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每天的工作依旧在继续着,只是这几天,天气从夏天到秋天,天气开始转凉,他一时不小心,居然感冒了,身体虽然已经出现了感冒的症状,但陈默却懒得去医院,只是吃些感冒药,希望可以痊愈,但感冒药吃的越多,病毒却仿佛越是肆虐,小梅平时早出晚归,居然没有发现陈默感冒。 最终,陈默扛不住了,晚上下班后,感觉整个人都被扔进了火炉一样,他在发高烧,病毒折磨的他一动也不想动,又吃了一大把退烧药,昏昏睡过去了。 小梅下班后,看到躺在床上的陈默,问他怎么了?陈默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梅:“回来了?”
“嗯,陈默,你怎么了?”
小梅觉得陈默状态不对,一幅有气无力的样子。 “发烧了,太难受了。”
陈默说完,又闭上眼睛,昏睡过去,感冒药里有安眠药的成分,每次陈默吃完,都昏昏欲睡。 “那你吃饭了吗?”
小梅问。 “没有,不想吃了。”
陈默烧的迷迷糊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我出去给你买饭吧,你想吃什么?”
小梅顿时感觉到手足无措,她还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人,不知道该如何照顾生病的人。见陈默病成这个样子,小梅心疼起来,也许陈默现在很饿吧,如果他吃了饭,生病会不会就好了呢?“陈默,我去给你买饭,你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不吃,我只想睡觉。”
陈默扭身,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会觉。 睡梦中,好像听到了小梅出门的声音,陈默又继续昏睡过去。 屋子里安安静静,外面车水马龙,陈默浑身烧的炙热,吃下的感冒药药力开始发作,他开始出汗,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但他依旧觉得自己掉入了火炕一般,甚是烧的有些迷糊,迷糊中,他被烈火包围,在烈火之外,他看到了小梅,但小梅好像不是小梅,好像是吴小天,吴小天又忽然变成了小梅,小梅又忽然变成了吴小天,他也分不清,到底眼前的那个人,是小梅还是吴小天。 “陈默,陈默”忽然有人叫醒了自己,陈默微弱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是小梅,小梅拎着几个菜:“我刚刚去咱们经常吃饭的那家饭菜,炒了几个菜,有土豆丝,有小炒肉,还有麻婆豆腐和烧茄子,这些都是你平时喜欢吃的菜,陈默,你快起来吃饭吧。”
陈默摇了摇头:“不想吃,你自己吃吧,让我睡会,只想睡会。”
陈默说完,扭身,又继续昏睡过去。 望着如同奄奄一息一般的陈默,小梅依旧不知所措,自己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冲到饭店,点了四个陈默爱吃的菜,又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家,可陈默却连吃也不吃一口,一直以来,都是陈默照顾自己,可如今,当他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她反而却不知道该怎么照顾陈默了。 一个人吃着四个菜,小梅心底里百感交集,她时不时的望向身边的陈默,只得期盼他赶紧好起来,赶紧恢复到那个生龙活虎的状态。 小梅一个人吃着饭,心底里却有些许的不开心,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辛辛苦苦的跑出去给陈默买饭,他却连吃都不吃一口,浪费了这四个菜了。既然他不吃,那索性自己一个人全吃了,小梅在一旁吃着饭,却令旁边高烧的陈默难以安静入眠,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个觉,可小梅在一旁吃饭的声音,反而令他无法安静入睡。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就是许巍歌里唱的那样,总让人渴望又感到烦恼,如果现在屋子里只有他自己,那就可以安安静静了,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声音的睡觉。 几天后,陈默的感冒终于好了,小梅每天也开始早出晚归的工作,日子按部就班,如湖面一般平静,只是陈默却突然听到了一条消息,科飞集团现在进行组织架构调整,公司要进行大裁员。 从总部合肥到全国各地的分公司,瞬间拉起了裁员的大潮,网上也开始流传出科飞集团大裁员的消息了,整个公司都人心惶惶,底层的员工开始担心自己被裁掉,为此,科飞集团的董事长还发表了内部线上视频讲话,说市场不相信眼泪,我们需要接受现实和变化,董事长是个天生的演讲家,每次开会或演讲都激情澎湃,一时没忍住,直接道:“我们今年,要优化掉百分之十三的员工,每个部门,每个团队,都会进行优化,大家应该接受公司的这项决定。”
陈默接到了总部HR的电话,HR告诉陈默,公司组织架构进行调整,决定优化掉陈默。 陈默这才想起来,既然每个部门都有优化的指标,那自己这个部门被优化的人,肯定是他了,之前廊坊投标的事情,他就被销售投诉过,而近期的表现,更是令销售们隔三差五的跟领导打他的小报告,自己被优化掉,这是毫无疑问的。 HR一连给陈默打了几次电话,来试探陈默的意思,陈默心底里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在科飞,他也做到尽头了,既然无法善始善终,那索性就鱼死网破,他此时倒是显示出了自己的强硬:“优化掉我可以,我的年终奖还没有发,以及该给的补偿你给到我,我立马走人。”
“但是陈默,你没有年终奖的,你的上半年绩效考核是打的D,根本就没有年终奖。”
HR很是痛快。 “那我上半年,辛辛苦苦支持了那么多项目,就没有年终奖了?”
陈默不甘心,他觉得公司要裁掉你,肯定是能少给你一分钱,就少给你一分钱的。 “真的没有,我们只会按照劳动法的规定,对你进行N+1的补偿的。”
“我上半年支持的项目,完成的业绩,都在那里清清楚楚的摆着呢,你们现在是想开我,却不肯给我该有的奖金,这就是故意克扣我。”
“陈默,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公司只能强制优化掉你了,到时候,你依旧没有所谓的年终奖,如果公司真的这么做,你能怎么办呢?”
HR倒是想摸摸这个陈默的底线。 “BJ是个什么地方,这么讲法律的地方,如果你们克扣我年终奖,我就通过法律手段进行维权。”
HR听完,立刻怂了,若陈默将此事闹大,闹到劳动仲裁那,这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