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新世界加载中…加载成功……]
迎空飞来一只小兔子,转悠转悠飘飘飘。
[亲亲,最后几个小世界有些特别,敬请期待哦!]
执言扶额:怎么个特别法!
[好的呢,亲亲,论家现在马上给您看剧情。]小兔子系统非常得意的上下跳动着一蹦一蹦的,引得头上两只长耳朵迎风飘扬,可爱极了。
东侧天际刚露出第一缕晨光,放眼望去泛着鱼肚白的光泽。
因时间尚早,半弯新月还挂在天上,被朦胧淡灰的流云所围困着,将将遮蔽了大半。
清晨的鸟鸣格外清脆悦耳,也不知是窗外的翠鸟是只有在清晨才鸣叫,还是其余时间太过喧嚣盖过了它们的清音。
一条宽阔的马路延伸向两边,在马路右侧一片居民区里,中间部位有一栋楼某一层的窗户大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远远望去,窗户边似乎站着一位模糊的人影。
窗帘再次被轻轻地拉了一下,一位黑发少年站在窗户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伸了个懒腰之后,那种疲倦感再次油然而生,耿庄阑转头看了一下左侧书桌上的闹钟一眼,只见上面时针和分钟成一条直线状。
现在才六点!耿庄阑打了个哈欠,掩了掩嘴。
“好困,再让我睡一会。”耿庄阑自言自语,拖着略微沉重地步伐重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走去。
两个小时过后,耿庄阑终于再次醒转,这一次他神采奕奕地刷完了牙洗完了脸,换上一身白色的休闲运动装下了楼。
这个城市的节奏很慢,人们都在慢悠悠地走着路,没有轰鸣不已的喇叭声,没有无止无休的争吵声。
耿庄阑走到离他家不远的一间小店旁,拆下耳机线,淡淡对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笑了一下,“老板,照旧,谢谢。”
“呀,小阑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老板忙得热火朝天,但还是回头向耿庄阑打了个招呼。
“对啊,今天我可是六点就起来了,然后还睡了个回笼觉。”耿庄阑对老板叫出他名字这件事一点也不吃惊,对他来说,在他们这个小城市,街坊邻居相互熟识是一件十分习以为常的事。
“还是你好啊,我那个大儿子放假要睡到下午才起。
他也不像你,今年连个像样的大学都考不上,还是你好,你爸妈肯定都很省心。”老板一边将手擦了擦,一边感慨地说。
耿庄阑笑着回了他一句,走的时候,老板还给他附赠了个茶叶蛋,“看你经常照顾我们家生意,多吃点。”
耿庄阑笑着道谢,这一幕如此温馨和谐。
但很快,在一个转角的时候,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过,一道洁白的人影被重重一撞,一下被撞到两米开外。
刺耳的汽车声划破天际,下一秒,一些道路的行人发出了锐利的尖叫。
鲜血染红了白衣,那份早餐还静静地躺在原地,但那枚茶叶蛋早已被路过的车轮碾碎,化作齑粉,不复存在。
耿庄阑只感觉眼皮似有千斤重,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想,他如果不多赖那两个小时的床,是不是就不会有这场飞来横祸?
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是在游走,漫无目的地飘荡过后,正当耿庄阑想辨认出这是天堂还是地狱的时候,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发话了,“你好,我是系统零零二。”
原来天堂的使者也有名字的吗?叫系统就叫系统好了,为什么还要加个后缀零零二?
耿庄阑停了下来,正准备回话,虚空中有一处渐渐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还是刚刚的声音,“因你的意外惨死,是时空维护局小世界能量失衡引发的错误。
故本系统决定可以给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但你需要执行相应的任务才可,请问是否同意?”
如此一来,耿庄阑立时觉得有些委屈,“明明是你们的失误害死了我,现在还要我去执行任务,不能让你们的时空维护局直接把我放回去吗?”
