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来丢去的书,最终又砸到了吴斜的头上,吴斜捂着头惊呼一声,蹲下身子,把书拿起来:“我靠,怎么又是这本,砸我也得换本书砸吧,我都认识它了都。”
张青柠默默不说话,扫了一眼倾久似乎在推卸责任,倾久也不背这锅,白了他一眼,然后果断上前笑着拿过那本书,放回了旅店的储物柜上:“客人还是勇敢承认,不要推卸责任的好。”
张青柠看了胡言乱语的某人一眼,果断的不搭话了,毕竟没几个人能跟张青柠真正吵起来的,毕竟通常就是吵一半了,人就没了,尸体都不知道是哪一秒凉的。
……对他来说有用的另算,能活久点,喂点血毒不死的,也另算,杀了没用,活蹦乱跳的还可以观赏。
对于十分具有观赏性的黑瞎子,张青柠一时半会儿是不打算动手的,嗯……他嘴欠的话另算。
吴斜刚想感慨一下这里服务态度还是不错的,就感觉到一道目光盯着他,他刚要说出口的话一转弯变成了:“黑金应该不至于砸我。”
如果要干什么的话,没失忆的话黑金就可能砸晕了拖着走,目前这状态的话……真不怪他怂,现在的黑金跟个煞神似的,麻了个球的,他毫不怀疑他现在天灵盖都能掀一番。
吴斜感受到了就刚刚他还想说服务态度好的某人,传过来鄙夷的目光,似乎在嘲笑他怂,霎时间沉默了,如今这世道没点演技是混不下去吗?一个个的都是双面怪。
在场上估计唯二不怕张青柠给他来上几刀的就是:一直在张青柠身边上蹿下跳的黑瞎子,和一言不发却莫名能压制张青柠的小哥。
吴斜默默看了看黑瞎子,好吧,他想错了,黑金估计想刀他,但是没好意思说。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到了地方之后,本以为入眼的是一片萧条,没想到皆是朝气蓬勃的模样,树木荫荫,阳光洋洋洒洒的洒下来,笼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显得格外温暖和舒适,周围很多野花野草,但是不显得凌乱,像是被别人打理过一样。
胖子首先发出疑问:“不是说这地方荒凉的很吗?”本来没有人回答他的,但是倾久好心的回了一句:“我弄的,这样盗墓是不是格外心旷神怡?”
胖子诡异的看了他两眼,神特么的心旷神怡,重心点是不是放错地方了啊喂?要下墓不是留在上面野炊。
吴斜沉默的在重点上面问了一句:“这样还找得到那个盗洞吗?”张启灵四处打量了一下回了一句:“找得到。”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一言难尽的指了指前方被花团锦簇的洞口,最显眼的是上面缠绕的紫罗兰。
倾久感受到了四面八方的目光,坦然的承认了,胖子指着他气的有些抽抽:“你当真是景点呢,还用花围起来。”
倾久勾起嘴角笑了笑:“就算真是的,他们也不一定活着出来。”他不会让他们出来的。
解语花率先恢复冷静,开口问了一句:“这地方这么招摇,没有人想着一探究竟吗?”
倾久摇了摇头:“这地方因为早年的阴气,早就被奉为了这一块的禁地,也就我一个人敢上来。
树是我一棵棵栽的,花也是我种的,你们是第一个看到此光景的。”
解语花点了点头,表示还可以接受,这样的操作在他眼里也不是那么的惊世骇俗,他不清楚这里头的弯绕,也懒得去分解,把这归咎于了少年轻狂。
陈皮阿四倒直视那人问了一句:“弄这些干什么?”
倾久笑了笑,因为自己的特殊特性,倾久不可能什么都回答,自然也不会告诉他,是给一个人的礼物,送07一片岁月静好,让他回个家。虽然这个家可能07不太喜欢。
张青柠:……
众人进去之后,入目的就是三幅壁画,众人当然没有像张青柠和张启灵那时的随意样,而是仔仔细细的勘察了起来。
张启灵用两根奇长的手指在上面摸索着,半晌,察觉到一丝异样,他将手电筒倾斜着对着墙壁右侧,在淡淡的光线的映照下,原本同墙壁颜色一致的字体慢慢显现出来,上面写了几个字“作画者:倾久。”
倾久轻轻一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小时候不懂事,随便刻下的。”说这话的时候他面色变都没变,藏在身后的那只手轻微的发抖,似乎有什么锥心的难以忍受的疼痛。八壹中文網
他的手腕上缓缓爬上一抹青紫,一点一点的蔓延着,速度缓慢却像是在吞噬着生命一般。
敬神,奉神,献神,这三幅壁画上,身穿龙袍的男子都被刻意模糊了面孔,根据图画上的内容来看,作画者定是虔诚的,令人注意的是第三幅壁画上献祭的东西,是一个人。
那个人没有跪在祭台上,站立着做着一个奇怪的姿势,在久远的文化中,那个姿势意味着一个人的最高崇敬,那个人将将灵魂献祭给他信仰的神灵。
张启灵自是没有信他那套说辞,但什么都没说收起了手电筒,照向了别处。
倾久是信徒,也是上面那个献祭自己灵魂的人,而那被牵扯到的帝王是张青柠,但绝对不可能有这么一个王朝,如果真有的话……王朝的人民可能不是在寻他们的皇帝,就是在找他的路上,张青柠不会乖乖的在王朝里待着。
这是一个被撰写出来的王朝,至于书写者是谁?不言而喻。就是不知道倾久“创造”这个莫须有的王朝干什么。
因为事情牵扯到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人身上,众人也都默契的没有拿这件事情说事,都摸索着探查别的东西。
突然黑瞎子飞快的往旁边一躲,一只箭矢破空而来,箭上面直接不加掩饰的,有着绿色的不明液体,大概是毒药。
倾久静静的看着,周围有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一群怪异的蛇围了上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有几条蛇蹭着那箭矢,十分贪婪的吐着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