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出行的人非常多，因此顾凡凡他们开了两个小时还在半路上。
这时顾凡凡的手机响起，她自然地瞄了一眼，发现那竟然是叶灏打来的，于是连忙反扣在大腿上不让杨子山看到。
“干嘛不听电话？”眼尖的他早就看见她的来电显示。
讨债的。
所以她真的是有欠别人钱？
“哦，可以不接的，我晚点回去复电话就行。”她才不要在他面前接叶灏的电话呢。
手机响了一阵停下，不到五秒又响起来。
顾凡凡了解叶灏的性格。
这么久不接电话，说不定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下一秒就抛下工作回来找她了。
可是，杨子山又在这里……
等下是发个信息给他，让他别担心好了。
“你还是接吧，咱俩谁跟谁，都共过患难，需要帮忙可以直接跟我说。”杨子山见她犹豫，好心劝她接电话。
“你今天已经帮我很大忙了。”她苦笑。
一开始本来想求他帮忙安排个司机送她回去的，没想到他自告奋勇，亲自当司机，不怕劳累连夜出发。
“那你也帮帮忙，接电话吧，响个不停吵死了！”杨子山假装不耐烦。
没办法，顾凡凡只好按下接听键。
幸好当初她的通讯录没有直接备注叶灏的名字，由于他那时的态度傲娇，每次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过来都是吩咐她做事，所以她才把他备注成“讨债的”。
即使被杨子山见到应该也不会联想到叶灏。
“喂。”她谨慎地不多说其他。
“干什么呢，这么久才听电话？”叶灏在手机另一端问。
此刻他正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晚的灯火。
“跟朋友在一块呢。”顾凡凡偷偷地瞄了眼身旁的杨子山，后者一脸认真地驾车，仿佛不在乎她在跟谁讲电话。
“同学聚会开心吗？”叶灏又问。
窗外的灯火闪烁在他眸中，竟然显得更加阴沉。
终于接通电话的他，似乎没有很高兴。
“还好啊。”她还是简单的回答，生怕被杨子山听出端倪。
“既然如此，”叶灏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走回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为什么要提前离开，还是这么晚？”
“你……怎么知道？”顾凡凡吃惊。
难道是简清爽在他们的群里抱怨了？
“你该不会认为，在发生绑架事件后我还会任由你置于危险中而无动于衷？”
恐怖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
哪怕现在想起，叶灏都心有余悸。
“怎么说？”是在她身上装了追踪器？
“就安排了两个保镖暗中跟着保护你，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就会立刻报告。”他解释。
所以刚才卢荣飞收到消息就来跟他说，顾凡凡跟杨子山匆匆忙忙地离开金都温泉酒店，没有继续同学会下面安排的活动。
“你这也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明白他是在担心她，所以她没有气他不跟自己商量，便派人跟着。
“无论怎么说都好，我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他认真地道，“否则我无法原谅自己。再说了，你是我妻子这个身份迟早会公开，到时就算我不出手，我爸我妈自然也会安排十个八个安保人员跟在你身边。”
现在只是提前安排一下而已，没差。
听着他的话，光是幻想那个排场，顾凡凡都无法直视。
对于过惯平凡生活的她来说，太过引人注目会让她感到社死。
“这就有点夸张过头了。”她无语。
“所以呢？别岔开话题，为什么提前离开？”他担心她不知道又碰到什么事情。
“你不是神通广大吗？”她撇嘴。
还派人跟着，那岂不是什么隐私都没有？
等等！
这样的话，她跟林思益的一举一动不也被看到了吗？
纸终于包不住火了？
“那两个人只是远远的暗中保护你，确保你安全，不是贴身跟着你，所以我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他还是很尊重她的隐私的。
“那个……我还在路上，等我回去再给你打电话可好？”她讨价还价。
毕竟杨子山还在旁边，如果跟叶灏聊得太久很容易露馅。
“因为杨子山在旁边所以觉得不方便？”他好像知道她吞吞吐吐的原因。
“嗯。”她承认。
“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讲。”他霸道地想现在就知道她早走的原因。
“你别闹！”她低声叫道，“说好了顺其自然呢。”
“顾凡凡你把我吃干抹净，现在却想搞地下情，不给我一个名分，这样做人不太厚道喔！”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顾凡凡忍不住笑出来。
她知道他这是同意自己回去后再说。
“行啦，你早点休息，我回到家指不定有多晚，到时可别怪我半夜骚扰你。”
“多晚都可以，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机。”他刚才紧绷的心情此刻才稍稍放松下来，因为他听得出来她终于开心了许多。
“嗯，拜拜。”
顾凡凡挂掉电话，心里甜滋滋的。
那个男人，竟然如此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喜怒哀乐。
这个发现让她欣喜。
“谁打来的啊？”瞧她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杨子山忍不住问。
不是讨债的吗？
为何她越讲到后面声音就越温柔？
“别好奇，别理事，专心开车。”她收好手机建议。
“切！”见她有秘密隐瞒自己，杨子山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说就不说，我还没兴趣听呢，憋死你！”
“总之，我今晚谢谢你就是了！柴可夫斯基。”
“欠我一顿饭！”
“好吧，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