“抱歉,我们的老大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只有满足我刚刚所说的要求,才可以达到回去的条件。”模糊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是一小片发着亮光的屏幕,看来这个屏幕就是所谓的系统零零二。
耿庄阑心里决定下来,但还是问了系统好几个问题之后,他才终于答应,“好,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这样。”
“好的,我这边马上就替你传送。”话刚说完,系统的屏幕一下变暗。
不仅是系统的屏幕变暗,周围原本白得发光的环境也替换成黑黢黢的暗淡。
好难受,好困,好想继续睡……
耿庄阑不知自己置身何处,只能依稀感觉自己躺在一处十分柔软的地方,空气中有冷冽淡然的香气。
大脑中像是被强塞了很多东西进来,耿庄阑只感觉疼痛欲裂。
在这个世界中,他也叫耿庄阑,但性格和他在原来的世界中截然不同。
执言揪着兔子耳朵使劲拔毛:然后呢?这就是你说的特别,让我看一个人的平生经历,死兔子,你这在坑我么!
小兔子嘤嘤哭泣,呜呜x﹏x,亲亲,您别急嘛,论家都要秃了。
还有后面呢,您接着看吧,然后就是……
在这里,耿庄阑十分善妒,作为家里的独生子,从小家人待他都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样的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一直到有一天,他姐姐带回一个冷傲无比的小孩,并对他说,“他叫薛淋霖,以后他就和我们一起生活。”
他在表面上乖巧地点点头,还依姐姐的吩咐甜甜地喊,“霖哥哥。”他姐姐看他对薛淋霖没有排斥,心里十分欣慰,还摸了摸他的头,淡淡一笑。
他姐姐却没想到,他在心里的妒忌已经几乎快要把他淹没。
尤其是在他知道薛淋霖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之后,薛淋霖的姐姐和他姐姐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薛淋霖的姐姐后来不惜家人反对嫁给一位穷困的老师,结婚后完全与家人闹翻,生活困顿,但薛淋霖姐姐丝毫不悔。
但很快天降噩耗,一日夜里家里突发大火,火势危急,是从楼上漫延下来的,薛淋霖姐姐原本有望逃生,但她想着家人都不在了。
只剩下唯一的弟弟了,为了亲弟弟的安危,就用湿毯子将他裹住,护在自己身下,一直到消防人员赶到,才发现她早已被浓烟呛死。
薛淋霖的姐夫也在火灾中不幸丧生,只有薛淋霖一个人活了下来。
可小小的耿庄阑根本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薛淋霖和自己抢姐姐姐夫,还夺走了姐姐对自己的疼爱!凭什么他一个外人就可以如此?
于是他表面装得对薛淋霖很好,暗地里却多次搞些小动作,很快周围的同学都日渐讨厌薛淋霖,就连他姐姐心里也有些介意。
薛淋霖渐渐变得冷然少语,等出来工作后他依旧没有停止,继续加害薛淋霖。
因觊觎姐夫给薛淋霖的股份额,他竟然和男友合伙收买一货车司机杀人,让人撞死薛淋霖。
薛淋霖惨死后,那些股份全都转至耿庄阑的名下,而他和男友相爱相守,幸福美满,完成了零零二给的任务,成功的拥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回到了现世。
但这只是第一世!第二世薛淋霖重生归来,完全换了种玩法,前面薛淋霖还辛苦隐忍,但后面很快就手刃仇敌,他以同样的死法,被用同样的手段,死在了和薛淋霖同一个司机的车下!而他的男友则比他更惨,家破人亡,还死无全尸。
小兔子:[亲亲,看懂了没有啊?]
执言忍不住爆粗口:靠!死兔子,你这是让我成为原主耿庄阑被我家小萌萌虐死!!!我要是不答应呢?
小兔子摆摆手,无所谓状:[亲亲,您开心就好哦,反正也就最后三个世界了,您要是不介意您的小花花碎片缺胳膊少腿哪哪少一块儿残缺的话,论家可以马上带您去下一个世界哦!]
执言牙齿咬的咯咯响:你!很好!
