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和玄阳子道长回到铺子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没过多久,严郎中便带着十个新招的郎中,出现在了张力面前。
张力简单地问了一问,这些郎中都是山西和河南的郎中,全是逃难到南京城的。
张力将严郎中叫来,吩咐这三进的医馆,后两进还是不动,第一进紧挨着门面房的这个院子,以后便是门诊大院。
门面房太小,以后只作为药房和进出大堂而已,所有郎中全部在第一进的院子里诊病!
严郎中很快领命下去,与众位新聘的郎中们以前,开始收拾整理这门诊大院!
张力回到里院的客厅之中,开始琢磨起来。
也不知安子和那里正进行得如何了?
若是能买到隔壁的院子,自己医馆的规模立即扩大好几倍!
因为东边那院子比自己这座可大得多呢!到时候将两院打通,合二为一,自己的医馆也就算是小有规模了。
等改建完毕,这边专门诊治普通百姓,而那边自己就可以选择性地挣那些缙绅大户的钱!
正在张力计划自己的医院大计的时候,安子和里正回来了。
一看见安子兴冲冲的神情,张力心中大定,嘿嘿,恐怕是好消息呀!
果然,安子一进屋,便开口道:‘少爷!那两件事都办妥啦!‘
张力微微颔,开口道:‘你说说!‘
安子道:‘那扩建改建之事,我去应天府找管事的师爷一说,师爷马上就进去禀报程知府了。没多久那师爷就领我去了江宁县县衙,直接将这事办了!‘
张力微微一笑,这尼玛古今都是一个道理,小老百姓跑断腿衙门也不搭理你,上级一个招呼,办事那叫一个效率……
这事自己心中有数,程知府肯定不会为难。也不知买东边院子的事到底如何?
张力开口问道:‘既然衙门那边已经报备了,你说说买隔壁院子的事儿。‘
安子笑道:‘东边那位王员外,乃是本地的缙绅。他这院子先前是做着米粮店的,后院那是当仓库用的。所以占地很大。可是这几年北边闹灾荒,南边收成也不好,王员外货源上便出了些问题,进不到粮食,所以院子一直空着。‘
顿了一顿。安子接着道:‘我与里正找到那王员外一说,王员外前些天也是亲眼看了咱们与那许秀才干架的。他也没多说,就是开了六百两银子的价格,少爷你看……‘
张力略一思索,先前自己这铺子是三百两买的,但是那是人家贱卖,可遇而不可求。
听说先前自己这铺子也是六百两接手的,而隔壁院子大了好几倍,那王员外才开价六百,明显也是个低价了。
想必自己这举人身份。加上又有御赐金针,王员外故而才这般开价。
价钱也差不多了,做人做事须得留一分情面,日后好想见。
想到这里,张力对安子道:‘六百两也不贵,成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把契约签了,明天开始改建!‘
安子道了声诺,张力让安子带上银子,与里正一起。去到王员外府上,将这事办妥了……
一连小半个月时间过去,改建工程终于完工了。
原先两处独立的院子,已经被张力打通。不过还是分了东西两个病区。日常疾病在老院子,也就是西区就医。而疑难杂症则是在新院子,也就是东区就医。
这天一大早,张力便来到了医馆,径直走进了东区。三天前,张力便吩咐安子将自己先前订制的那些匾额中的一块。挂在了东区大门上。
这块匾额下面还贴着告示,下面写明了每月只有三日接诊这个病,每次间隔十天,由张力亲自诊治。
今天正好是写明诊治的日子,故而张力早早地来到了医馆。
呃,忘记说了,张力那块匾额上写的乃是--
‘张力专治不孕不育男科女科专家门诊‘!
张力一走到东区,张力就看见大门外面排起了长龙。
卧槽!
这病果然高……
自己先前还是低估老百姓治这病的积极性……
这不行啊,这样自己一天也看不了几个啊?
得了,还是要对病人加以甄别才行啊!
病人总是认为自个儿的病是最要紧的,其实在医生看来并不是这样。
譬如有些病人生了些普通皮疹之类的,便以为是花柳病,如临大敌。
这种事可不少见!
