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陈文锦的笔记上写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竟然是她。
然而,阿宁没有想到的是,吴天真其实也收到了这样的带子。
而且就阿宁来找完他之后,他就快速出发去了格尔木,甚至几乎和他们同时找到了那鬼楼。
聊天的途中,吴天真又询问阿宁,小哥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阿宁就笑道:“怎么?你三叔请的起,我们就请不起了?”
“而且这两位可是明码标价的,现在他们是我们的合伙人。”
吴天真恍然大悟,那应该是云顶死的人太多了,所以这会晓得请靠谱的人了。
他想起当时的情形,就问道:“那这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录像带的内容,还有里面的禁婆,你们有眉目吗?”
阿宁看向张麒麟等人的方向,又朝吴天真使眼色道:“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应该和你知道的差不多,这两位朋友很难沟通。”
听完这些之后,吴天真本来还想找张麒麟问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阿宁下一秒就下令,让所有人赶回酒店休整,毕竟现在才晚上七点多。
第二天一到,就在阿宁一行人准备出发的时候,吴天真却跟着跑了出来。
他跑得气喘吁吁,却仍旧不忘道:“我…我也要跟着去!”
阿宁他们转头看向吴天真,似乎都忘了他还在的这一回事。
几个人都错愕了一下,吴天真就盯着阿宁,想看她会怎么说。
但人家只是错愕了一下,就把头扭一边去了,很显然,她并不在意这件事。
于是,他又不死心的看向张麒麟等人,黑瞎子和张麒麟都默契的扭头。
这下,吴天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蔺遮身上,他对着蔺遮撒娇道:“蔺哥,你带上我呗,我很乖的。”
大概是怕蔺遮不相信,他又眨了眨水润的眼睛,就差冲上去拉着蔺遮的手臂撒娇了。
吴天真也确实是想那么做,可是他又想起张麒麟的存在,只能歇了这份心思。
“嗯…这次可能会很危险,你确定吗?”蔺遮迟疑了一会才开口。
虽然以他的实力,保护吴天真确实不成问题。
但他总觉得这次下墓,或许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嗯嗯嗯!我知道,我不怕危险。”吴天真察觉到蔺遮的迟疑,于是疯狂点头。
“行。”蔺遮点了点头,便偏头看向张麒麟,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张麒麟见蔺遮都答应了,于是也点了点头,他又看向阿宁。
阿宁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次还得靠张麒麟,只好点头同意。
依维柯一路飞奔,直接驶出了格尔木的市区,一下子就冲进了戈壁。
快抵达目的地时,藏族的司机叫了一声,所有人都开始拿自己的行李。
接着车子就慢慢的停了下来,车门被猛的打开,一股戈壁滩上寒冷的风猛然刮起。
一行人下车后,接着就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十几辆越野车一字排开停在戈壁上,大量的物资堆积在上面,篝火一个接一个。
一眼望过去,全是穿着风衣的人,一边还立着巨大的卫星天线和照明汽灯。
这里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自驾游的车友聚集的地方,但是仔细一看就知道不对。
吴天真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分明就是阿宁公司下面的产业。
看到他们下来,很多人马上就围了过来,阿宁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一句什么,很多人便欢呼了起来。
蔺遮看着他们欢呼的模样,便露出了几分不解:“嗯…他们这是在干嘛?”
蔺遮的这番话,正好也把吴天真心中的疑惑也说了出来,于是他把目光放在小哥身上。
果不其然,张麒麟很耐心的解释道:“我们等会就要去塔木陀了。”
蔺遮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吴天真听到这样的回答,却目瞪口呆。
他前不久才在陈文锦的笔记里,提到这个的方,怎么他们也要去了?
吴天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心中止不住的疑惑,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呢?
但阿宁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疑惑,她就带着人进了营地,后面还有一大片帐篷。
其中最大的一顶圆顶帐篷,有四五米的直径,应该是当地人搭的。
上面有藏文的标识,似乎是住宿的收费标准。
阿宁带着张麒麟等人走了进去,里面很暖和,边上燃着带小烟囱的炭炉,地上还铺着五颜六色厚实的毛毯等。
整个帐篷非常的舒适,阿宁坐到了地毯上,又进来一个藏人。
似乎是帐篷的主人,他给每个人都倒上酥油茶。
蔺遮刚刚坐下一会,张麒麟见状,也跟着坐下,吴天真也选择坐在了蔺遮的身旁。
等这些人陆续坐定,阿宁就把刚才黑瞎子从鬼屋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到了他们面前的矮脚桌上。
那是一只红木的扁平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只破损的青花瓷盘,瓷盘的左边,还少了巴掌大的一块。
吴天真正疑惑的看着那盘子,突然帐篷外又进来了两个人。
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藏族老太婆,和一个藏族的中年妇女。
那老太太应该有七十多了,不过看起来相当的精神,眼神也很犀利。
那中年妇女倒是普通的藏族人样貌,她们两人一进来,整个帐篷就突然气氛一变。
除了蔺遮和张麒麟、和黑瞎子,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坐正,把身体转向她们。
特别是老太太,甚至有两个人还向她行了个礼,看起来这个藏族老太婆,在这里有比较高的地位。
老太婆也回了个礼,并打量了一下他们这一行人,便径直坐了下来。
阿宁便恭敬的拿起了那只瓷盘递给她。问道:“嘛奶,您看看,您当年看到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说完后马上有人翻译成藏语,老太婆听着便接过了瓷盘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她就不住的点头。
并用藏语不停的说了什么,翻译的人开始把她的话翻译回来,几个人开始交谈了起来。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的,而翻译的人不仅藏语的水平不是很高。
更要命的是,中文似乎也不行,听起来磕磕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