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闹这些。”
眼镜男和白胖男显然也从这些话里清醒了,虽然小美女的话是对着玲玲说的,自己的脸却也被说得又红又热,纷纷都远离了玲玲一些。
玲玲忿忿不平,但也不敢一个人出去,只是仍旧嘴硬地说道,“我没种。”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几人边等乌蕊,边留意外面的动向。
那乌蕊那边,已经快速地到达厨房,悄悄地从厨房摸了一个长柄的打火机跟几桶油,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没错,乌蕊说要闹出动静来其实就是想要在别墅里放一把火。
没有什么比一把大火更容易吸引人,同时也让人不得不管的动静了,等到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救火上,自然也是乌蕊几人逃跑的最好时机。
乌蕊并没有就地点火,而是提着几桶油就上了三楼。
刚刚探索别墅的时候,乌蕊就已经发现了,三楼建了个巨大的衣帽间,还有通屋都设置了很多落地窗,而这些落地窗搭配着的是必不可少的厚重的三层窗帘。
简直是防火的风水宝地。
三楼并没有人在,仅有的几个监控在乌蕊刚刚探索的时候就已经破坏掉了。
乌蕊提着几桶油,拿着打火机,大摇大摆地穿梭在衣帽间里,活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也没管这些衣服的价值,乌蕊撕开一桶油,左手提着油桶的把手,右手扶着桶底,就从左往右地朝衣服泼去,动作豪放,油却非常节省地只泼到了衣服,没有浪费在别的地方。
这番的精打细算下,终于用一桶半的油泼完了整个衣帽间的衣服。
又提着剩下的一桶半油,流转于不同的窗帘边上,同样紧巴巴地大概把所有的窗帘都泼到了。
油桶丢在了原地,乌蕊没再理会,折返回衣帽间。
一进衣帽间,扑面而来的是香浓的花生油的味道。
“啧啧啧”乌蕊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唉,这么地道香浓的花生油呢,就这么白白浪费了,真的太可惜了。”
脸上了无比惋惜的表情,手上却快速掏出口袋里的长柄打火机,嘴角衔着笑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食指还一下一下地扣动着扳机。
火苗也随着乌蕊的动作一窜一窜的,像个调皮的小精灵。
就这样像是拿枪的手势,乌蕊拿着长柄打火机,在衣帽间里走走停停。
边走还时不时把几件衣服取下来,像是泄愤边胡乱丢在地上。
最后在一列夏天的纱裙架子上停下了脚步。
“咔”
扣动扳机
火之精灵再次窜出,伸出小手拥抱纱裙小姐姐。
火苗一下就窜上了整条纱裙,同时也沾染在其他裙子。
乌蕊退后到衣帽间门口,冷静地看着从纱裙那一架子的裙子快速蔓延到隔壁的架子。
乌蕊刚刚随意乱丢的衣服,像是给火精灵搭了一座座桥梁一般,小精灵毫不费力就在整个衣帽间到处撒欢地奔跑着了。
看到衣帽间的火势差不多了,乌蕊便转身出了衣帽间,从离楼梯最远的窗帘点起,专挑三层窗帘里最轻薄透气的里层窗帘点起,再次对着这些窗帘释放火之精灵。
边往楼梯口处边点,小小的长柄打火机,此刻就像魔杖一般,让乌蕊这个魔女操控着,释放着火之精灵。
等乌蕊走到楼梯口位置,这个别墅的三层虽然没有开任何灯,却由一团团火光照得黄澄澄的。
探头看了下楼下的楼梯口并没有人,乌蕊一个轻跃,斜坐在楼梯扶手上,快速地顺着扶手往下。
在拐角处轻轻落下,又再次跃起,继续坐着扶手往下。
没一会就到达了一楼。
“哎,那是什么啊?”在看守着大门的其中一人百无聊赖地边活动身体,边左右乱看着。
“什么什么啊?”另一个看守的人搭腔。
“就是三楼啊,怎么黄黄的?”
“黄黄的?”
还没等那人细看,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别墅。
“啊!着火了!三层衣帽间着火啦!大家快来救火啊,救命!”
原来是戏精的乌蕊下到一楼之后就开始作妖了,自导自演地尖叫哭喊着“着火了”。
别墅里的所有人都惊动了,连躲藏起来的小美女几人听到了都一个激灵。
“是她闹出的动静,原来她是去放火了。”小美女下意识说道,眼里带着喜悦的光。
别墅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赶去救火,连刚刚散漫地守着门的两人,听到这声尖叫,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看到黄黄的地方,就是三层着火的地方。
“着火啦~着火啦~”两人门也不守了,边喊边往三层匆忙地跑去,路上还遇到了很多别的慌忙赶去救火的人。
乌蕊趁乱回到了小美女几人的藏身之处。
听到有动静,几人都有些紧张的盯着,看到是乌蕊进了来,都纷纷放下了心,连玲玲都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你回来啦。”小美女更是热烈地上前迎接乌蕊,一把抓住了乌蕊的手。
“回来了”,乌蕊安抚地拍了拍小美女的手,又转头看向三人组。
“你们都跟着我来吧,着火的地方的楼梯口在另一边,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都没见到什么人,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几人都兴奋地站了起来。
乌蕊带着几人,熟练地左绕右绕,她早就已经有目标了。
快速带着几人,避开慌忙去救火的人,来到乌蕊早就看好位置的地方,还没走近呢,几人眼里就冒着绿光了,不远处正是今天载他们回来的那辆黑车。
几人都很是惊喜地看着这辆车,玲玲却又泼了冷水,“有车又有什么用,我们又没有钥匙。”
眼镜男几人也意识到了,脸色很是难看,希望突然破灭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难接受。
玲玲接着愁眉苦脸的,开始掉眼泪。
可惜现在却没人再去安慰她了。
乌蕊撇嘴,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也不多说话了,一把就把玲玲头上别着的蝴蝶结发夹给薅了过来。
玲玲吃痛,“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