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气得几乎冒烟儿,金饼怕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倒是苏义站出来道:“大人息怒,金饼这孩子脑子缺根筋您是知道的。眼下最要紧的是破案子,青春年少的男子们被当成姑娘似的锁在家里全家围着像什么话?”
“如此时间一场好些商铺作坊都得关门大吉。”张旦说着冒出个想法,“大人,你说黑衣人目标在年轻男子身上但他们一不求财二不伤人,好像只是为了引起恐慌,您说,”他凑近赵大人,“是不是您的仇家政敌干的?您有没有得罪什么小人?”
“这……”
原本便心慌的赵大人被张旦一说更慌了居然真的开始回忆自己有没有得罪人,赵夫人见状气得一脚踹向张旦后者灵巧躲开跑到宋鹤旁边坐下。
“老爷你听他胡说,你要不是怕得罪人能被任命到这种地方来?”赵夫人气不打一出来一拧赵大人耳朵,“老实巴交样!”
张旦个毛头小子三言两语都把你绕进去了!
“我感觉……”
一直没吭声托腮沉思的白玉玉开口,赵大人忙跑过去眼巴巴看着她,张旦也探头眨着大眼睛等她下文。
“他们是在找人或者是寻物。”
白玉玉分析到,“黑衣人能轻而易举潜入百姓家中说明他们武功高强,受害者要么是在沐浴时被人看到身子要么是被统一挑破右肩,他们的目标应该只是看右肩……”
“没了?”等了片刻没下文赵大人问。
白玉玉耸耸肩,“我只能想到这么多。”
“你呢?”
宋鹤抬头缓缓道:“和玉玉所说相差无几,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线索。今夜不如就钓钓鱼。”八壹中文網
“我不去!”
耳朵贼拉尖的小胖子尖叫,他站起来委委屈屈道:“每次当诱饵、苦活累活脏活都让我去,这次我绝对不去!虽说现在他们没伤人,谁能保证他们一直不会上人?万一哪根筋不对了,喀嚓!”他抬手做了个砍的动作,“手起刀落把我杀了,我找谁哭去?我家祖宗可不愿意见我。”
金饼往后退中气十足道:“我绝不去!”
是夜。
“等会儿你如往常一样回家,路上磨蹭点儿争取待到晚点儿到家。”宋鹤拍金饼肩膀,“放心,我们会一直跟着你的。”
金饼欲哭无泪,“可我不需要你们跟着。”
“可我们需要你啊。”
张旦挤开宋鹤双手捧起他的脸,故作怜惜状道:“要当小羊羔的小可怜,放心,我们是你生命保障,安心的去吧。”
金饼视死如归踏出衙门,下了台阶他感觉脸上有点儿凉丝丝的,再抬头仰面完完全全将雨丝接住。
“下雨了,要不然我们改天?”
身后无人回答。
倒霉的小胖子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磨磨蹭蹭回家,小胖子没经住路上小摊儿的诱惑吃吃喝喝一路,手上还抱满了东西,金饼打了个饱嗝儿雨已经下大了。
“这么大雨,肯定不会出现了。”
金饼松口气问店家借了一把伞走入雨中。
“叫你哥哥别出来,在屋里躲着,被人看了可丢死人了!”
店主的声音伴着金饼的脚步离去。
几人目送金饼进屋后回家却见一男子衣衫不整的在寒雨中狂奔边喊,“有采花贼!救命啊!”
苏添幸运气足尖一点儿几个纵越便至男子跟前,男子抬眼见着苏添幸立马柔弱的朝她怀中扑,没预想中的温香软玉实打实的摔在地上脸摔得发麻。
“苏捕快,你怎可如此对我?”男子愤而捶地,抬头却撞入一双冷冰冰的眸子中,男子心里发虚不自觉垂下头,
“你方才叫……采花贼?”
宋鹤将苏添幸拉到他身后,寒着声音问男子。
“是啊,可就是!”
男子闻言似濒死的鱼儿被丢到水池里瞬间活了过来,愤怒中含着娇羞握拳道:“他们觊觎我的美色,大半夜的居然挑窗脱我衣服!幸亏我宁死不从!你知道吗?”
男子一个鲤鱼打滚儿的站起来说到激动处欲用手去抓宋鹤肩,却被冷冷横出的宝剑逼退,他讪讪缩回爪子道:“那还是个男人呢!我赛潘安可是状元镇第一……”他不甘不愿的瞥了一眼宋鹤,郁闷改口,“第二美男子,怎会屈服于断袖?”
“你的衣裳是他撕破的?”
张旦注意到他右手臂衣裳几乎整个儿被扯下,此时肌肤还裸露在空气中。
“可不是!”
赛潘安娇羞的拉破衣裳遮住肌肤,“这要是换做苏捕快这样的美人儿,我肯定不挣扎……”他羞涩偷看苏添幸甚是扭捏道:“看完我也甘愿!”
回答他的是宋鹤的一记一窝心脚。
张旦询问了他过程便放他离开,熟料这妖艳货以害怕采花贼对他念念不忘躲在家中对他下手为由非要他们送他回家。
这个重任便落在苏义身上。
诱饵没人上钩倒是碰见个受害者,今晚也不算是毫无所获。
已是夜半众人各回各家,张旦却悄咪咪的折身往返偷偷跟在白玉玉身后。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跟踪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发觉,这是他的小秘密。
可惜就是这么小心,还是在一个卖柴郎和白玉玉擦身而过之后他失去了白玉玉踪迹。
几乎只是一瞬害怕惊惧形成滔天巨浪涌上他心头。
黑衣人只对男子下手,万一只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女子呢?
“刚才那个姑娘呢?”
他声音因为担忧而发抖,在他抓住卖柴郎时脑海中已经闪过了数十种白玉玉可能面对得可怕事情,他的手极用力,卖柴郎身子抖如筛糠。
“问你呢!刚才那个粉衣姑娘呢!”
“不不不……”
“她跟你擦身而过,你不知道?说!你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卖柴郎怎会大半夜还在街上行走?”
张旦眼神狠戾,“说!”
“在你身后啊!大爷,你放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走亲戚晚了……”
“张旦。”
一道轻轻柔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张旦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手放开卖柴郎瞬间跌坐在地上不敢再看两人拔腿便跑,跑了一小段想起自己的扁担柴刀没拿又跑回来拿扁担柴刀,而两人位置动作都没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