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凯文,“快,恢复一下,一旦慢了可能就恢复不过来了。”
凯文茫然,“快什么?”
“修复啊!”傅瑾淮神色不耐。
“我不会修复啊。”凯文一脸奇怪的看着傅瑾淮,仿佛在说,为什么拽他来修复。
傅瑾淮拧眉,深吸,“你不是一剪梅吗。”
“你不会修复谁会修复,你就在我旁边,快点修复啊。”
凯文恍然,耸耸肩,“我不是一剪梅。”
“季姐才是一剪梅,当时只是不想告诉你罢了。”
傅瑾淮:……
这事闹的。
凯文又道,“一剪梅是全球顶尖,只要她想修复,就算过了黄金期也能修复。”
“她很厉害的。”
傅瑾淮薄薄的唇紧绷起来。
话是这样,千金难买季挽星开心。
他被赶出来,季挽星还肯见自己吗?
已经认定了是他做的事情。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她见我吗?”
凯文无奈,“季姐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认定了的,别说见。”
“至少短期内,连你这个人的毛都嫌恶心,不想砰。”
傅瑾淮:……
当年就是这样。
想见一面,最起码要耗费好长时间。
傅瑾淮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扶额。
完了。
这下不好办了。
谁能想到季挽星就是一剪梅。
也就是,是季挽星当年帮助了自己?
想到这里,傅瑾淮更加后悔了。
暗骂了一下自己是个傻瓜,试探性的给季挽星打电话。
意料之中,没有接。
再次打过去还拉黑了。
傅瑾淮看着手机,丢下一句,“帮我照看一下季承祁。”
开车就去季挽星所在的地界。
门关的死死的,没有一丝可能性。
无论傅瑾淮怎么敲门,季挽星理都不理。
傅瑾淮站到了宴会结束,满天星辰慢慢陨落。
天光破晓。
季挽星开门的时候觉得门很重。
露出个缝,把脑袋探出去。
发现傅瑾淮靠在门外,脑袋正悠悠转醒。
季挽星赶紧关上门。
砰的一下。
到底不如傅瑾淮手快,他把手插进了门缝之间。
被夹的手立马起了个红印。
季挽星拧眉,干脆撒开门,“你来做什么。”
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沙发上,“这里不欢迎你,你不知道吗。”
傅瑾淮狼狈走进去,关上门,虚弱的坐他对面,身子弓着,双手臂搭在双腿上,“你是一剪梅?”
季挽星手一顿,似想到什么,挑眉,“你等一夜,就为了问我这个?”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帮你。”
傅瑾淮看着她。
总觉得现在的季挽星身上蒙着一层纱。
每当他以为看懂了他,却发现根本看不懂,也看不明白季挽星到底想的是什么,心里藏着什么。
到底,爱还是不爱他。
漆黑瞳孔,直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设法想从她的细微动作中找到心里所想的破绽。
然而。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真的厌恶了自己?
那前段时间的发展,以及床上的欢愉。
都是假的吗。
傅瑾淮的唇动了动,艰难开口,“我想请你,修个监控视频。”
“昨天我去调查的时候,监控视频看一半就没了。”
“你是一剪梅,能修复的。”
季挽星喝水的动作一顿,将水杯轻轻缓缓放在茶几上,轻描淡写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欺负我的人。”
傅瑾淮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因为,那个监控视频,是能解释不是我真相。”
“只要你去修,就说明你心里没鬼。”
片刻,季挽星乐了。
她站起来点头,“好,不亏是傅瑾淮。”
“你总有办法达到自己的目的,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
傅瑾淮哑然。
他,只是不想自己背上黑锅。
季挽星坐在车上,两个人一路无言。
全程冷着脸。
傅瑾淮心中忐忑不安。
他不曾想过,两个人会走到这一步。
莫名其妙就走上了这条道。
修复过程对于一剪梅来说,并不缓慢,约莫一个小时就修复好了。
季挽星坐在一侧,傅瑾淮紧张的站在身旁。
身边还有凯文,做鉴定人。
视频快进,季挽星眼尖看到了一个局面,点了暂停,往前拉,开始正常速度。
监控比较远,人龙混杂下,视频模糊。
但能看见大概的轮廓。
傅瑾淮在跟一个服务员说什么,那个服务员就将那杯酒,递给了季挽星。
前后就几分钟的情况。
季挽星冷着脸,侧脸,嘲讽的笑,“傅先生,你怎么看?”
看不见脸,身形和穿着,的确是傅瑾淮的身影。
脸虽然模糊,却也能勉强看清楚,这是一张轮廓分明。
且很有辨识度的人。
不是傅瑾淮又是谁。
傅瑾淮都发蒙了。
这是怎么回事,那会自己在做什么?在跟其他人交涉,为什么会在这里跟服务员说话?
他跟服务员说过话吗?
傅瑾淮傻傻愣在原地。
凯文不屑,“亏得我都信了你。”
被推的傅瑾淮跌坐在椅子上,脑袋有点死机,根本转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但的确是修复后的视频。
等回过神来,监控室里已经没了其他人。
傅瑾淮反反复复的看,企图看到什么痕迹。
却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另一端,凯文随着季挽星上车,奇怪道,“季姐,他真那样做了?”
“你信吗?”季挽星侧眸,眼神淡淡凉凉,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这让凯文心中犹豫不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信,还是该说不信。
见状,季挽星轻笑,“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
“视频里的他的确这样做了,这就够了。”
凯文嗅出这句话的不对劲,“假的。”
季挽星是一剪梅,做点手段不难。
她欣赏凯文的敏锐,“你可比傅瑾淮聪明多了。”
“他故意会自我怀疑一段时间。”
凯文不理解,“为什么啊?傅瑾淮这人的确不屑于用这些手段。”
“还有,下药是怎么回事?”
季挽星神秘一笑,“我自有我计划,不能跟你说。”
“至于傅瑾淮,总不能让他得到的太容易,毕竟我整整被虐了三年,这点苦都吃不得,谈什么爱我。”
“季承祁你送回来吧。”
凯文摸摸鼻尖,心里摸摸给傅瑾淮上柱香。
谁让你欺负了腹黑的季姐,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