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也注意到了前方驶来的卓仲廉一行车队。
这些人互视一眼,皆有默契的调转马头,面向卓仲廉一行车队,堵在前方的那狭窄的山口处。
耿绍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回可不会像早先那般的轻松了。
他驶马上前抱拳道:“好汉们请借路!”
为首的一名虬髯汉子在刚刚略略打量卓仲廉一行的时候,看到队伍里面有官兵,就知道这些人里面肯定有朝廷官员。
这时听到耿绍南的话语,就道:“凭什么要我们借路?贪官之财人人可得。”
耿绍南道:“卓老大人并不是贪官!”
先前的那虬髯汉子还没回话,就有另一个汉子道:“要咱们兄弟借路也是不难,留下箱笼行李便可!”
此话却是惹怒了耿绍南,并不答话,坐下马匹轻轻上前两步,当在那些盗匪和车队之前。
那些盗匪一看,就已知道,眼前的这队人马显然并不会束手就擒,看来须得废一番功夫。
早先发言的那两个匪首并没有动作,不过其他的盗匪皆是驱马冲了上来。
可这些盗匪对于其他人而已,或许是凶悍非常,可是对于武当出生的耿绍南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不片刻,抢上前来的几个盗匪皆是被他打翻在地。
不过,耿绍南也并没有下死手,虽然吃了一些灰尘,可那些盗匪并没有生命危险。
先前的那虬髯汉子一看,心中也不由为眼前的这少年的功夫赞一声漂亮,而这少年并没有下死手,沾上手下弟兄的性命,这也让他觉得,这少年颇为识趣。
这虬髯汉子心中千般念头闪过,心想,既然点子扎手,而且这次的目标也不是他们,何不就此罢手。
不过,虽然心中已有息事宁人的打算,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需要顾及的,不会就这般轻易的离去。
可是,还不待这个虬髯汉子行动,那耿绍南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挑起一个盗匪掉落的武器,向那盗匪之中打去,只听‘咔’的一声,那盗匪中的一面黑棋被直接打断。
这让那虬髯汉子勃然变色,对于他们这些绿林中人来说,这面旗帜代表的东西可不是那般的简单。
他大声喝道:“你懂不懂绿林规矩?”
可是,耿绍南可不会管你什么绿林规矩,对他来说,武当派的派规才是他所遵守的规矩。
一场战斗无可避免。
现在不比刚才,除了虬髯汉子,其他的盗匪皆是驶马上前隐隐半包围住耿绍南。
显然,耿绍南刚刚的行为惹怒了这些所谓的绿林好汉。
一交手,那虬髯汉子直面耿绍南,顿时发现,眼前的少年虽然年轻,可是手底下的功夫却是硬朗,面对自己还不落下风,甚至还隐隐有些夹制自己。
那些盗匪眼看首领情势不妙,皆是上前,准备相助。
耿绍南虽然内心骄傲,可是也知道,被盗匪围攻,不拿出点真家伙来是不行的。
无奈,耿绍南只能使出武当派的武学来。
这耿绍南一使出真正的实力来,那些盗匪人数虽多,可是却是处于下风,频频有人被耿绍南击伤。
就在耿绍南与那些盗匪交手的时候,队伍之中的那些镖师们也纷纷上前来,准备相助。
眼看这样下去,自己这边的人就要全军覆没,而且那些镖师们也围了上来,虽然往日看他们不上,可却有一个武功棘手的少年。
这般一想,那虬髯汉子就萌生了退意。
而且,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少年使的是武当派的功夫。
如无必要,他也不想得罪武当派。
虬髯汉子卖了一个破绽,寻得一个江湖,一纵步,退出了战圈。
这汉子也算是一个能屈能伸的角色,只见他对耿绍南一抱拳道:“武当武学果然名不虚传,咱兄弟今日走了眼,多多得罪!”
此人的话语让耿绍南更是傲然。
盗匪之中的另一匪首也是高声道:“紫阳真人.......”
可是,在这个时候,那山口处却是突的有就动静,一骑快速的从强宁镇方向跑来。
刚听到动静时还在山口,可不到片刻的功夫,连人带马就已经来到了跟前。
卓仲廉的队伍和那些盗匪已经把这狭窄的山道给堵住了,根本就过无可过,可是那骑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就要撞上。
这突发的变故也打断了那名匪首的话语。
耿绍南也看到了,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耿绍南面有喜色,却又瞪大了双眼,显然这人的出现让他惊喜,可是又有些不敢相信。
这时,那些盗匪也是纷纷掉头,看着这出现的人似不要命一般的继续横冲直撞。
眼看就要撞上,盗匪之中已有一些人色变。
如果就这般撞上的话,先不说冲来的这人,光是他们自己就不会好过。
可是他们也没有地方可退,也没有地方可避,这山道如此狭窄,又聚有如此多人,怎有地方可退、可避。
就在将要撞上,甚至就连离那出现的骑士最近的盗匪都可清晰看清眼前出现的人马身上的一切,包括那赶来而沾染上的灰尘的时候。
那骑士停下了,众人从未见过如此精湛的骑术,上一刻还在奔驰的骏马,下一刻说停就停。
如果说,刚刚那飞跃五六丈激流的少年白马已是御马极致的话。
那么,眼前的这一骑一士已经到了人与马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马合一吧!
那马蹄高高抬起,然后在众人惊神不定的情形中坠下,只是扬起一片尘土来。
王照希自始至终都目睹着这一幕,他更是为之惊叹。
自己人知道自家事,他的骑术虽然不错,而且刚刚纵马飞跃激流,更多的还是靠坐下坐骑的神骏。
而刚刚出现的这人,坐下马匹虽然也是一匹百里挑一的骏马,可是比起自己坐下的西域照夜狮子马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此刻,他更加的好奇了,这出现的人到底是谁,竟有这般的骑术和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