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压力下期中考来临。 考试前半小时向榆一路摸到理科生的第一考场，在那找到了宋怀时。 宋怀时见她来还有些诧异。 向榆也没多说什么，就说自己上来找老师顺带路过他们班。说完又给他递了瓶六个核桃。 宋怀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过六个核桃后笑：“什么意思啊？给我补脑？”
向榆的脸微微泛红，解释道：“刚刚去程定办公室他给我的，我想着你理科比我更需要补脑。”
她一脸正经：“我祝你考一个好成绩。”
少女声音清脆，不扭捏不做作。 宋怀时笑了下：“没问题，你也是。”
. 笔尖起起落落，在试卷上带起一片片黑墨。 最后一笔落下，向榆指尖的笔“啪嗒”一声放下。 她看了眼窗外，一连几天的阴天今天终于放晴了。太阳的出现倒是让晚秋的荒凉减少了几分。 铃声打响，试卷上交。 . 期中考一连两天，最后一门考完向榆明显感觉到考场的人不少都松了口气。 “小榆。”
陆佳穗见她在走神便喊了句。 向榆一下回过神，慢吞吞地“啊”了一声。 陆佳穗：“发什么呆啊。”
“考完试松了心就神游了。”
陆佳穗点头，说：“我们要去小卖部买水，你去吗？”
向榆拒绝了，等陆佳穗走后她溜到洗手间的隔间里，而后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手机。 这是她第一次偷偷带手机，因为向榆无意间知道宋怀时在学校时手机也不离身。 大概是好学生的特权，他们班的班主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明显就放他过了。 向榆慢吞吞地找到宋怀时的□□，先发了一个蠢萌蠢萌的表情包打了个招呼，然后拇指在键盘上开始打字：【考的怎么样？】 那边没有马上回，向榆便靠在隔板上等着。 嗡嗡—— 手机震动，随之屏幕也亮了起来。 S：【还不错。】 S：【你怎么也带手机了？】 向榆抿了抿唇：【第一次带】 S:【奥。】 向榆盯着这一个字，脑子里开始思酌下一句话该回什么。 这时，宋怀时又进了一条信息：【来图书馆，请你喝奶茶。】 向榆眨了眨眼。 S:【来不？】 看到这条信息，她弯了弯唇角，回了句“马上到”。 — 俞中的图书馆有三层，第一层休息场所，所以开了一家奶茶店。里面的甜品蛋糕大都是老师或是拓展课的学生做的。平时的店员也都是老师和学生。 向榆很少来这儿，基本上都是绕过奶茶店直接上二楼去图书馆。 她刚进到店里，店内的暖气就迎面涌了上来。 店内装潢偏暗，窗帘一拉就只剩下暖色灯，倒是很适合小情侣约会。 向榆一眼就瞧见了倚靠在吧台那玩手机的宋怀时。 少年身上穿着见黑色卫衣，校服外套搭在臂弯。一手弯曲放在吧台台面上，一手拿着手机把玩，时不时按两下。 宋怀时此时倒是增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韵味。 向榆一走过去宋怀时就抬起了头，两人打了个招呼。 宋怀时笑：“喝点什么？”
向榆看了眼菜单，就点了份珍珠奶茶。 奶茶还没做好，两人找了处空位坐下。 向榆打趣道：“怎么突然请我喝奶茶？”
“嗯？”
宋怀时扬了扬眉，嘴角微勾着，“这个啊？是，回，礼。”
“嗯？？”
向榆有点懵。 什么回礼？？ 宋怀时身子后靠，一手耷拉在桌前，指尖“啪嗒啪嗒”地敲击着桌面。 他弯唇提醒：“六个核桃。”
奥！ 向榆一下想了起来，就顺着问：“怎么样？喝了有没有脑子顺畅许多？”
宋怀时笑了两声：“奥，可能吧。”
向榆笑着，又问了几句有关考试的问题。 两人随口聊了一些话题。 向榆发现宋怀时在聊天时喜欢把玩自己的手指。 他低垂着眉眼听自己说话时，眼睫落下一片阴影。暖色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倒是显得格外柔和。 他的嘴唇自然闭合，看起来很软。 有点想亲。 气氛也有些旖旎。 向榆收回视线，心不在焉地接了几句话奶茶就做好了。 宋怀时拿过后递给向榆，出声：“有点烫，小心些。”
“嗯。”
两人并肩走出奶茶店。 外面的阳光一下就亮堂了。 宋怀时问：“考试怎么样？紧张吗？”
向榆答：“还行，这次的没什么难度。”
“那就好，”宋怀时笑了笑，“考完是不是一身轻松？”
向榆“嗯”了声。 她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手中的奶茶，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在奶茶店里时自己对宋怀时非分之想。 “向榆。”
宋怀时突然喊了她一声。 向榆一下回神，眼里迷茫地看着他。 宋怀时歪着脑袋朝她笑了下：“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放松自己。”
“去看一场电影了。”
— 衣柜敞开，里头的衣服已经变得杂乱。 而一旁的床也没有幸免，床面上扔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向榆一脸苦恼地坐在地板上叹气。 她以前怎么美发现自己衣服怎么少啊？而且少就算了，居然每一件都这么朴素！！ 听着她源源不断地叹息声，向暮终于忍不住从书桌前转过头，语气满是无奈：“姐姐，你在干什么？”
她瞧着床上乱糟糟的衣服，说：“你翻这么多衣服出来干什么？”
向榆无力解释过更多，只说：“我明天有个约会，我正在挑选衣服。”
向暮人不大但不妨碍小学生好奇：“跟你同学吗？”
“嗯。”
“你之前都没怎么注重打扮，随便穿就行了嘛！”
“不行！”
向榆直接拒绝，“怎么能随便穿？出门当然得打扮打扮。”
向暮：“.......” 也不知道之前随便套件衣服就出门的人是谁。 最后面对满衣柜没有一件适合的衣服，向榆毅然决定去向母的服装店里看看新的。 向母对她这万年对穿搭没什么兴趣的女儿突然来挑衣服还有些意外。 那个时候的衣服没后来那么潮流，款式也少。 向榆在向母的建议下挑个件米色的线衣。 隔天出门的时候她就穿了那件线衣，外面搭了件马甲，下身穿着短裙和袜裤，脚上踩了双棕色的马丁靴。 大概是有个开服装店的母亲，向榆的这身穿搭再当时也算是潮流，搭配起来温柔中带着一丝丝活泼。 . 她家离电影院不算近，就坐了公车过去。 刚到电影院时她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宋怀时。 宋怀时跟那个年代喜欢穿紧身牛仔的男生不同，他喜欢穿宽松的运动裤。 今天亦是，巧的是，上身也穿了件黑色线衣。 向榆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宋怀时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也慢慢浮现笑意。 想被看他一笑，脸就有些红。 她不自在地抬手捏了捏耳朵：“怎么了？”
“没有，”宋怀时笑，“就是觉得你今天很好看。”
的确是，与在校内时不同，今天的向榆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得。 比平时穿着死气沉沉的校服多了些活泼。 也好看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