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泉表情一变,伸手就去拽那旗袍女人胳膊,“你干什么?!”
这屋里的女人可是他的线索! 而且这旗袍女又是谁?虽然觉得很熟悉......但确实不认识。 孰料他这一抓却抓了个空。 那旗袍女已经进了屋子。 王泉一咬牙,也跟着冲了进去。 进到屋里,王泉发现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 屋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个面色发黄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把尖刀警惕地看着自己。 那个旗袍女就站在她身旁。 似乎那中年妇女看不见这旗袍女。 王泉见她没动静,不知为何,心里却并不紧张。 他脸上重新浮现出社畜营业式微笑,“别冲动,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那女人警惕道:“我跟你们这群卑鄙的外乡人没什么好谈的!”
“别这样,我是在好好跟你说的。”
王泉继续保持微笑,“还有外乡人就外乡人,别加‘卑鄙’俩字,小心我去网上发帖说你歧视我们城里人。”
这中年妇女显然不明白什么是上网,她脸色狰狞,低声骂道:“都是你们这群外乡人!十六年前你们就毁了我的人生!十六年后你们还想毁掉我们的希望!”
“十六年前我才十一岁,你说的这些关我屁事。”
王泉耸耸肩,“行,我退出好吧,咱就当无事发生过。”
他无视了中年妇女旁边那个黑旗袍女子碎碎念的“杀了她”“杀了她”的话,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他回到随意道:“对了,我对你们这里的环境很不乐观,阿玖在这里生活没希望的,过几天我会带她走,你们村儿谁也留不下她,我说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迈出步伐朝外走。 不过他没看到背后那中年妇女的脸色忽然狰狞的不像正常人类。 “谁也不能带走她!这阴魂她必须得配!活该她得死在这儿!我杀了你!”
她一刀朝王泉背后刺去。 王泉叹了口气,回身、捉手、反推,一气呵成。 简直比他上厕所解皮带扣拉裤裆拉链都熟练。 中年妇女手中利刃刺进了自己胸口。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中年妇女,王泉颇为无奈,“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他四下打量,那个黑旗袍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啧,莫非是幻觉?”
王泉砸了咂嘴,他开始看不起自己了。 虽然脑子出了问题导致产生幻觉很正常,但为什么就连幻觉中出现的也不是怪物而是妹子? 那妹子还穿的旗袍! 旗袍还开叉! 他都看到绳结了! 有一说一,绳结是淡黄色的。 啧。 现在不是考虑绳结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尸体怎么办。 王泉撇撇嘴,眼眸变得猩红。 十几分钟,现场一切恢复原样,除了少了个人。 点上支烟,王泉转身离开屋子朝村外走去。 到了村口空地,锁在小树上的小绵羊电动车完好无损。 电瓶也还在。 王泉开锁上车,拧动右把手,上了桥离开了村子。 顺着路骑了有十分钟,他看到远处有一座桥,桥后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空地后是盆地中的村子。 王泉心态没任何变化。 他轻车熟路骑到越野车旁,找到那颗熟悉的小树,又把小绵羊锁了上去。 之后他晃悠着进了村儿。 村里依旧静悄悄。 王泉摸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没点蜡烛。 借着夜色看去,只见床上被子已经被冯阿玖踢到了一边。 她正蜷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原本能盖到膝盖以下的裙子卷到了腰间,并不算丰润的双腿还有白皙的腹部都露在外面。 但现在的问题不在这里,现在的问题是......他王叔叔要睡在哪里? 床上,是少女毫无防备的睡相。 整张床她只占了不到一半儿,空出来的那一半儿......看上去跟专门留给别人的一样。 莫非是留给王叔叔的? 仔细想想,也没别的可能了。 王泉从善如流,果断脱掉西装外套躺了上去。 侧过脸,是少女的呼吸。 特么还有点儿肥皂香! 看来这白毛小村姑最起码洗澡洗头的时候会用肥皂。 脱掉外套,王泉竟然觉得有点儿冷。 可这里只有一床被子,怎么办? 看这小姑娘蜷缩着的睡姿,她也挺冷的吧。 王泉从善如流,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啧,被窝里怎么也这么冷? 看着小姑娘泛白的唇瓣,身为正义使者,王叔叔不能坐视不管! 他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村儿里也没个医生,小姑娘爹不疼娘不爱的,万一冻感冒了可咋办? 他决定挺身而出,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那抱在一起睡也没问题吧? 王叔叔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乐于助人罢了。 于是王泉从善如流,打算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白毛小村姑的身心。 可这时候,他耳边忽然响起温柔的轻声耳语: “王先生~不可以哟~~~” 谁?! 王泉骤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 下一刻,他腰子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很快,他的呼吸变得悠长,已经被强制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冯阿玖睁开双眸,静静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泉睡颜。 半晌,她缩了缩身子,脑袋抵在王泉胸口,重新闭上双眼。 ............ 王泉睁开双眼。 又是熟悉的梦。 莫名其妙的民国风公馆,他站在卧房门前。 不过这次有些不同,屋里的鬼新娘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王泉觉得她似乎在看着自己。 然后......他看到那鬼新娘两只纤纤素手放在了衣领上,解开了一扣。 一颗,两颗,三颗。 精致的锁骨,还有下面那一抹白腻都露出冰山一角。 王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他看的很认真。 不要误会,他只是在防备对方忽然袭击,顺便想看看对方要搞什么幺蛾子。 他并没有其他奇怪的想法。 就在他看的认真的时候,那鬼喜娘似乎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她...... 系上了衣扣。 王泉:“......” 有意思吗? 啊? 有意思吗! “呼呼~~~” 似乎鬼新娘的笑声穿进了王泉耳畔。 下一刻,他醒了。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