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都是一群狐狸媚子,那人哪见过这种清纯小白花的,身上还没有狐骚味。
花重的睫毛微微颤抖,睁开眼。
一双乌黑透亮还带着几分红的眸子里满是迷茫,
“你是.......”
她又勉强抬起身,被那男子连忙扶住。
“我....是谁?”
男子心里一喜,失忆了?
那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夫人,你是我的夫人。你叫狐涟,我是你的夫君,我叫狐阴。”
“夫....君...?”
她水雾雾的大眼睛中满是迷茫,看的让人心疼。
“哎。夫人你受伤了,我来带你回家。”
说着,他一把抱起花重,花重只是用胳膊搂着他的脖子。
依在他的怀中,
娇躯在怀,一股桂花香钻入鼻中。
令人心旷神怡。
狐阴不得感慨自己遇见了一个尤物。
却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
那年是荒年,地里种不出粮食。
村中猎户夫妇为了一大家子入山打猎,独留年仅六岁的女儿和年迈的老父。
后来,他们满载而归,带了许多猎物,帮助了村民渡过了这个难熬的冬天。
最后呢?最后.......
最后他死在山上,他的妻子也和他一同。
他的女儿被卖到窑子,他的老父去为他报仇。
被那群畜牲扒了皮扔进了粪坑。
而村民呢?
村民........
哦!村民们每年都上山祭祀,每隔三年就献祭一女子。
至今平平安安,无一人出事。
花重咬紧了牙,
时隔十年,她依旧能认出他来。
藏在胸口的匕首沾染着毒药,但最致命的不是毒药。
而是她,
如罂粟花般令人迷恋,深陷其中的毒。
她勾起一抹笑容,迷人又勾魂。
一群狐狸畜牲,她回来了。
窗外下着细雨,
花青一身青衣跪坐在窗边煮茶。
天冷了,他看了看窗外的蒙蒙细雨。
该加衣了。
他煮茶的动作一顿,
“你来的,有些时候了吧。”
花莫笙也不再隐藏,从大红的房梁上跳下。
血红的衣袍飞起像朵荼蘼的罂粟。
“你给她的东西?”
花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喝了口茶。
“要喝吗?”
花莫笙丝毫不客气的坐到对面,
看着茶有些嫌弃。
“我要喝竹酒。”
“家主糊涂了。”他放下了茶,
“东方尚竹,而竹最好的时节在六月。那时间,我在地牢。”
花青抬眼直视,
“你忘了吗?哥,哥?”
花莫笙把玩着茶杯的动作一滞,清脆的碎裂声惊动了卧在一旁的猫。
它不知为何许久不见的主人为何会忽然动怒,但还是跑到了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
花青缓缓起身将猫抱起,
“你吓到它了。”
花莫笙嗤笑一声,
“你对这只猫倒是好。”
“毕竟是故人留下来唯一的东西。”说着,他又看向花莫笙,似是在对他说,又是在对自己说,
“哥哥,是哥哥。家主,是家主。”
花莫笙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最好老实一点。”
花青站在原地凝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他能打什么主意呢?他只不过是想把哥哥变成仅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啊。
简简单单的愿望而已。
他摸了摸怀中的猫,温柔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