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你所喜欢的，爱你所选择的。
达米安选择了布鲁斯，所以要爱布鲁斯。
那什么是爱？
爱是指喜欢达到很深的程度，人为之付出的感情。
如果爱一个人，那就爱整个的他，实事求是地照他本来的面目去爱他，而不是脱离实际希望他这样那样的。
那什么是幸福？
幸福是指一个人自我价值得到满足而产生的喜悦，并希望一直保持现状的心理情绪。
幸福的关键不在于你们有多合得来，而在于你们如何处理彼此的合不来。[1]
达米安想，他会爱一整个韦恩，会努力营造幸福。他可以做到，并且做到最好，一直都是。
是夜，达米安悄咪咪的抱着枕头爬下床，娇小玲珑的脚塞进拖鞋里，他轻轻的打开门向外窥探，见没有人便松了一口气。
他如小猫点地一般轻飘飘的走在黑暗里，双手抱紧了枕头挡住大半张脸，眼睛微眯，卷翘的长睫半遮眼睛，就如掩耳盗铃、故作不知。
当他从门的夹缝中看到细微的光跑出来的时候，他一手把枕头往背后一夹，另一手打开了门，盛亮的白光刺进他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看向布鲁斯房里那张独一无二专人定制的3x3大床。
上面已经有三个男孩躺在那里，各占一角。
提姆更贴近迪克，他看着杰森努力克制冲动，他紧紧抱着迪克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忍耐、眼不见心不塞。
杰森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鸟妈妈慈祥的抚摸鸟宝宝的头，他的手上是冷冰冰的金属平板。
杰森顺着门响动的声音转过上半身，看着抱着枕头穿着新睡衣的翘发男孩。
嗯……这次是白色的史努比狗和蓝色的史迪奇仔。他还抱着一个暖黄色的比他更宽的松软枕头。
三人觉得自己的心都化成一滩水了，热乎乎的。
杰森一把将平板扔到一边，跳下床抱起达米安就又躺了回来，他抱着软乎乎有点凉的达米安，用比他大的多的手掌包裹住他握成小拳头的手。
杰森再次看向迪克，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谁还不是有崽崽的人。
达米安沦为杰森放下巴的抱枕，和他争强好胜的工具人。
达米安在记忆宫殿里狠狠给杰森一个肘击，又想了想现在安逸的氛围，他决定放过这个死过一回的倒霉蛋。
他拽过杰森的一条手臂放在头下枕着他，手脚缠着枕头团成一坨，跟着杰森看起了平板上的文章。
杰森不得不一只手翻动着平板的页面，还时不时因为看得太慢而被小男孩催促甚至是一脚直接踹到腿上。
迪克闭上眼睛表情梦幻，一时间只觉得岁月静好。
提姆悄咪咪的将手往下伸，他对大哥全家第一的翘臀觊觎已久，莫非从小学习杂技能有如此奇效！
迪克用便秘的表情低头看向他的弟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布鲁斯什么时候回来，我都困了。”沉浸在诗歌里的达米安突然抻起头看向提姆。
“嗯……我看一下。”说着他拿出了手机瞅了瞅地图上聚集在一起快速移动的小红点，“已经往回赶了，不出意外10分钟。”
“我往布鲁斯的信号发射器里各塞了一个定位。”迪克突然开口。
“我往他的车、披风，战甲里都塞了几个。”提姆将手机往上一抛又接住，“还有通讯器放了一个小软件。”
“我之前是塞在蝙蝠车的轮胎，我怕有人把轮胎给偷了。”杰森低下了眉眼，笑了笑。
三人看向他，那人可不就是你吗？！
“我记得布鲁斯当时的样子，他都懵了，虽然挡住了脸，但我还是看出来了。”杰森想起布鲁斯当时的糗事，笑得开怀。
“说到糗事，这张床。”提姆说着拍了拍身底下的床单，“当时请设计师来设计时，他看我们和布鲁斯的眼神就不对，后来请来的装修团队一走，布鲁斯一夜战七女的新闻就满天飞。”
“对对，我搭档还琢磨了一晚，问了我好几回。”迪克想想了又说:“那时候我警署的女警们看我的眼神都跟要着火似的，吓我一跳。”
迪克摸摸提姆的头发，顺滑的触感抚慰了他受伤的心灵。
“一个有钱的年轻阔佬，还能得到快乐。”达米安语气笃定的讲，“没有哪个女人在看到布鲁斯的脸时敢对他大声说话，除非她蠢而不自知，还觉得自己智慧又高尚。”
杰森翻了个白眼，用力揉达米安的头，“才多大就懂的那么多。”
“哼，我都10岁了！”
“嗯？那怎么看起来那么小。”
“我长得慢。”达米安说完闭上嘴，不想理他。
“就算挡住了脸，也有无数女罪犯觊觎着蝙蝠侠的嘴唇，哪怕它为了藏住特征被舔不掉的颜料涂成银白色。”
