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去进宫!”
迟金言罢愤愤的咬了一口葱油饼,似乎能够泄愤一般。
迟天阔早就有所猜疑,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来,你还不明白,是国君出手了?”
迟天阔插不进去话,在她看来,国君毕竟是这金夏国天,怕是他们胳膊拧不过大腿,但……徐夜和金儿……她可不想他们有失,一时间惆怅不已,仓惶找了个借口,忙说,“徐夜也莫急,也许素素是真的身体抱恙,我前几日找人人做了一道甜汤,且一会儿与你们做来尝尝,也好解解嘴里的腻味。”
徐夜向来是重口腹之人,闻言也不想过多想素素一事,左右距离他们的约定还有半月有余,也许明日有专辑超市了。
“有劳迟伯伯了,那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
迟天阔见这徐夜根本不在乎,反而还有心思安慰他们,不由得心中也多了几分怜惜,心中熨帖十分。
见迟天阔走远了,迟金这才开口道,“这个国君,徐夜莫急,我这就去找他一趟!”
“迟金兄弟!”
徐夜急忙扯住了迟金的衣袖,对着迟金摇了摇头,“不可,不说你姐姐是皇妃即,万不可有丝毫的差错,不过这一日素素没来成衣坊,就算他国君之后都不让素素来杏花梨雨我也不怕!”
所以,若是徐夜来着水漫金山,哭上一哭或许他们心里会更好受!
眼前的男人言辞恳切,谈吐间透露着一股成竹在胸的自信。
徐夜不想迟金担心,又扯着他问了一些今日发生的趣闻,好在做甜汤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迟天阔不过一刻钟之后,便端着三盅白瓷汤碗走了进来。
三人坐下舒舒服服的吃了顿早饭,迟天阔这甜汤做的极为合徐夜口味,收拾碗筷的时候,徐夜顺嘴问了一句,“迟伯伯,我还不知你什么时候学的甜汤?今日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我哪里有这等玲珑的心思,还是前几日素素教与我的,我可是学了好些时日才……”
徐夜只觉得脑中灵光乍现,兀地站了起来,紧紧的抓住了迟天阔的手!
“迟伯伯,您刚刚说什么?”
迟金和迟天阔都被吓了一跳,迟天阔囔囔重复了一遍,只说,“我说是,我可以说是……素素姐姐教与我的……我学了好几日……”
见徐夜认真的神情,迟金心知可能是徐夜有了什么心思,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徐夜看着迟天阔,再三坚持问道,“迟伯伯,您确定这是原版的,您说是素素教与你的?”
“对呀,她还说,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她那里有方子……”
迟天阔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我当时还疑惑,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方子,怎么值得再浪费一张纸写了下来。”
迟天阔并不是信口胡诌,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发达的造纸术,因而纸张在普通人看来是昂贵异常的。
“好!好好好!”
徐夜顾不得什么礼仪了,兴奋的跳了起来,见迟金错愕的看着自己,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
“我……我是太过兴奋了!”
徐夜低头红着脸,手足无措的看着迟金,暗自懊恼,刚刚自己太失态了。
“我欢喜你在我面前无拘无束的样子!”
迟金在徐夜耳旁轻声说道,等徐夜反应过来,迟金已经起身离开了,正眉目含笑的看着她。
“迟伯伯,素素的方子在哪里,你可是带在了身上?”
徐夜蒲扇着大眼睛,不等迟天阔来口,兀自开口感慨说道,“我只当素素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妇人,如今看来,是我太眼光浅显,素素实在是蕙质兰心!”
“你是说那方子……我明白了,素素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日!”
见徐夜微微颔首,迟天阔瞪大双眼,心中对素素此番作为,也是敬佩万分,真是一个玲珑心思的妙人啊!
不过,尽管想到这么一出,迟天阔还是有些失望,“我……我当时把方子给了素素,因为觉得用不着……”
见迟天阔有些自责,徐夜一把握住了迟天阔的手,宽慰道,“迟伯伯不必自责,我有另外的打算!”
“迟伯伯,我想到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你的配合,你且附耳过来……”
一番交代,徐夜长舒一口气,把她的想法交代给了迟天阔。
迟金在一旁边的旁听,听完徐夜的想法,低头冥思了一番,开口说道,“徐夜,可是你如何确定,你们是一定能够见的了素素的?”
