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
华尔街开市，这条街道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秦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身后的皮特满脸苦涩。
自从上个月被‘抓’到对冲基金之后，一个多月就没出过公司的大门。
连圣诞都没办法回家过。
整个公司就他一个人。
“boss，您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
“我想回家~”
皮特小心翼翼的提问道。
秦风没有回头，淡淡道：“你随时可以走，这里没人拦着你。”
咳咳~
皮特当然知道没人拦着自己，关键是一旦出了公司。
恐怕要面对的就不是无聊的数据和单调的外卖，而是fb的黑咖啡和冷气了。
“boss，您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
“天天看数据，我的脑子都快炸了！”
皮特诚心的恳求道。
“问题是你看明白了没有？”
秦风这才转过身来，神色认真的问道。
皮特连忙举手道：“哦，我对上帝发誓！绝对看的明明白白！”
秦风微微点头。
指了指外面的街道：
“华尔街有数十家投行，上千家基金。”
“他们都是你的客户，你现在过去，有把握说服他们去购买抵押债券的信用掉期吗？”
皮特挠了挠头。
“boss，您之前不是推销债券吗？怎么先有要推销信用掉期了？”
两个操作明明是反着来的，谁能看懂！
“回答，是，或者不是！”
秦风简短的质问道。
“是！”
皮特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只要您让我出门，我保证可以说服那些基金去做空次贷！”
“好，你现在可以去说服他们了。”
秦风伸手示意道。
“真的！？”
皮特兴奋的从座位上原地跳起来。
“记住！这次是没工资的。”
“没关系，我不需要工资！”
呵~
秦风微微一笑：“聪明点就找那些基金要点利润回扣，等事情结束，你赚的钱估计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皮特原本还没想到用这个赚钱。
等秦风这么一提。
他瞬间就明白过了。
做空债券的利润绝对是天文数字，自己即便只找那些基金要三五个点的提成，也起码有上千万的利润。
而且这还是只是一家基金。
如果多向一些基金推销呢？
那岂不是要上亿！！！
上亿美刀！
而且是合理合法的利润！
天呐！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比诈骗还赚钱的方法？
皮特的眼睛顿时亮起：“发了，这次是真的要发了！！！”
想到这里。
皮特飞一般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拎起公文包就冲向了华尔街。
秦风留了他这么久。
就是等现在。
皮特是职业的骗子，口才绝对是一流的。
每个骗子都是一个心理学专家，对人性的把握那是他们的天赋。
现在的皮特经过在银行的一系列专业培训，加上最近一个多月时间对次贷的研究。
知识体系的缺口也得到补齐。
把这样的人扔在华尔街，就像是扔了一颗臭弹！
造成的伤害带着是腐蚀性和传染性的。
秦风起身来到操盘室。
十几名操盘手在工位上无聊的刷着电脑。
说实话。
从加入公司到现在，一笔正常的交易都做过。
他们甚至无聊到每天给鱼缸换两次水。
“怎么，都没睡醒吗？”
“boss！”
基金经理查理连忙起身。
从进公司到现在，他也就面试的时候见过一次boss。
秦风拍手道：“没睡醒的去洗把脸，我们要开始赚钱了！”
“真的？”
“天呐，我等了一个月，感觉自己都要生锈了！！！”
查理也有点激动：“boss，您就说要做什么吧！”
“2a级别cdo，做空，杠杆二百倍！”
呃.......
刚刚热闹起来的办公室瞬间又冷场了。
“boss，2a级别仅次于3a，风险基本等于零。”查理面颊微微抽筋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只需要执行！”
秦风淡定道：“亏损是公司的，盈利你们拿你们的提成，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没有了，boss！”
查理连忙点头道。
“今天目标五个亿，下班之前我需要看到结果！”
查理想都没想到的回道：“没问题。”
别说五亿了。
就算五十亿一天只能都能买的到。
任何投行在市场看到2a级别cdo的空单都会毫不犹豫的接下。
查理甚至觉得要不了一天，十分钟就能搞定五亿的交易。
转身做到工作，拿起耳机直接拨通高盛的电话。
“喂，2a级别的cdo做空，接不接？”
“fxxk！大早上的不要拿我开玩笑！”
“我认真的！”
“你要做多少？”
“五千万！二百倍杠杆！”
“没问题！成交！”
cdo合同是行业内的交易。
对外客户只有全价销售。
用保证金做多或者多空都需要拿到isda的通行证。
否则的话。
你连对方交易部门的电话都打不进去。
当时找高盛拿的通行证，最终还是用来刮高盛一把。
谁叫他肉厚呢。
刮别人怕直接一刀干到骨头，人都给刮没了，哪还有肉。
秦风在宣布完之后，就已经回到办公室喝茶去了。
伊娃推门进来：
“boss，你还是决定做空2a级别的cdo。”
秦风悠闲道：“二百倍的杠杆，放着钱不赚，不是傻子吗？”
“次贷的违约率确实上升了，但那是次贷，跟2a评级完全不沾边啊。”
伊娃说完，脸色露出一抹笑容：“不过还是要谢谢boss，至少让我的家族避免了次贷业务的风险，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
哈哈哈哈！
员工要请老板吃饭。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这种事情可不多。
“当然可以。”
秦风现在的筹码也下的差不多了，超级臭弹也丢了出去。
操作上已经从战略隐藏，转入战略进攻。
所有的内幕现在都可以摆在桌子上说。
“其实，对于cdo的构成你其实没有深入了解。”
伊娃眨巴着一对蓝色大眼睛，并不觉得自己队cdo有什么理解错误。
秦风耐心的解释道：
“次级贷款的抵押品有问题，或者贷款人本身有问题。”
“这种事情你不会以为银行不知道吧？”
“银行当然知道这东西是垃圾，留在手里不好卖，即便是打包做成债券去评级还是不好卖。”
“因为垃圾就是垃圾，包装一下也还是垃圾。”
“所以银行决定把垃圾跟正常的债券打包，混在一起，做个评级，找个保险公司担保。”
“就像厨房对付垃圾食材一样，卖不掉，就剁成酱，熬个汤换个样子重新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