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气质绝佳,功夫又好,只可惜名花有主,不然我都要把熏儿妹妹介绍给白澈了呢!”
这话说的让人心中顿觉不适,沈景云抽眼看了一眼洛熏的表情,果不其然,洛熏原本开开心心的神色瞬间垮了下来。
大长老与桑元都看出了其中的深意,大长老摸了摸胡子,看着洛熏稍显失望的表情,暗中叹了口气。
如此点醒她,倒也不错,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现在就断了念想的好。
洛熏看着沈景云与长孙澈稍显亲密的表现,顿时明白了长孙澈心中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看向沈景云的目光,顿时由方才的欣赏,转变为了一丝丝挑剔与打量。
沈景云不由得暗暗感慨,桑稚挑拨人的功夫倒是的确有一套。
大长老看着几人尴尬,轻咳一声,对沈景云与长孙澈道。
“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卧房,让他们先带你们去看一看,明日开始授课。”
说罢,大长老给身后跟着的两个小童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沈景云与长孙澈,朝着卧房走去。
气氛这才慢慢变得正常起来,大长老一把揽过桑元的肩膀,两人说说笑笑地朝着正殿走去。
洛熏和桑稚跟在他们身后,洛熏此时的眼眶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桑稚轻轻拍了拍洛熏的肩膀,意味深长。
“论样貌,论家事,她哪样都比不上你,你若是真的喜欢,那便去追一追。”
洛熏闻言,低垂的头骤然抬了起来,紧紧抓住桑稚的胳膊。
“我可以吗?”
声音带着些哭腔,又软糯又委屈,恐怕是个男人听到了都会心生怜惜。桑稚也不例外,他紧了紧身边握着的双手,微笑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沈景云与长孙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看到房间整体的布局并无什么不妥之处,沈景云舒心地坐在床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推开窗子,沈景云便一眼瞧见了对面那座同样高耸入云的山峰。如今还是三月,山顶的寒气让水珠都凝结成了霜,一片白茫茫的样子,十分好看。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沈景云推开门,长孙澈站在门外。
他看到沈景云,突然双眼一闭,便朝着沈景云倒去。沈景云手忙脚乱地接住他,长孙澈的重量险些将沈景云压得背过气去,这个男人反而还趴在沈景云身上,低声笑了起来。
沈景云有些无奈,将人拉了进来,关上房门。谁知,这一幕恰好被无意经过的洛熏瞧见。
她精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甘的神色,又想起了桑稚的话,自己暗暗下定了决心。
屋内,沈景云与长孙澈面对而坐,面前摆着一对玉佩。一枚血红,一枚通体洁白,两个凑一起,有种异样的美感。
“就在方才,这枚血红色的玉佩就开始慢慢有了裂纹。我也不知是为何,就拿来与你看看。”
长孙澈的语气低沉而凝重,沈景云看着那些裂开的缝隙,里面的血红色清晰可见,仿佛还在流淌的玉质,仿佛过一会便会流淌出来一般。
沈景云忽然起了心思,她拿出银针,轻轻碰在了玉佩缝隙之中。顿时,银针表面便沾染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沈景云抬头,与长孙澈互相对视。
沈景云将银针拿到眼前,看着上面沾染的红色。长孙澈伸出手去,沈景云还未来得及阻拦,长孙澈便用指尖沾了一丝红色。
紧接着,红色渗进了长孙澈的皮肤里面,转瞬消失不见。
沈景云神色紧张地望着长孙澈,手中银针早已准备好,随时准备为长孙澈解毒。
长孙澈在闭眼一段时间后,气息仍旧平稳。
就在沈景云等不及之时,长孙澈忽然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面具。
沈景云有些惊讶地发现,长孙澈脸上的那些黑色恐怖伤痕,颜色竟然淡了些!
长孙澈脸上带了些笑容,轻声道。
“这个玉佩,倒是个好东西,它能溶解我体内封印中的那些有毒物质,但是还会留下那些精纯的内力。不过方才那一丝,便让我觉得轻松不少。”
沈景云闻言,心中一喜,便想要将那块玉全部打开。长孙澈伸出手去,阻止了沈景云。
“但是它的本性极烈,我的身体,一日最多也只能承受方才二倍的量,否则只怕封印还没解开,我就先被这玉搞的一命呜呼了。”
沈景云闻言,后怕地收回了手。
“幸好你提醒及时,那这块玉你就先收着,若是用了这几日,又出现了别的问题,那便停下。”
长孙澈微微颔首,随后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景云。
沈景云被他看的不自在,转过头去。
“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景云声音低若蚊蝇,听在长孙澈耳中,便是另一番滋味。
他轻轻拥过沈景云,紧接着,沈景云便感觉身子一轻,被长孙澈腾空抱起,来到了床上。
沈景云紧紧搂着长孙澈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长孙澈将沈景云放在床上,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沈景云闭上了双眼。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