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来的都出来了。”
元方自言自语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紧接着他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举动,随手一拂,气劲击退涌向自己的尸群,催动身法纵身离去。
没有了这强大的敌人,丧尸们在感知到同伴的加入,却是更加奋勇,拼命地冲向人群之中。
一些士兵还没从元首离开反应过来,便被疯狂撕碎。
“首长怎么走了?”
“可能是在考验我们吧!”
“杀,我们的援军就在外面,怕甚!”
直到现在,他们依旧认为此时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而张超等人却是一脸凝重。
虽然有了霉菌兽的加入,帝都部队的人数转为劣势。
但凭借着最高战力还有精良的武器,胜算依旧不低,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就在场面陷入混战的时候,天空中突然闪现了十数道影子,还发出了阵阵轰鸣声。
所有生物都不自觉地抬头一看,竟然是战机!
和当初出现在天南的保护伞战机很相似,拥有拟态保护色,和反重力悬浮装置,可以在天空之中隐形停滞。
可帝都基地怎么会拥有这项技术?!
“坏了!让他们撤!”
远处观望,控制战场动向的楚扶苏一脸震惊,用基因传讯给所有丧尸。
看到这一幕,他瞬间想到了那元方的真正意图。
毒气攻势只是开端,帝都大部队入侵也只是引子,真正的用意却是将整个中州的丧尸大军聚集在一起,这时候才是使用杀招的最好时机。
可恶,这元方还真不是人,对待自己人都能下这狠手。
没错,这些新式战机是当初老元首倾尽全力仿制保护伞的杀招,如今便宜元方之后,他立马就想到了这个计划。
牺牲这五万帝都将士,换来整个中州的收复。
真是可恨,但又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计划必定能奏效。
“这是我们的战机?”
“太好了,我们此战必胜!”
“杀!”
……
这些人类士兵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可渐渐的,有人也发现了眼前这些丧尸竟然开始有撤退的动向了。
这是怎么回事?
嗡!
天空中的战机底下,一门门奇怪的炮管正在凝聚着光芒。
集束火炮!
通过聚集自身能量与光能,使其发生微量核聚变向目标发射,威力巨大。
普通士兵甚至中州这边的高层都未见过这种武器,但远远看去,都能感觉到一种强大的杀机。
“快跑!”
这些人类士兵终于醒悟了过来,威力越强大,杀死敌人的同时绝对会误杀他们自己人,甚至有可能他们全都跑不了,皆沦为了这场战役的牺牲品。
看着聚集得差不多的火炮,早已跑到远山之外的元方脸上露出了无比狠辣的笑容。
“是时候该结束了!”
刷!
十数道光束以绝对的光速射向战场,被照射到的一切生物,甚至大地都在顷刻间化为尘埃。
同时,这些光束还专挑双方打得最激烈的地方汇聚。
他们根本无处可藏,即使想跑,光的速度又如何是他们可以小觑的。
即使光束在转向的时候,他们一时间可以躲开,但耐不住这些战机分布距离都是设立好的,从天上往下看,就如同一张网在切割着大地。
哀嚎,悲鸣声在战场之中此起彼伏,即使防御力再强的感染体,在面对这种杀器的时候都无能为力。
而那些操控战机的驾驶员,虽然眼中涌现出不忍,但为了真正的功绩,还有自己的性命,只能忍住不看那些惨死的同胞。
此时,一群群士兵在相隔数公里的山林中涌出,他们才是真正接收中州的部队,他们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在众人以及中州高层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一道苍老声音突然从天空中传来。
“人类的本性,还真是可笑啊。”
这道声音似乎是从面前近距离发出的,也像是在不知道多远的距离传来的,精准地出现在所有生物的耳中。
而元方,眼神也逐渐凝重了起来,到底是什么存在,即使自己也无法感知到其位置。
谁?
正当所有生物都为之一顿的时候,一道黑影从远处飞掠而来。
轰!轰!轰!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正在制造杀戮的新式战机就被瞬间摧毁,连带那些杀器一同消散。
同时,他们也感觉到一种无形中直击灵魂的痛感。
吼!
一声狂吼穿破天空,撒向大地。
元方瞪大眼睛看着天空,此时终于看清了摧毁他战机的存在,一头貘?!
不对,准确来说是一个坐在貘上的老头。
古朴的布袍,斑白的华发,还有他身上那种即使自己也无法老头的神秘气息。
刚刚他在吐槽人类,意味着他是丧尸国度的援军!
看着那仅剩的几架新式战机,绝不能让这老头给毁了。
元方脚猛地一用力踩,身体便如同炮弹般向着天空飞射而去。
而中州城内,张超他们看着这个老头,本能地也是疑惑不解,但远远的,他们都能感受到一种同类的气息。
不,应该说是如同乐爷那般至高的感染体气息。
太阳阶梯!
这个存在到底是敌是友?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要不是为了那大宝刀,老夫才懒得费这劲,哟,小梦,有跳蚤来了。”
来的正是徐福,也只有他和底下的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赶来。
吼!
感受着向自己飞来的那个人类,貘本能地一脸不屑。
可一股还可以的气势传来,也让它不由得认真了起来。
这气息,比陈乐那小子强一些吧。
“坏我大计者,你们可以去死了!”
元方狠辣的声音传来,而手指已经在空中指向了徐福和貘。
但他却并没有发动气劲攻击,而是打算凭借肉身贯穿这貘。
这也证明他开始重视了起来。
“小梦你先跟他玩玩,我老夫发现了一只稀罕玩意。”
徐福对着座下的貘知会了一声,便闪身消失不见。
而底下,刚刚从光束中险险逃脱的六耳只感觉自己被什么给盯上了一样,恶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