接着当着系统的面吃了不下二十只油光水亮金黄脆皮的烤兔子。
看的一旁的小兔子汗毛竖起抖若筛康。
小兔子咬手绢,可恶,他好拽,好想打他,但是兔兔不敢,兔兔打不过他,嘤嘤(。•́︿•̀。)。
吃饱喝足了的字眼开始了他的惊险刺激的任务。
然后迎接着他更不幸的消息就是,那个耿庄阑完成任务拍拍屁股走人,执言现在穿的就是第二世,是男主黑化重生后,把他整得死死的第二世!
天啊!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可恶的维护局,执言表示他想把耿庄阑拖回来鞭打一百遍,就为了自己,然后不惜一切代价的渣渣,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空气。
可恶啊,第一世也行啊,为什么非得是第二世。
还要变成耿庄阑啊!再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要被他家小萌萌弄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谈恋爱了……
在天人交战了一阵中又顺带狂揍了小兔子系统一番后,终于心情舒爽了的执言开始了任务…
执言也就是耿庄阑在强大意志力的呼唤下,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典雅装有精美灯饰的天花板,再看四周房间简洁凝练,处处透露出一股性冷淡风格。
很明显,这不是耿庄阑的房间,也不是原主的房间,看这个风格,似乎是男主的房间。
等等,男主的房间?!他怎么不在自己房间,反而会在别人的房间里面?这个世界的小萌萌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执言迅速坐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什么也没有,嗯,连最贴身的衣物也没穿!
他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肯定是耿庄阑想√银男主,所以就借故进了男主的房间,还做出这种姿态,就想等男主进来√银陷害他。
如此人心可诛,执言真是无话可说,他四处找了一会,隐隐在床下的地毯上看到了几件衣服,他翻身下床,将衣服捡了起来。
执言刚捡起上衣,他迅速地搭在身上,刚准备扣第一个扣子,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
不会这么巧吧?!执言睁大了眼睛,向后看去,只见房门打开后,一位黑发黑眸的少年走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冰冷寒气,狭长的凤眼冷冷地望着他。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执言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执言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手抖了一下。
迅速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然后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姿,姿势多么旖旎,一件白衬衣半解半系地搭在身上,下身未着寸缕,是一双白得发光纤细的长腿,他正赤着脚站在地毯上,腰微微向前弯着系扣子,身后露出白皙的腰和不可描述的风光。
但薛淋霖眼里只有冰冷。
“对……对不起。”执言见已经没时间穿衣服,赶忙从旁边扯了张薄毯盖住自己的下身,整个人低头,怯怯懦懦。
薛淋霖依旧没有说话,执言现在已经没空理他,他半身裹着薄毯,手上的动作十分迅速地系着衬衣的扣子。
执言穿好上衣,准备穿裤子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薛淋霖一眼,见薛淋霖没有出去,也没有要转头闭眼的意思。
他咬了咬牙,捡起贴身衣物和裤子,迅速地穿上了。
全程只花了几秒,执言表示这是他有生以来穿衣服最快的一次。
不,是有生以来,包括以后未来,穿衣服最快的一次!唉!人生不易,小言叹气!
执言只看薛淋霖的眼神,他就可以十分肯定,现在的男主已然是重生后的男主!
对了,什么样的死法可以减少点痛苦?他待会能和爱人商量一下,弄死他的时候稍稍温柔一些吗?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执言低下了头,他努力挤出一点鳄鱼的眼泪,原本他还哭不出来,但想到自己以前的软萌爱人而现在还要面对如此可怕的爱人,他一下就红了眼眶,人生的大起大落啊,“哥哥,抱歉,对不起……”
薛淋霖不是他的哥哥,他很清楚,薛淋霖则比他更清楚。
或许是薛淋霖还有所顾虑,所以神色不复刚进门时的阴冷,脸色稍稍柔和了些,“刚刚我在楼下收到你的信息,你说让我赶紧回房间,你会有一个大惊喜送给我。”
执言闻言抑制不住地轻微颤抖了一下,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人蓄无害的乖巧兔子。
可薛淋霖知道在这假面之下,他拥有的是一颗阴险无比,也恶毒无比的心。
于是他的声音带着初雪融化的冷意,“所以你所谓的惊喜,就是指刚刚你未着寸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