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11月了,差点忘了,小花有的给小哥整上。
依旧是那句话,不想看的可以跳过哦~
张官一向知道张家地牢里关着一个人,那人偶尔会出来,但都是神色恹恹的遍体鳞伤,然后跟着张家族人去下斗,又自顾自的回到地牢,他对此并不奇怪,因为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背叛张家族人,他便以为那人也如同他一般,并不好奇那人的来去。
直到三千年圣婴事件后,他第一次以狼狈的姿态出现在那人面前,那人看了看他,嗤笑一声,闭了闭眼,却是俯下身来与自己平视,看了自己半晌“那群畜牲倒惯会自欺欺人。”此时他才明白眼前这人并不诚于张家,或许是因为某种缘故不得不留下来?他不清楚。
一次下斗的时候他被推到了众人面前,本来是想以他的血开道的,那人却厌恶地看了看所有人,最后还是挡在了他面前“我来吧,怪墨迹的。”他本来以为自己或许会死,但现在看来许是不用了,那人随意露出一截胳膊竟全是伤痕,但那人似乎毫不在意,又往上补了一刀,鲜血滚滚,跌落在地上。
张家人倒是毫不在意他的行为,漠然的看着他,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有人开道就行,不在乎是不是他们憎恶的人。
那人见自己沉默的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略过自己,走向前方打头,或许那人护了自己?他不明白。
墓里头凶险,人群被冲的分散,他和那人巧合的还在一处,或许不是巧合,在人群被冲散的时候那人往自己这边靠了靠。
张家人并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倒确信那人是会回去的,一定会自愿的回到张家。
那人顿住了步子回头看自己,似乎喃喃了一句,听不太真切,好像是“熟悉?”那人不打算这么快回去,和自己倒是和谐的相处了几天,一般都是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呆着,偶尔说两句话也都言简意赅,他问那人何时回去,那人不做回答。
在墓里的最后一天,那人蹲下身子,眼神里是他看不懂的悲,但只有一瞬就淡了下去“要是你是下代启灵该多好?”他顿住了,他不认为自己会是下个族长。
良久的沉默之后,那人再次开口“有机会的话,去地牢看我吧。”他罕见的点了点头,如果有机会的话。地牢似乎是张家的禁地,只有张家内族人才能进入,他原先是可以的,但如今却是万万不能了。
那人第一次不是讽刺的笑,笑得张扬捎上了一丝喜“行,说好了。”
他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叫张青柠,那人毫不在意的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叫我张黑金吧,黑金古刀的黑金。”那人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能够察觉出来。
那人通常冷着一张脸,但他能察觉到,似乎他的本性不是如此的,但是被他自己压制住了,那人骨子里是另一种活跃。
那天他第一次跟着一个人在墓里无规则的乱窜,那人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逗他玩的很欢,但是玩过头等血尸出来的时候,张黑金又会毫不犹豫的一刀砍了,避免误伤自己。
下午他看见张黑金面色惨白,不悦的神情似乎要满出来,最后闭了闭眼对他说道“回张家。”张黑金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自己说道“你可以不回去。”他摇了摇头,张家是一定得回的。
分别的时候,他又得回去训练,离开的时候,他想了想对着那人坚定的说了一句“我会去的。”那人意外他说的话,愣了愣而后转身离开。
后来,张家动乱,自己却又成了那最有天赋的孩子,成了末代启灵,前族长逼迫他喝下一碗药汁,他没有反抗,喝下之后前族长问了他几个问题,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测试他是否失忆。他没有但他选择了隐瞒,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满意的笑了笑,告诉他,他是张家末代启灵,为盗墓而生。
他去了张家的地牢,没人再会拦他,也没人问他为什么,张家早已动乱不堪,那人被锁在刑架上一言不发,似乎感知到了他过来,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却又滞住。
这一次,那人以一种很陌生的语气称呼他“张家启灵”他一句话没说,沉默的看向那人,那人感受到他熟悉的眼神,笑了笑,那人轻易地挣脱了桎梏,跪在他面前,这是一种绝对臣服的姿势,但他却身姿傲然,明明满身血迹,却不显狼狈“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刀器,黑金古刀。”
他并不意外,从一开始那人的种种行为,和奇怪的自我介绍,他就大概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他只是嗯了一声,想了想最后也淡淡的笑着,自己似乎很开心,在开心什么呢?他不知道,或许是在为那人的自由而开心,那人待他不似主仆关系,更像是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