提姆想想当罗宾的经历和他偷拍的各种照片，已经无法直视布鲁斯了。
“说起来，我还在当罗宾的时候就被人摸过腿和臀。”迪克继续挑起话题。
“我跟你们讲，那个s肯定被摸过胸。”提姆为了不被听见所以说的隐晦，但大家都听的懂。“早期他刚出现的时候还会抱人安慰安慰，后来就基本上没见过他这样了。”
“我当罗宾的时候，凡事敢多碰我一下的，都被我狠狠的踢过。我当时都想把他们的手和腿打折，可惜布鲁斯他阻止了我。”杰森现在想想还咬牙切齿。
达米安没忍住又轻轻踢了踢杰森的膝盖，“我支持你。”
他们阳光明媚的大哥轻轻一笑，“我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泻药，超强力版。”
提姆眼睛一亮竖起大拇哥，祝他们虚脱到天明。
他们或许曾素昧平生过，或许曾短暂相处过，此时却能聚集在在一起闲扯笑闹，皆是因为布鲁斯的存在。
他的出现造就了他们的现在。
布鲁斯回到家收获了一床的鸟。
这四只鸟将他所有的糗事互相抖露，在肆意的嘲笑中拉进了彼此的关系。而他的英明却毁于一旦。
布鲁斯捂住他沉痛受挫的碎开来的心。
“呵！戏精。”四人看着他异口同声。
布鲁斯转身进了卫生间，流水声充斥整个房间，达米安翻过身，把头深深埋进杰森的怀里，还拱了两下，觉得不够又把他的另一个胳膊拽过来挡住他的耳朵。
“太吵了，我都听不清你们在讲什么了。”达米安嘟囔着，他的听力敏锐，水的流动声却充斥着他的耳膜，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分辨能力。
“好好好。”杰森用被头压住的手臂圈住达米安，把他往自己怀里按，还拽走了提姆的小毯子盖在达米安的头上，提姆看了看他的男神和那个争宠的小男孩，决定紧紧抱住迪克寻求温暖的慰藉。
布鲁斯走出来的时候，床上两方泾渭分明，倒是给他留了大大的一个空让他躺平，弄张大床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布鲁斯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他爬上床做到中间，躺平，闭上眼，两个人型生物像球一样滚到他的旁边，一人抓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一个仗着自己小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胸侧。
不约而同再次争宠的两人互相瞪视。
被抛弃的迪克、杰森、枕头和毯子:淦！
布鲁斯的嘴角悄悄勾起。
两个被丢下的大只也靠了过来，两人一人一角将毯子拽开盖在五人的身上。
当布鲁斯醒来时，他觉得自己的胳膊可能要离他而去了，变成一大只的杰森还像他以前一样压着他的手臂睡得正香，提姆还是抱着布鲁斯的胳膊，压着他的肩膀，姿势毫无变化，要不是布鲁斯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布鲁斯一定不会觉得那是一个活人。
他连睡觉时不受控制的抽动都没有！
至于迪克，……他可能是睡梦中都在表演着杂技吧，布鲁斯看了眼他存留在大床上的翘起的脚。
不管睡多大的床都不够他折腾！还好卧室里都有铺毯子。
布鲁斯默默给了个白眼。
而他们中唯一一个作息正常的达米安正窝在他的胳肢窝和杰森的空隙间，面朝着杰森，背对着他，安静的看着杰森的平板，布鲁斯瞟了一眼，自觉得又转过去闭上眼。
他和达米安还在瑞士玩，又是周六，他们都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那就赖床吧。
达米安继续看着手中的平板，停用了两年的平板再次打开依旧如此的给力，不愧是蝙蝠洞出品，质量保证。
达米安再次翻开一本新的书籍，他默默的给杰森的品味一个赞。
不懂欣赏的老父亲。达米安对布鲁斯自以为偷摸摸的行为了如指掌，他克制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也翻了个白眼。
不过，达米安朝上瞅了瞅杰森额头上的白毛，原来雷霄头上东一撮西一撮的白毛是这么来的，拉萨路之池，黑河之水、龙之池还有酒神因子！
真是一些神奇的玩意儿，达米安发散出去的思维再次收回，现在黑河被毁，雷霄的目的没有达成，他很快就会来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