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香多少猜到了顾陌谦唤自己来的缘由，她向来鲁莽焦急，此时已经是心慌意乱了。
进门看着被制服的红玉心更是凉了半截。
“贵人莫要焦急。”好在连翘在旁的提醒她才缓下心神。
她并未多看红玉一眼，径直走到屋内，对着皇上行礼，“臣妾拜见皇上，拜见怡妃娘娘。”
方才打碎的水壶碎片还落在地上，一滩水渍将地毯染湿漉了大片。
顾陌谦并未理会，只是冷冷撇了她一眼，这眼神让人背脊发凉。
柳寻香强忍着紧张，浅笑道：“不知皇上深夜唤臣妾来有何事要交代？”
“交代？”顾陌谦冷笑，忽而抬起眼眸厉声道：“你可知罪？”
柳寻香瞳孔微微收缩，心中咯噔，一只手紧攥住袖口，“臣妾不知所犯何事。”
“啪！”顾陌谦将摆在桌上的匣子直接推在了地上。
白色的粉末在空中飞洒下来，见此柳寻香忙的后退欲躲开。
待到匣子与粉末通通落在地上的时候她方才知道自己的动作过于大了。
“臣妾……当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
“不知道你方才躲什么？难道不是害怕那羽根的毒会伤了自己？”
柳寻香脸色刷白，“臣妾并不知道什么羽根的，皇上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
“这个人你可认得？”顾陌谦转脸，看向红玉。
“呜呜呜！”红玉拼命摇头，泪水从眼眶滑落了下来。
柳寻香看着她的样子脸一黑，当即否认，“不认识……臣妾怎的可能会认识怡妃娘娘宫中的侍女？”
“哼。”顾陌谦冷哼一声，“你以为这些事情瞒得过朕？”
旁的连翘听着顾陌谦的话立即反应过来，忙的跪下哀求道：“回皇上的话，红玉……红玉从前确实是娘娘宫中之人，但是由于手脚不干净被娘娘赶了出来，谁知道这丫头会到怡妃娘娘的宫中来了。”
“一定是她！是她下毒害怡妃娘娘的！”
连翘说完看向柳寻香。
“对！是她！是她下了毒要陷害我！”柳寻香忙的接话，颤颤巍巍地指着红玉。
红玉本是为了护着柳寻香的，但是看她如此的将自己推出去，心中却也忍不住的难受起来。
“皇上明察！”
“臣妾与怡妃娘娘向来没什么仇怨，怎的会生了害人的心？”
“皇上明鉴呀！”说完她不停的磕头。
不知什么时候夜兰已将红玉嘴上的帕子拿了下来。
“这一切与娘娘无关，全是奴婢一人的错呀！”红玉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了声。
“啪！”红玉的话音刚落，柳寻香激动的上前直接给了她一耳光，白皙的脸颊上顿时印上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你个贱人给本宫闭嘴！”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我！”
“你快说，这毒是不是你下的！”柳寻想满脸愤怒的看着红玉！
“奴婢不敢！”红玉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姜怀亦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未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