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林清歌那大呼小叫的模样,慕容白继续道:
“虽然在下没有亲眼得见,但听闻他是娶了妻的。
而且娶的妻子不仅出自名门,还像林大人夫人那般美若天仙,温柔小意。”
林清歌听罢,连县令包袱都不要了,直接义愤填膺的爆起了粗口:
“我了个去!
他都有一个了,居然还臭不要脸的窥探另一个。
咋的,非得把同款集齐不可啊?
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也忒不要脸了!”
听明白事情始末的慕容白脸上的凝思之色有所松动,取而代之的是看好戏的调侃弧度。
“怎么,那家伙对林夫人图谋不轨?”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几小包药,逐一介绍道:
“这包白色的药粉名为‘鸣金收兵’,无色无味,服下去之后能让男子不举。
这包黄色的药粉名为‘铁杵成针’,同样无色无味,服下去后能让男子兴致大起却频繁早泄。
这包蓝色的药粉名为‘百拙千丑’,香气清幽,但只需沾上一点点,就能让人脸起红疹,浑身起奇痒难耐,任你再好看的皮囊也会变成不停抓挠的猥琐小人。
这包褐色的药粉名为‘一泻千里’,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腹痛不止,恨不得住在茅坑里那种。”
“我说,你丫的跟那林墨渊是有仇吧?”
话一出口,林清歌才后知后觉的记起眼前的妖孽确实跟林墨渊有仇。
好像还是不共戴天的那种……
可慕容白本人却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怎么,不要?”
“要要要,谁不要谁小狗!”
林清歌忙不迭的把几个小药包揣到自己的怀里。
妖孽出品必属精品。
即便不用来对付林墨渊,难保不会在其他什么地方用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慕容仵作你的这些药是如何试药的,该不会……”
林清歌欲言又止的瞄向眼前妖孽的下半部分,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险些被气笑了的慕容白将食盒里的鸡腿和烧肉都夹到了自己的碗中。
看着那绿油油的一片,林清歌搓了搓手。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补救,慕容白已经先发制人的开了口:
“在下需要补一补,所以林大人不会介意在下多吃一些的对不对?”
“呵呵。”
林清歌唇角勾起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弧度,心中已经画圈圈诅咒这厮肉吃太多明天拉不出shi患痔瘻了。
化悲愤为食欲的林清歌挑自己喜欢的香菇莴笋吃,将剩下的菜叶子留给帮着去搬砖的严霆浩。
忽然,她的碗里多了一只鸡腿。
林清歌诧异的抬起头,就见慕容白不急不缓的说:
“在下所认识的林墨渊向来不近女色,别说是暗送秋波,就是连眼神都不会分给其他女子半分。”
“所以说,你很久之前就已经给他下过药了?”
似是没想到林清歌会冷不丁丢出这么一句,慕容白愣了愣,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哼,在下倒是想。
可惜那家伙太过不解风情,人家都把女子扒光送到了他的床上,他愣是不为所动。
搞得我们都以为他有什么隐疾,是那方面不行呢~
原来,不是他不行,而是没有遇到那个让他行的人啊~”
听着那类似古言霸总的人设,林清歌的整张脸都抽了抽。
如果真能上演小说中‘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女人,我只对你有感觉,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女人,你是在玩火!’等经典场面,她作为吃瓜群众,倒也挺喜闻乐见的。
但关键是那女人不是别人,是她名义上的‘夫人’。
这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着实不太好。
特别是那林墨渊还是个有家室的。
虽说古代讲究三妻四妾,但冷凝月毕竟是自己的夫人。
勾引有夫之妇?
这已经不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是品德有亏了吧?
林清歌在心中用原汁原味的东北话将林墨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又过了三日。
确定所有感染鼠疫的患者均已痊愈,且七日之内没再发现有感染鼠疫的村民。
林清歌亲自书信一封,向府尹许长岭汇报请示后。
宣布,鼠疫彻底被消灭。
村民可以重返家中,与家人团聚。
但为了以防万一,林清歌额外下了一道令。
即,从疫区回来的人一概不得进入学堂。
当然,林清歌本人也不例外。
所以只能让冷凝月带着林子墨另乘一辆马车,跟着大部队一同回昌州县。
这边,林清歌等人所乘的马车内。
终于不用再配戴口罩遮挡自己绝世美颜的花锦容摇着扇子,笑问道:
“不知各位回到昌州县,最想做的是何事?”
洁癖症发作的慕容白一脸嫌弃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回去之后,在下要把这套衣衫烧成灰烬,然后里里外外洗上几遍。”
林清歌低头闻了闻,附和着点了点头,“确实该好好洗一洗。”
虽然冷凝月有送换洗衣物,但疫区内实在没有沐浴的条件。
换句话说,她已经快半个月没洗澡了。
埋汰的她自己都嫌弃自己。
之前没留意,此刻置身于整洁舒适的马车中,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嗖吧味儿。
这边,花锦容‘唰’的展开折扇,提议道:
“既然都想沐浴,不如咱们去泡香汤吧!”
“香汤?”
林清歌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所谓香汤,就是调进各种芬芳药料的温热洗澡水。
香汤沐浴不仅可以洗净身体,涤尽垢腻,还能使人神清气爽,对身体大有裨益。
不过花师爷所言的泡香汤更近似于可以同时容纳多人的汤泉。
说白了,就是许多人共用同一池洗澡水。”
说到最后,慕容白嫌弃的撇了撇嘴。
“慕容仵作,别这么扫兴嘛。
昌州县前些日子新开了一家名为‘莲花池’的香汤馆,正好咱们一起去捧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