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意志力真的不是一般能比的。
拉着南晚的手很是用力,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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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春节几乎都一样,正月里就是走走亲戚,吃吃睡睡说八卦。
今年由于考大学的事儿,整个村的气氛很是不一样。
正月初一大清早,孩子们还没有醒,南晚就被韩母给叫起床了。
“妈,有事?”
“小晚,快起床,我们去祭拜一下祖宗,得跟祖宗好好说一下你考上大学的事儿。”韩母轻声说道。
每年祭拜的事基本都是年三十的时候做的,家家户户都一样。
南晚记得前世的时候,正月初一有上头香的风俗,还有就是上坟。
正月初一上坟,意思就是跟亲人拜年了。
南晚没有亲人,更不知道自己祖先在哪里,所以南晚从没有在正月初一干过这两件事。
然而今天却被韩母叫起来给祖先拜年,南晚觉得有点新鲜。
韩母在祭拜的时候嘀嘀咕咕说了好多,南晚一直站在旁边,让拜就拜,跟个小木偶似的。
今年跟韩家一样情况的有好多家。
知青点的知青今年很多都回家过年了,不过田桂芳和夏清清都没有回去。
夏清清也考上了,她考的是美术院校,报的是京城的美院。
南晚觉得这姑娘挺厉害的,京城的美院可不是那么好考的,不过也亏的这是第一届高考,考美院的人并不多,这也是夏清清一考就看上的原因。
夏清清的画南晚看到过,画的挺传神的。
韩父说她能考上是必然的。
南晚也不知道为什么韩父对她会那么看重,每次韩父在家,都会把夏清清叫来说说工作上的事。
其实韩父是个爱才的人,对赵国庆如此,对夏清清也是如此,毕竟都是自己的徒弟。
赵国庆考上工业大学的时候韩父就高兴了好几天,说国家正需要这样的人才。
夏清清身上并没有南晚认为的那种艺术家的气质,反而温温柔柔干干净净的。
田桂芳在知青点吃了早饭就来韩家了。
来了洋凹村那么多年,这下真的要离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在这里有田桂芳的青春和无疾而终的爱情,更有最好的友情。
由于不舍,所以田桂芳并没有选择回城探望亲人,而是想着在洋凹村一直住到快上学的时候,跟南晚他们相约去学校。
现在田桂芳最信任的人就是南晚,对她来说南晚是她的救赎也是她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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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永祥没想到那大佬会醒的那么快,这人的意志真的是惊人。
白驹打了水,给大佬擦了一遍身体,还帮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忙了一阵坐了下来。
大佬一直任由白驹忙碌,眼睛一直看着他,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谢!”大佬开口道。
“其实我早该怀疑你的,可我一直在逃避,不过,我不怪你,本来我做的这个生意就不是个好玩意儿,可它来钱快,饿肚子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大佬说话有点累,说着就停了下来。
“我说我本来不是冲着你去的你信吗?”白驹说道。
“信,你本来就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更何况现在呢?”
“刚见你那会儿,我们也才到那个地方,你不可能未卜先知我们会把那个地方种满那玩意儿的。”
“我说我很讨厌这玩意儿你信吗?”大佬跟白驹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我父亲以前是个商人,战争的时候来到边境碰上了我母亲,我母亲是邻国的,由于战争,他们便住在了一个小山村。那里的人的收入就是帮邻国种这玩意儿。我父亲看到了商机,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也吸上了,从此以后我们家就成了地狱。
父亲无心生意,反而大把大把的花钱,一不如意就打我母亲。
后来解放了,对边境也严格了起来,母亲就借机跑了,直到有了妹妹她才把妹妹送过来给我,我自己都生活困难,又要养一个小娃娃,只能不断的找出路,这个地方除了这个来钱最快就没有其他的了,所以我就干起了我父亲曾经的生意。”
“先生,如果我说我从没有把这玩意儿销往过国内你信吗?”
白驹没有说话,白驹知道即使他不销往国内,但总有人会铤而走险的,他能管的住自己,但他手下那么多人,他真能约束好每一个人?
事实证明是不可能的,因为从他这边已经有好多都流向了国内了。
“我知道我的那些个手下不老实,对不起了,那不是我的本意。”
“先生,我能冒昧的问一句,那当初到那里是去找什么的吗?或许我能帮你。”
白驹不可能把自己的任务说出来的,坐在那里没响。
“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的东西应该被我找到了,那帮老家伙不好对付,但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当初我到那地方的时候,并不知道那里以前是他们的据点,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我们制造了迷雾反而帮了他们。可我也在无意中帮了你,否则以他们那谨慎的个性不可能不除了你的。
先生,你这么多年拿到的东西应该不多,我手上的才是你真正想要的,但我有个要求,帮我照顾我妹妹,她从没沾染过生意,人也单纯,我出事了,她怎么活啊?
她的心里一直有你,你就收了她吧,为了你她都敢朝我开枪了。”大佬苦笑。
“我可以帮你安顿她,但我不可能娶她,我有妻子孩子,我儿子都快跟她一般大了。”
听了白驹的话,大佬又笑了。
“没想到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比我还小呢?人长的好就是不一样。”
白驹也跟着笑。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看到神仙了,真的!到现在我都觉得你是神仙,你身上有仙气。”
“少来了,我是差点被你关的成仙了。”
“我说不是我关的你,你信吗?刚开始我挺生气的,但也就一时,我的手下已经有好多人都有二心了,局面我早已控制不住,一起打拼快二十年了,是太久了。”
“你好好交代,不该你承担的别认,还有,你说你手上有我要的东西,信我的话给我,我可以帮你的,到时候好好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