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钱芸芸对他来说还有大用处,还是他没把握在傅怀寻的眼皮子底下将事情掩藏好,不论是他为了什么考虑,简忆晨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暂时拿不到汪凌炀lt的证据,但总比罪恶已经发生再也无法挽回得好。
等傅怀寻下班回来,简忆晨就会陪着他一起进行复健,对比傅怀寻查到的,简忆晨和傅奕绯少得可怜的几次约见,不是音乐会就是画展,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早就美开了花。
每天洗澡前都会假装不经意地提一句:“你准备的那个快递还没到?”
得到肯定答复后,还会不满地问道:
简忆晨觉得他掐着时间念念叨叨,甚至有些斤斤计较的模样也是分外可爱,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笑着解释道:“实体店的基本款不好用,网上可以买到更先进的。”
傅怀寻抿了抿薄唇,沉默半晌还是问了出来:“你怎么懂这么多?”不论接吻还是其他什么,都非常有经验。
简忆晨“吧唧”亲了他一口:
傅怀寻其实想问的并不是这些,简忆晨像一份从天而降的惊喜,突然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具有一切他喜欢的模样。
和他调查到的那个奚忆晨,性格相似却又不同,他知道对方接近傅奕绯、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但只要他喜欢,并不介意对方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可看见他时水润黑亮的瞳仁里只有纯粹的爱意,惊喜珍惜的同时又总觉得太过美好的东西容易消逝。
思及此,傅怀寻脸色黑沉,他无法接受任何理由的分别。
简忆晨以为对方不信他的解释,偷偷在心里打翻了醋缸,准备帮对方转移一下注意力。
他主动伸手按了上去,舔了舔唇对着傅怀寻飞快地眨了下左眼:“东西虽然还没到,但我今天还学了
简忆晨说着还挺方便的,尤其是傅怀寻现在
简忆晨还没再继续做什么,傅怀寻的注意力便彻底被转移,狭长的锐利双眸
简忆晨笑了笑,
昏黄的灯光下,熟红的唇瓣染上盈盈水光。傅怀寻喉咙一紧,觉得眼前人不只是只小狐狸,还是只吸人心神的小狐狸精。
傅怀寻冷静了片刻,亲了亲他的唇,狭长的黑眸是沉沉的渴望,他将简忆晨的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沉而缓地郑重说道:“晨晨我动心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永远不离开我。”
简忆晨听到“永远”眼神一暗,
做不到永远陪伴,他也会让对方永远忘记自己,不曾拥有就不会痛苦,也算他这个老情人送给对方最后的永恒了。
想到这里,简忆晨用力咬在男人的薄唇上,他真的很不喜欢对方当年献身般离开自己,没想到时间一转风水轮流转,有些事情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简忆晨轻叹了口气,抵着傅怀寻的鼻尖软声说道:“我会永远爱你。”
两人又如饥似渴地深情拥吻,,指尖轻抠在傅怀寻的睡衣纽扣上:
傅怀寻气息明显加粗,缓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推我去卧室的书房。”
简忆晨舔唇的动作僵在半途,不是吧阿sir?这也能忍?甚至要怀疑脊髓损伤伤到控制。。的神经了。
简忆晨以为他突然要做什么正事,虽然心里痒痒的,还是将人推到了三楼主卧里的小书房。
这个房间他是第一次进,才注意到小书房配备的是无框全景落地玻璃窗,两侧是书架,大概是考虑到傅怀寻自带轮椅,靠窗的位置仅摆放了一张款式简单的办公桌。
傅怀寻让简忆晨将他推到临近落地窗的一侧,停稳轮椅后,男人将手掌撑在桌板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桌面上:“。”
简忆晨:“嗯???”
简忆晨哪里想到还有这样的展开,一边舔唇略带紧张地看向身后的玻璃窗:“这不好吧。”
虽然房子后方开阔又连了一片静湖,但他们在三楼,高度不够安全。
简忆晨虽然嘴上迟疑着,但喉结轻滚,墨玉般的瞳仁也亮晶晶的,傅怀寻就猜到他是喜欢的,伸手将人拉到桌边。
车祸后腿不能动,手臂成了他完成生活所需和复健训练的主力,双臂肌肉被锻炼得异常扎实有力,箍着简忆晨的腰线轻松便将简忆晨推举到桌沿上。
动作太快,让简忆晨不由得惊呼一声,等傅怀寻
简忆晨
傅怀寻
——
简忆晨
傅怀寻
,简忆晨有理由怀疑傅怀寻
被简忆晨放在桌角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铃声迟了半秒也随之响起,简忆晨正歪着头,抬眼便看到了屏幕上闪动的字母“s”,是私家侦探联系他的号码。
简忆晨倏地握住手机坐起身,单手接通电话的同时,右手去推傅怀寻的头:“等等!”
听筒里传来一道清丽的御姐音:“呃,奚先生您现在不方便吗?钱家那边我觉得有了一点进展,您之前交代过要第一时间联系您。”
简忆晨哪里想到会这样突然,事发突然,没能及时沟通止损,把事情说清楚降低到最小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等我三十秒。”简忆晨在理智崩塌的边缘将手机挂断,咬牙低口耑对傅怀寻说道:“钱家那边有意外,很急,你先不要乱来。”
傅怀寻眉头一蹙瞬间放开了他,简忆晨回拨电话时安抚地吻了一下男人的眉心,心里将汪凌炀这臭王八骂了个底掉。
经过简单的沟通后,私人侦探将她监听到有问题的部分先发了过来。
……
钱书翊的水痘已经开始结痂,小孩子自制力没那么强,痒了就会想抓挠,近期的音频文件也多是钱芸芸阻止儿子抓破留疤的推拉。
钱芸芸看顾不过来时,就会给儿子用毛巾将双手包住,这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汪凌炀帮忙照顾时,
录音里稚嫩的童音一直喊痒:“干爹,可以把翊翊的手手解开吗?翊翊好痒呜呜。”
汪凌炀立即关切道:“翊翊哪里痒?干爹帮你吹吹摸摸就不痒了。”
钱书翊支吾了半晌:“可是老师说过,
大概是钱书翊真的很痒,汪凌炀用一句“干爹和妈妈都是一样的”将他打发了,从收到的音频内容来推测,除了吹气,
好在钱书翊所在幼儿园的但已经具备很明确的隐私意识,
在汪凌炀止痒初期就表现出很明确的抗拒,加上孩子一直在生病,更容易发泄反抗情绪,汪凌炀看他不好糊弄,
简忆晨听完这一段拳头已经硬了,很难想象前世,知晓一切的他是在怎样扭曲的世界长大成人。
简忆晨当着傅怀寻的面又打开了第二段音频,这一段是稍后些的,钱书翊吃了药后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简忆晨虽然听得想吐,还是将声音调到最大并将扬声器的位置朝向傅怀寻,一字一顿说道:“这就是我想确认的事情,你的好侄儿是个彻头彻尾的bt。”
简忆晨的原计划是将事情捅到傅怀寻眼前即可,只要对方没被汪凌炀下降头,后续的事情就无须他再处理,只要傅怀寻发觉汪凌炀的异常想要去查,以他的身份地位抽丝剥茧就没什么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