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柠异常的烦躁,因为撰写者的缘故,他很讨厌毒品这种东西,如果那人敢用毒品来达到控制的目的,那他就算再起局一万遍,也要弄死那人。
他最烦的是精神上的控制,是那种明明崩溃却不得不要恳求给矛的东西,它并不只是身体机能的破坏,更是那种思想精神上的毒,让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活在阴影中的那种雾霾。
很久之后张青柠察觉到空间的波动,卸下疲倦,换上一副恭敬中又带了点憎恨的神情。
玄衣男子躲在了角落里,朝着张青柠挤眉弄眼,张青柠不动声色的弹了一颗棋子过去,玄衣男子吃痛缩了缩,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瞪大眼睛看着张青柠。
祂一回来,就开始查询异常状态,半天之后皱了皱眉,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卡牌散落一地:“靠,这么久,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半点踪迹,现在突然告诉我乱透了?”
张青柠嗤笑一声,斜靠在虚无里:“所有的东西都尽数掌握在你手里,没弄好怪不得我。”
试探,张青柠用了一个很中肯的话术,红桃七对祂肯定是不尊敬的,但肯定说不上是态度恶劣不然活不过三天。
张青柠没有预料到祂这么快回来,但不过没关系。
“我不是早就让你杀了他吗?赌什么赌?”祂戴着一个黑色怪异的面具,声音不明像是地狱里的恶鬼,祂很显然已经暴怒,操控着幻影强压着张青柠跪在了地上。
张青柠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人违背了祂的意愿?在祂监视的情况下,自然是不可能做任何小动作的,祂在一定条件内才可以实行“监视”?
……张青柠脑子里闪过一丝想法,祂或许只可以在幻境中观察到红桃七,而红桃七监视着他的行动轨迹和情绪,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红桃七在记忆不完全也就是不在幻境的时候,通过某个人,或者说某种事物来跟他赌了一局,输了。
而验证这一点也十分简单,通过护身符向他告知的内容祂只能在某一段时间控制某一个物。
而护身符用红桃七的身份上报了信息,衪看到红桃七的提醒会下意识的监视红桃七,而那时候红桃七还是一个人。
祂离开幻境联系变得薄弱,而幻境被他封锁那段时间,如果祂察觉有异,并且没有发现人已经换了,那么祂便只能监视幻境,而他所有的布局竟阴差阳错的都没有被打翻。
张青柠开口说:“您这么急干什么?反正一切都在您的掌控范围不是吗?”
“呵……”祂笑了一声,开始施压,张青柠见讲不通祂就开始折磨人,有点无奈,一双眸子没有情绪,掀起来的只有恨意,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就满意了,张青柠认为估摸着祂是有点神经病。
喜欢看人恨祂?这么喜欢别人的恨意,半夜爬起来张青柠都得刀他两刀。
张青柠像是松了一口气,跌倒在地捂住心口,眉头轻皱,但是没有说什么,是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了,他又开始盘算着怎么弄死祂了。
祂不知道想到什么,低笑了一声:“你既然错了,老规矩。”祂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张青柠,张青柠在心里已经杀疯了,中国酷刑史都快被他扒了个遍。
张青柠垂下眸子,祂面具上的鬼怪显得更加狰狞,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在他耳朵里爆开,张青柠拿起祂扔下来的匕首,他倒是知道这个,红桃七和他讲的,让他尽量别暴露了,不然他们两个都得玩完。
张青柠将匕首狠狠的刺入胸腔,角落里的护身符身躯抖了抖,抱住自己的头,熟悉的红桃回来了,但愿等会儿别疯到连他一块砍。
嘀嗒嘀嗒的声音响起,张青柠面色惨白如纸,半跪在地上,任凭鲜血肆意流淌,祂会保证不让他死的,所以剩下的只有熬。
祂好整以暇的看着,缓缓的拔出匕首,在血肉里头搅动起来,恶劣的笑着:“啧啧啧,作为我的牌你需要的只有听话。”
“是。”张青柠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应了这一句,祂满意了,笑声刺耳,他最喜欢看人不服输却不得不服输的样子。
时间流逝的十分缓慢,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但总有人让他保持清醒持续不断的承受这一痛苦,锋锐的刀在他胸腔一次一次的破开,血肉翻滚,鲜血快要流尽,染了一片鲜红。
红桃七有傲骨,用屈辱的姿态跪在他最恨的人面前备受折磨。他自不愿的,一定不愿的,所以……祂到底答应了他什么,让他一次一次的妥协而不是去寻死,毁了祂的这张牌。
张青柠用最后一丝清醒去思考,他想……那个条件应该是祂的命。一个虚无飘渺的承诺,到底有多恨才会答应呢?张青柠不太清楚,或许祂是会遵守诺言的,但这条件无一不是十分苛刻的。
张青柠狼狈的看过去,祂笑了,状若癫狂,张青柠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难听。
血液浸湿了祂的裤腿,祂扫视两眼,看着,强撑着但还是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张青柠,视线落到浸在血液里的匕首上。
张青柠已经气若游丝,但祂却停止了施救,冷冷的看着,张青柠闭了闭眼,张了张口,却咳出点碎肉沫,他艰难的用血液浸满的手指在棋盘上留下了一句话:“求您,救我。”
“12小时48秒,延长了一个小时,这是我对你的宽容,下次我不会再等了,一句话罢了,怎么会难说呢?”
祂口里的话带着愉悦和恶劣,张青柠为了演下去也是拼命了,他得到救助之后,眼里的情绪一直不明,连祂都很难看懂,不过祂并没有了不悦,只是笑道:“下一次,我要看见他死。”
张青柠点头,在大脑死机和混沌的那些时候,他不止一次想要手刃了面前的人,不过他依靠着本能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