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远警长这番话，算是给灵飞解惑了。
他就说嘛，当时旁边有人说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太低，他没听清楚。
敢情当时应该是米远警长听到了他的报警内容。
他当时说过，是他的姐姐灵初，在明珠河发现了鞠曼曼的尸体。
米远警长应该是听见了灵初的名字，恰好他之前接到过柯夫人的电话，便同意前来。
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切。
灵初闻言，淡淡地一笑，“柯夫人怎么和警长大人聊起了我？”
米远警长解释道：“柯夫人联系安全局，说是找到了柯少爷的尸体，安全局会安排人去做尸检，帮忙确定死因。”
灵初一听，便明白了。
柯夫人这样做是合乎情理的，确定过柯维的死因，也许会找到线索，可以帮忙找到杀人凶犯。
可是，柯维的事情今日刚揭破，柯夫人这边就找到了柯维的尸体，这太快了。
米远警长等人自然会觉得，不太合理，追问之下，恐怕柯夫人就把灵初在米远警长等人面前，交代了个干净。
不过，看米远警长的意思，柯夫人应该是一直在夸她，没说别的。
灵初思及此，便放下心来，道：“那么，米远警长不是应该去查柯少爷的死因吗？”
米远警长盯着她，“倒也不那么急，我比较想看看，灵小姐是怎么确定鞠曼曼葬身在这偌大的明珠河中的？”
说话间，他转头望向沉静的河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下面好像暗潮汹涌。
“鞠曼曼的案件详情，来之前，我调阅过，无论是在安全局，还是在鞠曼曼父母口中，鞠曼曼都只是失踪，那么灵小姐是怎么确定，鞠曼曼已经死了，并确定她的尸体就在这里？”
灵初还没说话。
晏沉便开口道：“因为我昨天在这里，遇见了她。”
米远警长有些不明白，“那么，她当时还活着吗？”
晏沉实实在在地说：“死了。”
米远警长：“？？？”
晏沉沉吟片刻，道：“如同我刚才和您说的一样，我在这里，遇见了鞠曼曼的魂魄，灵小姐看出来这一点，便来此确认。”
灵初闻言，顺势道：“对，和晏沉学长说的差不多，来到这里之后，我确定下面有鞠曼曼的尸体，水下涌动的阴气，和晏沉学长身上沾染的阴气，如出一辙，应该是一个人，没跑了。”
米远警长紧紧地皱起眉来。
不仅是他，连同他身后所有安全局的警官，都是一脸的莫名和不相信。
米远警长沉声道：“什么阴气和鬼魂的？这些话，是不是有点太天方夜谭了？”
灵初笑容不改，“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天方夜谭呢？”
米远警长审视地看着灵初，脑海里回想起来，柯夫人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柯夫人说，自己一开始也不相信灵初，但她亲眼看见柯维的魂魄，出现在自己面前。
容不得她不相信。
米远警长沉默片刻，转头跟身边的警员，吩咐道：“准备下水。”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没说什么，齐齐一点头。
米远警长又看向灵初，“那么，还请灵小姐告知，鞠曼曼的尸体，在什么位置？”
明珠河那么大，暗流涌动，尸体不可能一直在一个位置不动。
如果无法确定位置，打捞起来就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