想到这,张力将安子叫了过来。
张力开口道:‘安子,去,让严郎中从西区调三个治男科女科有经验的郎中过来,少爷我这边等着用!‘
‘好咧!‘安子麻溜地应了一声,快步往西区走去。
不多时,安子便领了三个郎中过来,安子道:‘少爷,这三位先前在他们原籍开医馆的时候,对男科女科都颇有些心得……‘
张力看了那三位郎中一眼,道:‘你们三人一人一个单间,负责病人的初诊。你们有把握治疗的,就由你们处理。没有把握的,送到本少爷的诊室来!明白了吗?‘
三位郎中齐声应诺:‘是!明白了!‘
张力想了一想,又道:‘注意保护病人**,其他医馆虽然没有要求,我这可不行!凡是泄露病人**的,本月薪水全扣!若是第二次再犯的话,直接辞退!‘
三位郎中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诺:‘是!小人不敢!‘
张力点点头,便让三位郎中下去了。
张力自己挑选了第一进院子最靠东边的一间屋子,作为‘专家门诊室‘,吩咐安子沏了杯茶,等着病人上门。
枯坐了一会,果然第一个病人便由紫苏送过来了!
紫苏现在可是护士队小队长呢,待人接物相当不错了。
有些外伤病人需要敷药什么的,便由护士队负责。
都是些小妮子,自己这么做倒也不是打什么擦边球,完全是按照后世那一套来。
宾至如归嘛!
不信你让高元良去给病人敷药试试……
保证门可罗雀!
谁知道……这帮大老爷们乐此不疲,听说还有个秀才老爷一连三天,天天都‘崴‘了脚,跑自己这来等着护士门擦跌打药水!
卧槽!
想来本少爷这‘揩油‘呢!
嘿嘿,不过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的咸猪手也不敢乱来!
你天天崴脚关本少爷屁事,诊病的银子本少爷是一定要笑纳了的……
一时间张力想得有些远了,紫苏小声道:‘少爷!‘
张力立刻收敛住心神,道:‘这病人什么病啊?‘
紫苏小脸一红,低头道:‘少爷,我不敢问什么病--‘
张力反应了过来,道:‘唔……也对,这里的病情都是**,病人的**是最重要的!你下去吧,你去把当归叫来在门外候着。以后男病人由当归带,女病人由你们带……‘
紫苏道了声喏,福了一福身子,立刻转身就走……
张力看了那病人一眼,乃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员外,一脸的焦急之色挂在脸上。
张力面带微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这位员外请坐,不要着急,病情慢慢给我说。‘
员外点点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张力正等着听病人说病情呢,可是那员外却两眼盯着自己诊室的大门……
张力一皱眉,问道:‘员外?‘
员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张力会意,起身将房门带上,道:‘现在员外可以说了吧?‘
那员外长出一口气,小声道:‘鄙姓赵,我这病难以启齿呀!‘
张力看了赵员外一眼,笑道:‘在下眼中只有病人,赵员外无需多虑!你先前也听见了,我这医馆之中,病人的**是严格保密的,赵员外放心。‘
赵员外点点头,道:‘嗯。确实如此。‘
说完这话,赵员外沉默下来。
见赵员外又不说话了,张力心里有些着急:
赵员外你倒是说呀,到底什么病?
除了hiv阳性,本少爷实在没招,其他都有法子治!
你这气色看起来也不似花柳病晚期呀!
那些病本少爷知道,全身溃烂,流脓流水……尼玛不说了,太恶心了!
赵员外见张力神色难看,终于开口道:‘小神医,我这病,唉!就是房事不谐呀!‘
张力一听,尼玛就这也支吾半天,看来是个老古董!
张力面带微笑,道:‘哦?不知赵员外房事如何不谐呀?‘
赵员外小声道:‘在下,那个,那个话儿,平时并无异样,可是一旦……一旦那个,就疼痛难忍,根本没有半分兴致……‘
卧槽!
张力明白了,赵员外这是那个家伙儿,一硬就疼!
这个病,可有点麻烦哟!
一般来说,这种疼痛分为两种。
一种是器官病变,另一种乃是心理因素使然!
得先排除心理因素!
张力点点头,开口道:‘我看赵员外年逾五旬,家有多少子女呀?这病了多长时间啦?‘
赵员外答道:‘我膝下四子三女,儿孙满堂。这病是两年前作的,后来越来越严重,最近这一年,我一次女色都没近过呢……呜呜呜……生不如死呀!‘
说到伤心处,赵员外竟然是老泪纵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