手机钱包在内的所有东西,抱在怀里跑出来,急切道:“快走!”

闻珩瞥了眼像要吃人的任莲,嗤笑一声,收回棒球棍,从尤语宁怀里拿过纸箱,跟她一同下楼。

“你再敢走,我就告你拐卖人口!”任莲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闻珩恍若未闻,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

刚出单元楼大门口,尤语嘉就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回来,将刚走出大门的俩人团团围住拦了起来。

他们这样大的动静,让附近几栋楼的邻居都探出窗外看戏。

“宁宁!”其中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脸严肃地喊出尤语宁的名字,“这男的是谁?”

任莲一直跟在闻珩跟尤语宁身后,此时见到娘家人都来了,顿时底气十足,气焰十分嚣张。

“五弟!”任莲跑到说话男子的身边,一副仗势欺人的架势,“不能让他们走!”

说话的男子叫任成武,在任家这一脉里排行第五。但因为他是姐弟几个里面第一个儿子,按照他们重男轻女的习俗,他从小都是享受大哥的待遇,什么事都习惯做主带头。

任成武不了解具体情况,刚刚尤语嘉过去找他,说是有个长得很高大的陌生男人冲到他们家里,叫他们过来帮忙,他就给几个姐姐姐夫还有两个弟弟弟妹都打了电话。

本来大家都在这里住,只是楼栋楼层不同,很快就全都聚齐了,跟尤语嘉一起过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带着他外甥女要走。

任成武第一反应就是这俩人要私奔。

女孩子家家的,干出这种丢人的事情,以后还怎么嫁人?说出去丢他们任家的脸!

所以,万万不能让这个男的带走她。

人以群分,其余众人也都跟他一个想法,十分团结。

一瞬间,闻珩跟尤语宁就陷入被围困的局面。

尤语宁一把抓住闻珩的胳膊,抬头看他,目光坚定:“你走吧,只要我留下,他们会放你走的。”

“尤语宁。”闻珩把手里纸箱塞给她,“闭嘴。”

他扫视一圈围住他们的众人,丝毫不见害怕,反倒有些漫不经心的淡定。

“我偏要带她走呢?”

“你这是拐卖人口!”

闻珩都气乐了,冲楼上看戏的邻居喊:“喂,谁帮忙报个警?我可要拐卖人口了。”

任成武被他这反应激怒,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

闻珩猛地把棒球棍往一旁单元楼旧铁门上狠狠一砸,砸得铁门摇摇晃晃,荡出一圈回音。

他提起棒球棍指着任成武:“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

尤语宁被他砸铁门那一下吓得不轻,又听他这样怒骂任成武,更是怕他激怒这群人,难以脱身。

她空出一只手,轻轻扯了扯闻珩的衬衫下摆,想要叫他别这么冲,反被闻珩捏了捏手,像是在安慰她。

任成武平时在家里就是老大的待遇,很有威严,什么大事几个姐弟都要听他的意见,冷不防被一个年轻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就有种被谋反的感觉。

他气得直接冲上前来要亲自教训闻珩,还特意从他六弟手里拿了一根木棍。

“我今天非要教教你什么叫尊老爱幼!”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闻珩又往铁门上砸了一下棒球棍,“我倒要看看你这身老骨头受得起几棍。”

他原本就一身桀骜不羁的气质,在此时这样的情况下,浑身的恶劣因子都开始活跃起来,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样。

让人丝毫不怀疑,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道德感的人,绝不会因为对方年纪大就敬他两分体面而不敢动手。

相反,他看上去给人一种今天任成武真要敢再上前一步,他就敢弄死他的活阎王气质。

任成武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这么个比他小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唬到。

但作为一家之主,面子上让他不能退缩,只得环视一圈众人,恼羞成怒地吼:“你们就只会看吗?还不赶紧给我把他抓起来!”

这话一落,众人都蠢蠢欲动地打算上前去抓住闻珩。

最先上去的是个年轻男人,看着三十左右的样子。他是任莲大姐生的儿子,跟程佳梦年龄相差不多,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

也因此,他从程佳梦那里听了许多耳边风,也妄图从所谓的闻珩大少爷手里得到些什么,因此不愿意放尤语宁走。

说来也很可笑,这一群人都或多或少知道有个大少爷喜欢尤语宁,却不知道那个大少爷就在他们面前。

大表哥仗着自己长得魁梧,一身肥肉,做了出头鸟。

他冲上去试图以绝对的体重差压倒闻珩,还没靠近,闻珩直接提着棒球棍照着他肥肉横生的大腿狠狠地来了一棍。

大表哥立即抱住被砸到的那条大腿嗷呜嗷呜地叫起来,像是要死了一样。

见状,其余众人就跟被砸到脚似的全部跳起来,丝毫没有以多欺少的羞耻感,一同涌上前试图对闻珩进行惨无人道的围殴。

闻珩把尤语宁往身后一拉:“躲好。”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乌压压涌上来的人群,没有丁点惧意,沉着冷静地用棒球棍进行自我防卫。

他从小就练习散打,又常年有健身的习惯,中学那会儿也被迫打过群架,无论是技巧,还是力量和实战经验,都是足够的。

但双拳难敌四腿,毕竟是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难免逐渐落了下风。

尤语宁试图护着他,却连挤都挤不进去。

“闻珩!”

她叫出口的声音带了哭腔,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想要报警,却没电开不了机。

恰在此时,程佳梦赶了过来。

刚刚尤语嘉去找人的时候,她刚进浴室洗澡,这会儿急匆匆洗完澡,头都没洗,连忙赶来。

一到现场,最先听见的就是尤语宁带着哭腔的那一声“闻珩”,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停下!停下!”程佳梦扯着嗓子喊,“这是闻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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