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星歪头,“什么意思。”
“这得问你的外婆。”傅瑾淮视线转移到季旋身上,“你妈妈失踪的原因是逼婚导致,为什么一个联姻能影响到你母亲的情况?”
“为什么你母亲会来江城,真是的随即选择还是有意为之?”
“当年那场联姻的对象又是谁呢,提及联姻的是谁,到底跟季旋的爸爸有没有关系,咱们无从得知啊。”
季挽星捏捏眉心,“像一个无形的网,压的人喘不过气。”
“如果……”她靠沙发上,关上了电视,盯着黑影倒影出的他们的影子,“这场阴谋是从我妈妈开始的,那你,有没有参与?”
季挽星手心沁出汗。
她明白自己问的很直白。
傅瑾淮没生气,反而严肃的问,“你信我吗?”
信……
信还是不信,“我不知道。”她眼神躲闪。
不敢直视那双炙热的眸光。
傅瑾淮淡然坚定,“挽星,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这句话。”
“我对这场阴谋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受伤的是他们。”他陡然想明白之前她为什么总是冷眼相对,“你当初是不是误认为我是……才那样对我的?”
奇怪了。
仅仅凭借着他的一句话。
季挽星竟然松了口气,笑道,“嗯,我以为你跟他们有关系。”
“我以为他们跟你合作,是让你去帝都发展,毕竟你刚过去就跟季家扯上了关系,后面我才知道你是因为福佳集团。”
想到福佳集团那个奇怪的男人,她眉尖一动,“福佳集团的老总,你认识?”
“嗯,兄弟。”傅瑾淮脸不红心不跳,“小时候认识很久的。”
“他不喜欢露面,只想当普通人。”
季挽星点了头,“他跟我们合作,说是造一个游乐场给女朋友。”
“那么大年纪还没结婚啊。”
傅瑾淮:……
被那么大年纪还没结婚给扎心了。
他大吗?!
哪里大了,正值壮年,一朵花好不好。
傅瑾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妆容,“你嫌我老了吗?”
季挽星:“???”这什么脑回路,她什么时候说关于他老的话。
“没吧,还可以。”她敷衍着,快速转移话题,“季家那边不能再拖了,恐怕季旋这个代理会成为一个真的。”
“我担心他们不择手段,对外婆和外公下手,回去吧。”
这里没有其他的线索,或许,这个人也只是被利用的人罢了。
傅瑾淮不理解,“你不问问吗?”
“跟踪不如直接的问,一下子就能逼问出来。”
“不是所有的逼问都能问出真诚的结果。”季挽星挑眉。
正好门铃声响起来了。
季挽星笑着起身,丢下一句,“你总是这么狠辣的手段,迟早有一天会出问题的。”
“做人要懂得迂回,你这么大的总裁怎么还不如我懂?”
打开门,笑容渐渐降落。
“二乔?”季挽星视线下落,“林新荣?”
乔禹哲笑容灿烂,脸上有了不少沧桑的痕迹,白皙皮肤都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姐,你真的在这里呀。”
“我听说你失踪了,第一想法就想到了这里,没想到真的在!”
乔禹哲语气欢快,声音一如当年没什么变化。
毕竟通过声音一嗓子火遍全球的人,“我带着林新荣来看你来了。”
季挽星后退两步,“进来吧。”
他凑过来,挑眉,“和好了?”
“还没。”她不想提及这个话题,躲闪的蹲下,“新荣长高了呀,乔禹哲有没有欺负你?”
林新荣笑道,“没有,爸爸对我很好哦!”
听到这话,季挽星就知道,乔禹哲和林新荣之间发展不错。
乔禹哲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把自己当客人,“姐,你为啥搞失踪啊。”
傅瑾淮盯着乔禹哲,浑身不自在。
这小兔崽以前就跟自己作对,现在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季挽星倒了杯水,坐对面,“我有计划,暂时不合适说出来。”
傅瑾淮目光警惕,“你怎么知道的?”
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不可能泄露出来。
乔禹哲食指点了点脑子,“直觉。”
“我跟姐是亲姐弟,怎么可能找不到。”他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打量着这里,“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只是,我就不能叫你姐夫咯,傅总。”
傅瑾淮咬牙切齿,“你怎么没继续跟凤凰娱乐合作?”
因为季挽星,他很少关注娱乐圈的事情了。
但有所耳闻。
自从季挽星退隐的消息出来,乔禹哲也跟凤凰娱乐解约了。
并不再出现,可是哭了一大片的粉丝。
甚至还有专门的超话和热搜,现在网络上一有翻唱乔禹哲的歌,评论区都是怀念。
乔禹哲再无消息,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他食指扫了一下林新荣和自己,“我们旅游去了。”
“再者,凤凰娱乐是我姐的公司,我想退又不需要违约金,轻轻松松。”
违约金是约束一个艺人的条文。
往往违约金是很庞大的,是市价的十倍,他能赚一个亿,就得赔十个亿,许多艺人是不敢中途了断的,当年他跳槽的时候,正好是名声不稳的时候。
违约金便宜。
傅瑾淮看向季挽星,“你的?!”
凤凰娱乐没记错的话,是在结婚那三年里起来的吧。
她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傅瑾淮认认真真的打量。
季挽星白了乔禹哲一眼,“就你话多。”
他得意洋洋,“傅总很惊讶吧,要不是当年你的原因,姐肯定把你超过去了。”
“可惜哟,你不懂的珍惜。”
傅瑾淮这才明白季挽星的厉害之处。
她竟比他还要厉害。
一剪梅是她。
凤凰娱乐的幕后老总也是她。
傅瑾淮眼神越发欣赏。
季挽星不想提及这件事情,反问乔禹哲,“你来了,正好有件事跟你说,乔爽和林娇娇出来了,要找你寻求庇护。”
“回头我会把这两个人送给你,至于你怎么做,跟我无关。”
乔禹哲顿了顿,眉梢轻佻。
许久没见他似乎比之前更开朗一点,整个人像是没了束缚的自由鸟儿,“他们不是在坐牢吗。”他眉目暗了一下。
“说来话长。”她把事情简单的诉说一遍。
乔禹哲放下水杯,眉目淡淡,“好,姐把他们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