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妞妞拍了拍关建业的胳膊，见他一脸恍惚，会错了意，以为他内心也很心动，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是不是也很想报仇，但多年来一直报仇无门呢？你是不是也想看到敌人痛苦流泪，但一直没有找到靠谱的公司呢……”
关建业：“呃……”
这都是什么？
“现在，大秀养殖房产公司的灵异部门，特意推出了一个新活动，不要九九八，不要九九八，只要……”想到了关建业那可怜的几张红票子，李妞妞卡了一下壳，才继续说道，“现在只要九十九，你就可以雇请一位专业的玄术师为您报仇，您还在等什么，快拿起电话吧，拨打下方的热线……”
关建业看着下方的空气，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叮铃铃……”青小龙嘴动发出了电话的声音。
“喂？”李妞妞用手比了一个六，大拇指扣住耳朵，做出接电话的动作。
“我要再来一份复仇套餐，我有好多老战友，他们也是看着别人，说这个效果好，这不赶上现在公司活动价格便宜，就托我买来了。”
“那您觉得这个价格是真的便宜吗？”
“那当然了，外面将近两千块钱呢……”
“咳，”关建业打断了两人的表演，“这个广告，我看过。”
被戳穿了广告抄袭，两人也不尴尬，一本正经的说道：“广告的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效果是真实的，你真的不要吗？活动只有一天，只要九十九就可以拥有一套你心动的复仇套餐哦。”
关建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们刚在医院，不是说免费吗？”
李妞妞诧异，说道：“你是笨蛋吗？刚刚那会儿是活动还没有开始，给你的试用，现在你都看到效果了，哪有试用给你哦？”
“？？”就这么短时间，试用就没了？
“优惠活动只有一天了啊……”
“那这还叫优惠？”关建业诧异，“难道这不是就地涨价？”
“都说了那是试用呀，你真是笨蛋！我们原价可是两千多，是看在你只有八百八十三块五毛钱才给你这么便宜的，你要是不要，我就涨回去啦，我画那满屋子鬼也是要收费的，都免费了我们还做什么生意呀！”
一个小孩子左一句生意，右一句生意，关建业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真被这个小孩子说的有点心动了。报复欺负自己的人，只要九十九，倒也划算，还是鬼怪阵营，还真有一种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感觉。
关建业也没有想太久，就从钱包里抠抠搜搜拿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一百元，犹豫了一下，递给了李妞妞。
“喂！钱是真的！”见李妞妞还对着天空看半天，关建业没好气的说道，年纪小小的，看钱还谨慎的很。心里不由的怀疑，这真的是坐拥一群鬼怪的人吗？怎么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带着这几个人一起去住个院呢？去的人多还有折扣呢！
李妞妞还不知道关建业内心已经无数次考虑了住院的事情，她拿着钱对着天空，左看看，右看看，其实啥也没有看出来。这个动作就是学楼下便利店老板娘的，老板娘每次收到二十元以上的钱，就会做出这个动作，虽然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但是李妞妞觉得这是收到大钱应该有的仪式感。
别人有的仪式感，她也不能缺。
仪式感到位了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把钱收到了口袋里。
“别忘了，还要找我一块。”裤兜里就剩下七百七十三块五毛钱，关建业忍不住提醒李妞妞找钱。
然后看着李妞妞在口袋里翻找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两个棒棒糖递给他。
“没有零钱啊，给你两个糖果吧。”
这也是便利店学的。
“行吧。”关建业虽然嫌弃，但还是接过了糖果。
不过他也不吃糖果，最后两颗糖还是给了青小龙和大黑。
“明天给你复仇吧，今天的复仇小队都在给曾云姐姐复仇呢。”李妞妞心里想着，明天可以再把复仇小队分成几个小组，这样一天就能多找几家人。
关建业也没有反对，就回去了。
第二天，李妞妞果然带着一群鬼怪分给了关建业。关建业本来以为她会像是给曾云报仇那样，直接带着一群鬼怪就上他家去了，谁知道李妞妞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把一群鬼怪交给他之后，就算完工了。
关建业看着几个人转身就走的样子，再看看包围着自己的众鬼，傻眼了。
“喂，你们不去吗？”
李妞妞回头，见关建业惶惶不安的样子，摸了摸小下巴，然后说道：“哥哥，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要这么依赖小朋友们好不好？已经把鬼怪交给你了，使用期一天，你可以带他们做任何事情哦，超时的话再交九十九就好了，请及时归还，哥哥再见。”
说完，小朋友蹦蹦跳跳就走了。
关建业呆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孩子怎么小小的，好像是一个奸商啊！
再转头看看左边的断头鬼，右边的满身插刀鬼，已经背后的一群各种各样的鬼，关建业不由加了一件衣服，实在是冷。
“那个……那你们现在去我家报仇？”
断头鬼的脑袋被他抱在怀里，听了这句话，翻了一个白眼，不高兴说道：“你怎么回事？虽然你是花了九十九，但不至于让我们给你报仇都是用脚走过去吧？”
关建业也是第二次和鬼打交道，慌得不行，见断头鬼不高兴了，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了，紧张兮兮的说道：“那，那要怎么办？我，我有一个摩托车，要不我带你们去？”
说完，就觉得后悔，摩托车只能拉一个人，可这起码有十几只鬼，摩托车怕是装不下，那去打个车？不对，根本不是打车不打车的问题吧！这群鬼走在路上，谁看着不害怕呀！
“摩托就摩托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得好好赚钱呀，也就我们现在事业刚刚起步了，等以后我们兄弟几个起飞了，你就雇不起我们了。”
“是是是……”
关建业没有看见，李医生站在不远处，皱着眉头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小关，是和病人待久了，精神出现问题了？怎么自言自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