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尘会为防止人流混乱,一旦开始,就全部封闭,结束时才放人离开。
他们即使钱再多,也只存于府中,伸手够不到,也是有心无力呀!
其余人却是暗自庆幸出门前没有忘带脑子,怀揣了大把的银票。
不管底下情况如何,温香楼的拍卖会是刚一开始,便立刻进入了火热的竞拍当中。
大家都是卯足了劲儿,大把大把的砸银票。
很快,竞价便提到了四千万两白银,之后人群中沉默了一会儿,没有人再提价。
毕竟过了千万的数目,便不是普通人能够竞拍的起的了。
再者,拥有千万金,那人恐怕也是非富即贵,来头不小。
李长今便是在这时回过了神。
“一亿两!”她一拍案,站起来道。
那个提价四千万两白银的人洋洋得意,本以为胜券在握,眼睁睁的看着绝色美人儿马上投入怀抱,却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怀拥美人儿的梦,顷刻间,碎成了渣。
他立刻恼怒,站起身来,紧跟着提价,“一亿四千万两!”
“二亿两!”
对于对面那人的竞价,李长今表示,小钱而已,丝毫不怕。
那人见自己都已经站起来了,想必对拍的人见到他的脸认出他的身份时会立刻罢手,将绛美人拱手相让。
孰料,此人嚣张至极,竟像瞎了一样,依旧提价,寸步不让。
他彻底恼了,左右巡视,终于找到了那个和他竞价的人。
不过,那人竟是个女子?
李长今此时慵懒的眸光扫过,正好落在了对面那人的脸上,她忽然一愣。
朝中大臣的画像在她八岁把持政权时便已烂熟于心。
眼前这人……
竟是八年以来从未上过朝的司马尚书,司马继!
真巧。
李长今叹了口气,心中默念:前天刚逮着你,今天就碰上了。
司马继瞪着李长今,见她愣在了原地,以为她终于认出他的身份被他吓住了,口中嗤笑道:“小小女子竟敢在青楼抛头露面?真是不知廉耻!”
青衣心中一紧,暗骂司马老贼太过分,连忙转头看向李长今。
李长今心头正不爽着,闻此,她冷冷开口:“司马继,中风了不好好在家里躺尸出来做甚?”
“放屁!哪家的黄口小儿如此大胆,竟敢诅咒朝廷命官?”司马继气坏了,破口大骂。
躺尸?他哪里中风了?
李长今嗤笑一声。
朝廷命官?
他也配?
她清冽的眸子一眯:“本宫不知,司马尚书竟是如此大胆,装病怠朝,辱骂当朝长公主!”
这小女子竟是穷凶极恶的长公主?
底下的众人惊了惊,忙跪下大呼,“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当司马继听到“长公主”三字时,着实惊讶的顿了顿。
旋即,他又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
长公主又怎样?他不照样敢不上朝堂甩她面子?
如今众人繁多,做做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他半跪下草草谢罪:“长公主恕罪。”
口中恕着罪,半个身子都站起来了。
敷衍的语气任谁都听得出来。
李长今冷笑一声,装作疑惑的样子:“听闻司马尚书家中仅有一悍妻,从未纳过妾,他本人也是洁身自好的。”
一旁的吃瓜群众一直在看着好戏,听到李长今说这话,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此话说白了,司马继就是惧内。
“可这传言归传言,终是言不尽实的。”李长今道:“看尚书这样子,温香楼是被踏破了门槛的吧!司马尚书怕是家里一根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