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凡哥，我是直接领着这货去和福伯对峙，还是怎么……”
“别那么冲动。”
这陈亮有时候的确不错，但是在关键性时刻，老是出馊主意。
毕竟，今晚福伯到底想要干什么，自己不清楚。既然这是他的安排，那么就随他的意，看看他能够玩儿出什么花招来，打草惊蛇，是江湖大忌。除此之外，中间得修改一点小程序，莫凡深吸了口气，让陈亮在四周戒备，接着他便是将张小纯给带到了旁边的黑色边角，确保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面对面。
“小，小少爷，对，对不起……”
“你先别说，听我说。”莫凡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首先，关于你和福伯的关系，我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你呢，好歹也算是莫家的人，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莫家的人，还是福伯的人？”
“当，当然是……莫家的人。”
张小纯略微沉吟，随后抬起头来，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的说道：“当初我流落街头，如果不是老爷收留我，恐怕我早就死了，可以说，我这条命，就是莫家给的。后来是福伯栽培我，照顾我，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知道，我应该效忠的人，是您，而不是福伯。”
“好，这话说得我很满意。”
莫凡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先不过问你古董店的事情，福伯随后会告诉我。我想知道，今晚你来到莫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真的没有啊。”
“恩？事到如今，还要跟我说谎么？”
“不是，我真没有。小少爷，我之前在古董店，都是按照福伯的吩咐去做。”说到这，张小纯还一脸委屈的说道：“直到今天下午，他跟我说，让我来到莫家，随时听候调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的事情，如实汇报即可，不过具体什么时候，等他通知。”
“哦？”
听到这里。
莫凡更加狐疑。
看这小子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而让对方在莫家整装待命，随时说出事情的真相来，这是福伯打算跟自己摊牌的意思么？
搞不懂，也不用想那么具体。
“那是这样。咱们还是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我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要听我的。”
“好，小少爷，您说。我说过，我的命都是莫家的给的，别说是让我做事情，就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有半点怨言的。”
“很好。”
莫凡很欣慰。
同时，也不避讳，而是郑重的说道：“那是这样。你按部就班做你的事情，当福伯需要你做什么事情或者是讲述的时候，你闭口不说，等到我让你开口，你再开口，怎么样？”
“这没问题，可是小少爷，您知道我要说什么不？”
“大差不差吧。最多就是你在古董店工作，为什么，具体怎么做的。这些事情，我并不关系，而我关心的事情……”
莫凡欲言又止。忽然又觉得和他说这些不合适，就只是深吸了口气，说道：“总之，你不用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
“恩，好的小少爷。”
“最后，我得提醒你一点，如果你敢对我不忠，或者是有所隐瞒的话，到时候，别说是福伯，就是脸我父亲都保不住你，明白吗？”
“是，是。”
听闻，那张小纯满头大汗，不敢耽误。
不过，莫凡在说出父亲这个词的时候，特地的看了对方一眼。
对方的瞳孔微微骤缩，很显然，他对父亲这个名讳，很忌讳，难道，他知道某些事情？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法多说，随后，莫凡再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俩人便离开了这里。
……
“怎么样凡哥，那小子招了没？”
陈亮急切的询问道。
“招什么招，别冲动。这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我不说，你就不提，我有我的打算。”
“好，凡哥，我都听您的。只是，这小子以前在我店里干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鸡贼，挺不好对付，你得千万小心。”
“呵呵，在看人方面，你觉得我比你还差么？”
莫凡知道，对方有事情瞒着自己。
之所以现在这么配合，完全是出于福伯的安排。
只是莫凡现在不敢完全的拿捏准确，只要福伯对莫家是忠心的，那就万事大吉。
可要是乱来的话，必定万劫不复！
所以。
想到这里之后，莫凡立刻拨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成太极么？”
“莫凡，怎么，是研究有新结果了是不？”
“还没有，我是知道，你们幂组织有很强大的情报网络。”莫凡深吸了口气，郑重的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个事情。我们莫家的福伯，你知道吧？”
“知道，管家。”
“恩，你帮我调查一下，他最近的行踪轨迹，以及他的关系网络，尽快给我一个调查报告，不知道这能不能行？”
“你可是我们首领唯一的希望，你的要求，我肯定照办。只是，据我所知，这福伯在你们莫家干了几十年了，可是忠心耿耿啊，怎么着，你怀疑他要乱来还是……”
“这是我的家事，你就不用管了。”
莫凡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一旁听闻的陈亮，则是满脸懵逼，但是他什么不知道，也不敢多问。
“陈亮，你应该听到了点儿。或许现在不懂，但是我想让你知道的是，你在我这里，已经获得了充足的信任，只要你好好干，以后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谢谢凡哥。”
这边谈妥之后。
莫凡便是带着陈亮往大厅内走去。
刚刚进屋，立刻就听见贝贝欢快的声音。
“妈妈，今天我太开行啦，明天我们又去好不好？”
“还有，那炸鸡块，太好吃啦，我还想要吃，各种口味都要哦。”
“今天是游乐场，明天我们去游泳馆吧，我游泳可厉害啦，还是爸爸教我的。”
“要不然，明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好不好？他工作忙，那让他不要工作啊，我不管，明天我们一定要一起去！”
“……”
贝贝就像炮弹一样，接连说个不停。
而听见她这么活泼可爱的话，莫凡心中放下心来。
毕竟是亲妈，肯定不会对亲生女儿做什么。
尤其是自己拿到了产业文件，在聂静雯面前，也有了充足底气。
深吸了口气，莫凡也没有想那么多，踏步而入，高声道：“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