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阳一想起之前的事就懊恼不已,自从沈莲心走了以后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到最后握床不起。
现在店面上的事都是管家在张罗,他生病的消息都没透露出去。
主要沈家有个很强硬的对手,叫何三,他一直想找沈家麻烦,确切的说是想吞掉沈家的生意。
牛舍镇新兴的一霸,秦家他还不敢惹,就先拿沈家开刀。
如果知道沈三阳卧病在床,肯定当时就能冲进店铺,一通打砸抢,损失他们承担不起,所以到现在沈三阳都是用药吊着。
到不得已必须出去的时候,咬着牙也得出去应付着。
可是现在这病一天比一天重,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吃的药也一天比一天多,关键不见效。
管家在一旁鼓起勇气劝:
“老爷,大夫说你这病是肝气郁结所致,不然还是想开一点,三小姐是有主意的人,从十四岁就开始打点咱们药店的生意,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她向来做事有分寸。”
“而且现在看着萧寒那孩子跟之前大不一样,还记得当时在秦家药店门口卖药材的那个穷小子,要是不说的话,谁能想到变成今天又高又帅的样子。”
“而且您想一下啊,那孩子也就十六七岁,还没20岁的年纪就能闯出一番天地,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三阳一个劲地拍着胸口,喘息着说:
“他好不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总之我就是看不上他,现在回来干什么?不是示威,就是夺家产,总之肯定没安好心,莲心那丫头肯定是鬼迷心窍,我要是再同意,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对了,你把他们带来的这些东西都给我扔出去,我沈家可不需要任何人的东西!”
管家无奈的摇头,叹着气说:
“那车厢里还有不少的玄铁石斛,估计够咱们药厂用一年,如果真的扔出去的话,秦家老爷子肯定会眼红……”
沈三阳皱眉,沉声问:
“他们带来了玄铁石斛?”
管家点头:
“是啊,满满一车厢都是,我都查验过了,这批药材的质量比之前都好,绝对上等好货,您真的要扔了啊?”
沈三阳重重地咳嗽,敷衍的挥挥手,烦躁地吼:
“先放着,放着吧,反正咱们沈家有的是地方,改天我病好了当柴火烧了!”
管家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又趁机建议:
“老爷,不然咱们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病了这么久,喝这么多药也不见好,找个西医看一下!”
“住口!,咱们沈家是医药世家,生病从来不信西医,也没在病上死过人,你让我去医院,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管家摇着头叹气,不甘心的继续劝:
“不然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指标,不找医生……”
“不去不去,我就是病死也不可能去医院,你先出去吧,我还想休息一下!”
沈三阳烦躁地把管家赶了出来,自己重新躺回床上,感觉胸口憋了一口气,怎么都喘不上来。
管家朝着沈莲心的房间里走来,轻轻敲门得到允许才进去。
沈莲心担心地迎过来,拉着管家坐在凳子上,担忧的问:
“管家,我爸到底什么情况?半年不见,就病成这样,只是肝气郁结所致?主治医生是谁?!”
“三小姐你先别着急,这件事说来话长,老爷本身就是倔脾气,不相信其他医生,药方都是他自己开的。刚刚我又劝她去医院检查,还是不同意,唉!”
墨瞳不可思议的反问:
“生病了不去医院,自己给自己看病,这我都没听说过,怪不得一直病着不好。”
刘全拉拉她的胳膊,示意她注意分寸,接着说:
“我记得听人说过医人不医己,为什么沈老爷子要给自己看病?”
沈莲心担忧地看看萧寒,慢慢解释:
“我爸这个人生来疑心比较重,他虽然也明白一人不理解的道理,但既然坚持给自己开药方,那就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管家你还是都告诉我吧。”
管家欣慰的点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三小姐,你还是那么聪明,最了解老爷的人就是你,老爷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何三那个无赖知道消息,说实话,这药材都是我偷偷拎回来的,连店里的伙计都不知道这件事。”
沈莲心深深地皱眉。
萧寒紧跟着问:
“那就何三到底是谁?为什么沈老爷子要怕他?”
管家又是重重地叹气:
“三小姐离家半年多,怪不得不知道,这是咱们牛舍镇最近新来的头子,我听说早就看中咱们沈家的地方,他们打算先把沈家拿下,再去找秦家的麻烦。”
沈莲心皱眉,先是看了一眼萧寒,对于这种混混,他们早就不在意了,只是为什么这个家伙非要沈家的铺子呢。
管家有接着说:
“这个何三家里之前也是做药材生意的,听说他爸做药材批发,贩卖假药被老爷揭发了,最后咱们镇上没有人再要他的药材,就这样愣是跳河自杀了,何三就是来报仇的。”
墨瞳气得牙根痒痒,一拍刘全的肩膀:
“全哥,看来咱们又来生意了,走,现在就去把何三摆平怎么样。”
刘全先是摇头,又看了看萧寒,接着笑着回答:
“墨瞳,这是我哥表现的时候,咱们就不插手了,那种小混混咱哥一个手指头就能收了,根本不足挂齿。”
管家吓得转头看萧寒:
“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冲动,我知道你为了三小姐愿意帮忙,但何三可不是好惹的,别说他手下有几百小混混,就是何三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买的枪,别看咱们地方小,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生!”
沈莲心不屑地咬牙讽刺:
“再杀人不眨眼遇到萧哥哥也得歇菜,管家,你跟我爸说,这件事不用担心,交给萧哥哥就好,他会处理的。”
管家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气,拍着大腿回答:
“三小姐,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老爷把自己生病的源头就归结到这小伙子身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