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地面上那个深越一丈的大坑。
巨型食人花已经被青岚砸成了一摊泥巴,在那堆肉泥之中,一个小小的圆球显得格外扎眼。
没有人动弹,众人都呆呆得矗立在原地,静等着秦啸去取走内丹。
一个小小的动物身形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众人的神经再次紧张起来。
不过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正是秦啸身旁的那只灵兽。
火眼飞快地奔入了那大坑之中,两只前爪在坑的底部扒来扒去,随后伸头将内丹叼进嘴里,又一蹦一跳地冲秦啸奔去。
秦啸蹲下身子,一伸手,火眼一张嘴,那内丹便落在了秦啸的手心之中。
这内丹秦啸自然是要据为己有的,他这次并不想慷慨,倒不是因为他觉得眼前的修士们没有出力,而是要想炼制新的法宝,小火眼的胃口是必须要满足的。
秦啸一抱拳道:“各位师兄师弟,内丹我收下了,感谢诸位刚才出手。”
说完这话,秦啸一转身,踩在飞毯之上,急速飞走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一方面是惊叹于秦啸法术之强大,另一方面,则是感觉秦啸没有什么架子,对他们也是非常谦虚客气。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往日里大家都是和和气气,自从李仁星和唐若智的事情传遍了整个狩猎山之后,大家自然是擦亮了眼睛,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这次战斗,总算是让秦啸内心有了底气,他已然非常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今的自己,已然拥有了对付异兽的本钱。
这本钱一个是极寒玄火,一个是火眼。
不过秦啸有些不太确定黑色残刃变形的缘由,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秦啸根本就不知道黑色残刃自身隐藏的隐秘法阵。
这也就是说,火眼之火是能够重新炼化飞剑,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催化剂罢了。
若是后者,那么火眼之火的效果还需要重新验证。
但是,现在拥有极寒玄火的秦啸已然拥有了反击的第一件武器,这雾气就是极寒玄火炼化出来的法宝飞剑。
秦啸自然没有直接回山里,他带着火眼在边界上到处狩猎。
银色飞剑所到之处,青岚剑出手之时,异兽顿时千疮百孔、一命呜呼。
秦啸许久都没有如此畅快过,他手中的飞剑如同第二个自己一般,随心所欲,心动剑动,颇有一种逍遥之感。
这一日,秦啸的运气不错,总共斩获了十颗异兽内丹。
为了获得这十颗内丹,秦啸甚至都不知道猎杀了多少异兽,他也懒得去数,在如今的他看来,这些异兽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修真资源。
火眼自然也是心情很好,它的小眼神中充满着崇拜之色,毕竟这些内丹可都是有自己的份的,若是哄得主人高兴点,或许都能给自己奥。
秦啸也是这么打算的,毕竟要是想进一步增强狩猎山的战斗力,必须要有足够多的的武器才行。
单单靠自己,肯定是不行的,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团队的力量是无穷的。
秦啸倒背着双手,站定在飞毯之上,徐徐冲着狩猎山飞去。
可是到了结界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秦啸刚刚通过狩猎山防护结界,便被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
秦啸定睛一看,发现眼前这队巡逻修士穿着唐仁宗的宗袍,领头一人身宽体胖,肥头大耳,左耳似乎被什么利器砍去。
那修士面露凶光,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秦啸。
秦啸并不想招惹他们,装作没有看见,准备绕路而过。
“站住。”那修士低沉的声音充满着威胁的味道。
秦啸停住了飞行,静静地漂浮在空中,眼睛盯着前方。
而神识已然散开,悄悄探查着这群人的修为。
这领头的修士修为比自己稍高一些,已然达到了筑基后期,而其他修士则均在筑基中期以下。
那修士身子一晃,来到了秦啸的身前,上下打量了起秦啸来。
随后道:“你是哪宗的弟子?”
“没宗没派。”秦啸目光平静,轻轻地回答道。
“那你就是奸细!说!是不是赤霞宗的奸细!”那修士张口就给秦啸带了个奸细的帽子。
“要不然你去问问你们的李仁星师兄,他或许知道我是谁。”秦啸耐着性子,强忍着怒火回答道。
“用不着!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身旁还带着异兽,你给我乖乖束手就擒,把异**出来,我可以放你走,否则的话……”那修士的口气越来越大。
“敢问大名?”秦啸冷冷地盯着那壮汉。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唐仁宗二阶弟子,李松海是也!”那壮汉修士倒是直爽。
“奥。”秦啸轻轻奥了一声,没有继续浪费口舌。
“把异**出来!爷爷们饶你不死!”李松海的口气非常狂妄。
毕竟在他眼中,眼前这人不过是筑基初期罢了,自己想要收拾这小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果我不交呢。”秦啸轻挑眉毛,眼神中充满着鄙夷。
“哈哈哈……哈哈哈……”李松海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其余修士也是纷纷讥笑起来。
“就你?哈哈哈哈……”李松海自然不知道他到底在跟谁说话。
“嗯,就我。”秦啸还是操着冰冷的语气,不冷不淡地回应着。
“小子!有种!这样,”李松海顿了顿,将背后硕大的日月轮取下拿在手中,挑衅道:“你要是能挡住我三招轮法,我就让你过去,怎么样?”
三招?其他修士纷纷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其中一名修士道:“我说李松海,你也怂了吧,我看这兄弟一招都够呛啊,你可真是给兄弟们丢脸。”
秦啸面色平淡,并不管那些人的话语,平静地说道:“我让你三招,如何?”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李松海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他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心中怒火蹭地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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