“迟金哥哥这个你不必担心,一会儿我们去天香楼,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今日我们好好去吃一顿!”
迟金看着面前小人喜悦的神情,不忍扫了她的兴致,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不过,心中却是在想,若是实在不行,他手上还有一些国君的把柄,若是国君不识时务,他不介意把这些东西宣扬出去,让他们国家的人都看看这国君道貌岸然样子!
“兄弟,你在想什么?”
徐夜见迟金有些愣神,不明所以的问了出来,迟金摇了摇头,温柔的抚了抚徐夜的头发。
收拾好,三人一行坐着自家马车,来到了天香楼。
再看素素这里,屋子里氛围紧张至极,国君一身便服坐在上位,手里捏着一只剔透的玉镯,只是神色却有些不那么好看,一张脸黑如锅底,眉头紧簇。
“来人!”
国君发话,门口的宫女立马推门走了进来。
“有何吩咐!”
宫女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素素……素素那里如何了?”
金夏国国君拧着眉,紧握的拳头暗示他此刻的不虞。
“娘娘那里……还是……还是不肯进食。”
宫女磕磕绊绊,一点都不敢有所隐瞒,自家国君的心思,他是一点都看不透,
“无知!”
国君冷哼一声,手边的骨瓷茶杯应声而碎。
“当真是好硬的骨头,朕记得他貌似不是一个人吧?”
国君双眸闪了又闪,总管太监心头一颤,自然是明白君主心中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圣上英明,这个徐夜,他……他确实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可是……”
“嗯?你可是会觉得朕可能会做那种威胁人的事情?”国君挑眉看了看站在下方的总管太监,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伴君如伴虎,自然,总管太监也是明白这句话,自国君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总管太监后背就有些发凉,连忙低下头说到,“君主您折煞老奴了,老奴不敢说,老奴知道君主您不是这个意思。”
国君却是抚掌大笑,笑罢低头看着下方的人说道,“总管太监听旨!”
“老奴听旨!”
“朕命你即刻出宫……”
御书房内气氛紧张异常,迟素素宫里则是压抑的厉害。
“娘娘,娘娘,城主大人有消息了!”
她身边的大宫女脚步生风,怀里揣着一封信,拿给了迟素素。
“快拿进来,可知信是谁送过来的?”迟素素接过她身边的的她身边的的大宫女手中的信,还不忘问一下迟天阔的近况,“父亲,父亲进来可好,送信的人可还有说什么?”
她身边的大宫女尴尬的摇了摇头,怕迟素素失望,安慰道,“娘娘,娘娘莫急,兴许……兴许城主想说的都在信里面了。”
“不知道我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见父亲一面……”迟素素说着打开了信件,还未看两行,两行热泪滚滚的就落了下来。
“可知,国君为何要让我装病……”迟素素的一声长叹,问道身边的宫女,刚刚打开信件却是差点没拿稳。
她身边的的她身边的的大宫女见迟素素如此,期期艾艾的说道,“娘娘,您保重身体,其实……奴才刚刚想告诉娘娘,是由于城主带回来的那个后生,国君同他打了什么赌暂且不说,就是这么下去,我怕娘娘会失宠!”
“你不必说了,是国君拿了人家妹妹。”迟素素死死的抓着宫婢送过来的茶杯,长长的指甲扣进了肉里,竟然都不觉得疼。
“我这般模样,但是要让姜氏那个贱人看笑话了!”
迟素素寝宫外又来了一波传话的人,迟天阔是城主,听闻女儿病了,不会没有动作,驿站的人也肯定会赶紧把消息传过来的,只是迟素素现如今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回天。
正在想着这件事,耳听门外声音。
“你二人去看看,是谁在外边!”
“素素,是我来看你了。”
迟素素刚刚说完,就见君主风风火火的从外边走了过来。
宫婢们识趣地退到了一旁,迟素素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君主怎么会来我这,我病体堪忧,君主还是快些走吧,若是传染给您,妾身于心何忍!”
两个人各怀心事,自是国君一个眼神,迟素素便知他有事要与她商议。
可是,她也不是没有脾气的,若是国君这般对她,只怕她心早就伤透了!
看了看左右,迟素素吩咐说道:“你们几个,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