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顾凡凡见今天把事情都弄大了，只好坦白，“这次突然出现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总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自然不会相信，怀疑他又在耍我，可是……”
林思益每次说那些话的时候似乎很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没有耍你，他是认真的。”叶灏的眼眸降了几分温度。
那不是假话，林思益的的确确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顾凡凡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男人对于天敌的直觉还是很敏感的。
“你以前跟他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他会说曾经欺凌过你？”宋雅言追问。
原本她以为只是少年时期的欺凌，可就目前情况看来，林思益和顾凡凡之间绝非那么简单。
“他跟你们说欺凌过我？”顾凡凡有些难以置信。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叫欺凌！
那他凭什么多年后若无其事地出现，然后说什么喜欢她，要得到她之类的！
“聚会那天你先走一步我们就察觉不对劲了，所以跑去问他，他亲口说的。”宋雅言道。
顾凡凡叹气。
看来纸包不住火。
不过已经是许多年以前的事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只好简单说说。
“当年林思益追求小言无从入手的时候，其实一开始找的是小媛的麻烦。”她低垂眼眸，回忆那段日子，“我刚好去初中部找她时碰见了。”
“小媛从小身体就差，哪里禁得住他们的霸凌？于是我才建议顶替小媛被他们欺负。”
宋雅言听了直皱眉头，因为她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为什么不告诉雅言他们？”简清爽问。
她不是宋雅言和秦准怀，所以不明白顾凡凡为什么独自承受。
“因为不想我们操心。”秦准怀替顾凡凡回答。
真是个傻丫头！
“那会儿才刚上高一，小言整天被男生纠缠，还有女同学嫉妒陷害，她自己都焦头烂额，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学习，硬撑下去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在旁帮不上忙就算了，怎么能给她添乱呢？”顾凡凡解释。
“那怎么不告诉秦准怀？”简清爽不解。
宋雅言顾不上她，秦准怀呢？不是老自称是她们的大哥哥吗？
“准怀哥也忙啊，既要帮小言赶烂桃花，又要分神照顾我们。当时他可不只要罩我们仨，还有其他不同年纪的兄弟姐妹，他为我们已经牺牲很多了。”顾凡凡说出自己当时的想法，“而且就挨一下揍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那些欺负她的同学也没敢真的下死手要她命，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林思益那样的胆量。
“按这么说，林思益是欺负你的人，现在突然出现怎么又说喜欢你？”杨子山纵横情场多年也看不懂那个恐怖男人的脑回路。
“该不会他本来就喜欢凡凡，以欺负她的名义引起注意吧！”简清爽一个拍掌醐醍灌顶。
毕竟以前的男生就是这么幼稚，面对喜欢的女生不敢表白，只得故意欺负她，引起对方关注。
“林思益是老大，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的小弟自己无聊来找我麻烦，虽然他很少亲自动手，不过也默许了他们这种行为。”顾凡凡接着说，“后来他们发现我会一点医疗包扎，便又经常抓我去给林思益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校霸爱上小白兔，这个设定很青春耶！”简清爽兴奋地说，顾凡凡讲的不就是荧幕上经常上演的青春校园剧吗？
然后多年后，校霸归来，找小白兔！
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
没想到现实中遇到，还挺带感的！
简大小姐还没来得及高兴地蹦跶一下，便被众人投来的毒辣目光吓得赶紧噤声。
“长得漂亮的人才有青春，我那算什么青春。”顾凡凡嘟囔。
“除了这样，你跟他就没有其他交集了？”叶灏问。
那个可恶的男人！
他还没替顾凡凡找他算账，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顾凡凡摇头，“我们几乎话都没说两句，就是后来……”
她回忆起最后一次见他的情形。
林思益知道救他的是自己，莫非真的是因为那次？
“他后面被一群社会小混混围殴，是我路过报警救的他，那次伤的应该比较重，最后他就退学出国了。”
之后别说顾凡凡，几乎没有人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