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挽星接过资料,坐立不安。
秀眉紧皱的偏头,“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盯着我?”
在外叱咤风云,雷厉风行的傅总如今像一只小狗一样粘着自己。
这太诡异了!
明明比她个头要高上好多的大男人,行事作风却像极了一个摇尾巴争宠的猫儿。
搁谁不诡异?
傅瑾淮握拳放在嘴边,“咳!”
“我知道了。”他试探,“我们要住这里一段时间呢,要不,回家住吧?”
回家就能够更增进感情了!
担心季挽星不同意,傅瑾淮增添了一句,“我爸妈也想你了,自从奶奶离开后,他们越发的孤独。”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就当是探望探望他们两个老人家,好吗。”
季挽星难以拒绝这种话。
婚姻虽然不幸福,可傅家人对她没坏过。
尤其奶奶,当她亲生女儿来对待。
傅瑾淮的话,让季挽星脑海中浮现出奶奶的音容笑颜,眼眶忍不住红了一下,道,“好,就听你的。”
“封锁消息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傅瑾淮严肃脸点头。
心里乐的开心。
可想到了奶奶,眼神又失落了下去。
“要不要顺便看看奶奶?”
“顺便看看奶奶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说出这句话,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季挽星拿着资料看,对方是谁,现在住什么地方一清二楚,傅瑾淮思考了一下,“你打算现在就去询问,还是再等等?”
“等一等,先找人盯着他们,看看有没有什么把柄在身上。”按照资料显示,他们已经成了普通人。
这一睹失败了,每个人被债务累弯了腰。
季挽星却总觉得这里面有其他的事情被隐瞒了起来,她需要暗暗观察一下,“免得打草惊蛇。”
收拾好东西,两个人双双回家。
季挽星特意买了礼物回去,笑着和傅家父母聊天。
好久没见,二老头上都泛起了白丝。
她看着都心疼。
傅父笑着,“听说你儿子找到了?”
“怎么……没给带过来呢。”尾音带着颤和激动。
小七也是他们的孙子。
这二老自然激动。
季挽星也跟傅瑾淮表明了,的确是他的孩子,这样僵持着的确不好。
主要对孩子心理健康不好。
哪怕未来不复婚,也可以让他们相认,得到爷爷奶奶的宠爱,她心思绕了两圈,笑着开口,“还有点事情没完成,等完了,我就接小七看看爷爷奶奶。”
傅母怔住。
苍老的容颜染上一丝喜色,按耐住激动,小心翼翼,“星儿的意思是……是愿意让小家伙认我们?”
“你们是小七的亲爷爷亲奶奶,我当然愿意了,只是小七现在还有些认生,我这个当妈妈的都还没听他叫声妈……”季挽星垂首,划过一抹悔恨,“等他好些了一定带回来。”
“好好好……”傅母擦拭眼角的泪珠。
傅瑾淮摘下围裙,“妈,你怎么哭了。”
“快来尝尝您儿子的手艺。”
傅瑾淮亲自下厨,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傅家爸妈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傅母偷摸摸的拽着他,“没原谅你?”
傅瑾淮点了头,反倒有点释然,“她不原谅是应该的,毕竟是我的错。”
“我愿意用余生慢慢偿还,妈,她愿意让小七认你们,说明有了突破,我们千万千万不能着急。”
了她刮目相看,“你要是早有这个觉悟,怎么会把这么好的儿媳妇丢掉。”
“哎,随你们吧。”
他们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一二三四的。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活法。
饭桌上,傅瑾淮热情的不行。
又是盛汤,又是夹菜。
还特意避开了她不能吃,不喜欢吃的那些菜。
季挽星恍如隔世,那一次吃饭,她因为鱼肉过敏,直接被送去了医院,从濒死中挣扎求生起来,他还总是用话气她。
不过短短一年,傅瑾淮都心甘情愿的为她做饭。
洗手汤羹,记着她的喜好。
季挽星抬眸间,正好和身侧的傅瑾淮目光对撞,心脏里的小鹿疯狂乱窜,无形中有电流划过四肢百骸,她迅速低头,沉默吃饭。
挺好吃的。
吃的她五味繁杂。
不难吃,相反很好吃,可她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傅瑾淮为白芷薇也这么做,以及三年婚姻里,他竟然从未认出她。
封烟说试探。
季挽星垂首,慢条斯理咀嚼。
傅瑾淮效率一向很快,她知道了季家二老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并没有被影响到,只是配合她的一出戏。
小七又傅瑾淮那边的人护着,季挽星很放心。
一心钻进了线索里面。
“季世集团的继承人消失了整整一个月,现在季家乱作一团,季旋以一己之力平息了季世集团,外人猜测,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继承人……”
电视机里面的季旋眼底乌青,头发一丝不苟,穿着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季世集团的发布会上,自称只是代理而已,还希望媒体不要瞎猜。八壹中文網
记忆中,季旋的确是最合格的季家人。
他们手头上的公司渐渐的脱离了季世集团的掌控,哪怕季世集团遭殃都轮不到他们。
季旋更是一众亲戚簇拥出来的代理。
季家二老病危,随时可能没命。
集团不能一日无主,季杨杨身为嫌疑人自然退下。
季挽星望着电视机中,人畜无害的脸,眸子眯起,“傅瑾淮,你觉得会是他在背后策划吗。”
这半月,他们一直在跟踪那个人。
没有任何线索,就是一普通人。
也悄悄的联系过他的四周,不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季挽星想要的结果。
只是当年想赌一把,赌输了。
季挽星还是想不明白,即将上市的集团,为什么去招惹一个只手遮天的江城霸主。
自讨苦吃?
傅瑾淮坐她身侧,同样的姿势凝望季旋,“这么年轻,应该不会吧。”
“你妈妈失踪原因外界都传是因为家里人逼婚导致的,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能跟季旋有关系,况且,季旋当时出生了吗?”
“他爸爸呢?”季挽星偏头。
傅瑾淮若有所思,“宋晟说过,他爸爸一直躺在床上,有点半身不遂。”
“这样的男人就算有心也没有吧余力啊。”
他话锋突然一转,“半身不遂的人最不会让人起疑心。”
“甚至会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