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被他这般轻柔的扒拉着,还真就舒服的睡着了过去。
顾禁待他头发干透才起身前去参加宫宴……
宴会早已开始,可东道主却迟迟未来。
这让早早赶来赴宴的使臣们颇有微词,毕竟他们白天在宫门外讽刺玑姮时,还说北朝礼待他们,结果这么快便被打脸了。
看来做君王的都一个样。
不过大家心里虽有些不满,却也不敢当众议论。
顾禁前往宫宴的路上,便听闻了玑姮在宫门口的遭遇。
他面色冷漠,语气更冷:“处理的干净点。”
“是。”
宫宴上。
顾禁姗姗来迟,面色如常道:“宫里进了野狗,惊吓到了皇夫,故怠慢了各位。这杯酒便当是朕给诸位使臣赔礼了。”
他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众使臣闻言受宠若惊,当即端起面前的酒杯起身对饮。
至于顾禁的话,只要不是傻子不难听出,他口中的野狗是指谁。又听闻他是为了安抚皇夫才会迟到,还主动向他们赔罪了,可谓是礼贤下士的明君之举。
众使臣心中哪里还有怨气?
要怪也只会怪天启那位嫡公主,竟然痴心妄想前来与皇上和亲,也难怪惹怒了皇上和皇夫。
这不,皇夫都气出病来不能见客了。
“以往天启仗着自己兵强马壮,地势优越欺负我们这些小国便也罢了!如今竟然厚着脸皮公然逼婚北朝,实在太不要脸了。”
“可不是。皇上早已昭告天下此生只娶皇夫一人,天启这是想陷皇上于不仁不义啊!”
“谁人不知,皇上与皇夫成婚三载有余,恩爱如初。天启这不是故意来恶心北朝吗?”
“天启实在欺人太甚!若皇上有意起兵攻打天启,为皇夫讨回公道,尔等愿回去说服君主助皇上一臂之力。”
“臣也愿意!”
“臣也……”
一时间,众使臣纷纷商讨天启……
顾禁眸光微敛,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宫宴结束已经是半夜子时了。
顾禁回到寝殿,沈钰还在睡觉。
他冷漠的眸光瞬间变得温润起来,想要低首亲一亲对方却又担心会吵醒他。
可是,真的很想亲。
轻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念此,他还是遵从本意的低首亲了亲。
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
可那温软的触感,太过香甜。
令他忍不住的想要沉溺其中。
又或许是酒精的原因,令他一向极好的自控欲在此刻被逐渐瓦解。
哥哥本来就是他的。
多亲两口怎么了?
他的!
“唔……”沈钰睡的正香,突然像是被人堵住了呼吸。
他眉头微蹙,还来不及扭头避开,便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后脑勺。
不断索-取……
“嗯?”沈钰被彻底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见某人正痴迷的亲吻着他。
唇、齿、间的浓重酒气,令沈钰有些嫌弃的再次蹙眉。
这家伙发什么酒疯呢?
不会是又想……
沈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是真的不行了……
当即用力撑开对方。
可他哪里是一个酒鬼的对手?
沈钰无奈,索性狠狠地*了对方一口。
“嘶!疼。”
“你还知道疼啊!”他嘴.巴都快磨破皮了。
“想-要,哥哥。”
沈钰:“……”
好家伙,又想来一个酒后乱*是吧?
沈钰可不惯他。
主要是,白天刚……
他真受不了。
“顾禁!”
“嗯。”
“你真醉了?”
“嗯。”
“去你的!醉了还知道自己醉了?”沈钰毫不留情的将人一把推开,并警告某人道:“不准犯浑!”
“想……”
“不准想!”
“很想。”
“想也不行!”
“还是想。”
“今天不可以!”
“哥哥~”
“撒娇没用!”
“要。”
沈钰:“……”
他一时间都分不清顾禁是真喝醉了,还是假的。
“臭死了,去洗澡。”
“洗完,可以*吗?”
沈钰:“……”
他见某人一副眼巴巴的模样,就像一只正在向主人乞食的小狼狗,而他就是小狼狗垂涎欲滴的食物,不依他便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沈钰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最后竟莫名的妥协了……
“先去洗!”
“嗯嗯嗯。”某人乖乖颔首转身去了。
沈钰仿佛能看到小狼狗正欢快的摇着尾巴的模样。
而且某人步履稳健,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
什么小狼狗,分明是大尾巴狼!
也怪他自己,该死的心软!
这时,殿门被敲响了。
刘公公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沈钰愣了愣:“他今日真的喝醉了?”
刘公公颔首:“皇上今晚似乎特别高兴,使臣敬的酒几乎都喝了。还有使臣进贡的西域葡萄酒,听闻后劲大。”
沈钰心中腹诽:白天达到目的了,自然高兴。
“放着吧!一会儿我让他喝了。”
刘公公前脚刚走,顾禁后脚便回来了。
洗的还挺快。
“洗干净了吗?”沈钰下意识问。
顾禁颔首,走过去道:“洗干净的,你闻闻。”
沈钰:“……”
他怎么感觉喝醉酒的顾禁有点儿憨?
不过身上确实没有酒味了。
沈钰指着桌子上的醒酒汤道:“喝了。”
“哦!”顾禁也不问他是什么,便乖乖地端起来一口喝了。
沈钰见此忍不住的好笑:“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哥哥的毒,甘之如饴。”
好家伙。
喝醉了都不忘土味情话。
“谁教你说这些的?”
顾禁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而后问:“哥哥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沈钰愣了愣,有些好笑地问:“假话是什么?”
“无师自通。”
沈钰:“那真话呢?”
“燕明堂教的。”
沈钰:“……”
得了!
看样子太师府还要再出一位帝师。
不过,这帝师教的东西……
啧啧啧!
不知道老太师若是知晓,会不会气的睡不着觉?
“不准想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