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是在一个厂子厂医那里找到韩栋的,孩子手上挂着盐水,烧还没有退,一直昏迷不醒。
姜启财看到南晚的时候愣了好久,他只是远远的看到过南晚,并不确定就是本人,没想到近看是这么的漂亮,只是此时的脸色很是不好。
“你是……?”姜启财站起来故意问道。
看到南晚走到韩栋的身边,厂医也走了过来。
“你是这孩子的家人?”厂医问道。
“是。”南晚回道。
“这孩子发着高烧,脚脖子肿的厉害,应该扭到了,还有脚底也被钉子之类的刺伤了,昏倒在郊区,要不是小姜同志路过看到,这孩子就危险了。
破伤风的针已经打过了,可还是一直不醒,我这里条件有限,最好还是去县人民医院。
对了,这位就是小姜同志。”厂医说道。
南晚真的很感激面前的两人,很是感谢的说道:“谢谢,太谢谢了!”
姜启财觉得这样相见也挺好的,这样显得就自然的多了,再说了还是通过别人的口说出来的,意义就更不一样了。
这个结果,姜启财还是挺满意的。
“应该的,不管是谁见到这种情况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你能找来就更好了,也省的我们等孩子醒了再去找。”姜启财说道。
听到姜启财的声音,南晚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她记得,那不是当初在山洞里的另一个男的吗?
南晚由于前世的职业关系,加上有灵力的加持,对声音的辨识还是很厉害的,真没想到这人会是救了韩栋的人。
或许人都是有好多面的,想当初他们在山洞里干这腌臜的事,但不代表这人没有善心,本来另外的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想,南晚对姜启财也就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人。
人家救了韩栋是事实。
南晚真的很感激。
南晚是在姜启财的帮助下把韩栋带去人民医院的。
人民医院的大夫给韩栋全身做了检查,说没什么情况了,厂医处理的很好也很及时,至于韩栋一直不醒,也有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药物的关系,所以就在昏睡。
听了大夫这么一说,南晚就放下了心。
其实凭南晚跟了葛老那么久也是能诊断的出来的,但由于太过在乎太过紧张,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去把个脉。
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南晚此时的心情。
确定韩栋没事,南晚借了医院的电话打去了公安局。
公安和韩父很快就来了人民医院。
公安问了姜启财一些问题,姜启财很是配合,很快就结束了问话。
街溜子们平时看着都很是能耐的样子,但到了公安的手上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事都给撂了。
韩父很是感激姜启财,一聊起来才知道他是洋凹村林家的外甥。
姜启财的母亲韩父也认识,以前一个村住着,村子本来也不大。
姜母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勤劳的,护兄弟护的厉害,人也泼辣,宁可自己不要命的干活也不让兄弟受累,所以韩父对她印象还是挺深的。
人家救了孙子,那么韩家就欠了他一个人情,听说姜启财目前是个临时工,韩父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跟他们厂的厂长打声招呼,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转正就更好了。
姜启财看目的达到了,就起身跟韩父和南晚告辞。
姜启财根本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韩父觉得这样挺好的。
南晚看着远去的姜启财若有所思。
这人野心很大,心思不纯,他真的是无意间救了韩栋吗?
韩栋一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南晚睡了一觉后人也终于恢复了过来。
韩栋一醒,公安就来做了笔录,堂哥和街溜子的罪行也可以定下来了。
当李老太太知道她家的文曲星被公安抓了以后,很是不敢相信,跑到公安局来说肯定是弄错了,那可是她的希望,怎么可能被这样断送了前程呢?
不管她怎么努力,孙子的犯罪事实摆在那里,老太太也没有办法,当她知道孙子是因为韩栋才犯事时,内心气的不行,她觉得韩栋就是李家的克星,可为了孙子,她又不得不去求韩栋。
李老太太和大伯大伯母来医院的时候,南晚正要带着韩栋出院。
韩栋的烧已经退了,脚被纱布包的厚厚的。
本来林震华和钟局长都说要送他们,南晚都给婉拒了,就这么点事,南晚不想麻烦大家。
一看到韩栋,李老太太就冲了上去,很想揍韩栋一顿,但看到韩栋身边的南晚时,她忍了下来,她记得南晚跟她说过的话。
大伯和大伯母要不是李老太太,压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孩子就是曾经的狗剩,就三年左右的时间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
但现在有求于人,他们也不敢表露出什么。
“狗剩,你是狗剩?”大伯好像真的看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似的。
韩栋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身子,往南晚那边靠去。
南晚是手扶着韩栋的,本来要背他,这孩子脸皮薄,就是不肯,所以南晚只能扶着他慢慢地移。
看到了李老太太,南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看这男人假惺惺的样子,南晚翻了个白眼,但是被人堵住了去路,南晚也头疼的很。
其实南晚是很不擅长应付这种人的,前世收集资料的时候也没少遇见,她每次能避则避,实在避不了的还有无所不能的大状不是?
“狗剩,孩子啊!我们都三年多没见了,看你现在过的这么好,大伯母真的是太高兴了,你父母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也会欣慰的。”大伯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好像真的是位很好的长辈似的。
南晚瞅了这位大伯母一眼,心里想着这人的段位应该要比李老太太要高啊。
韩栋很是厌恶这位大伯母,想当初她是欺负他娘欺负的最厉害的,连她的内裤袜子也都是他娘洗的。
韩栋记得大雪天的时候,大伯母故意让他娘去河里给一家人洗衣服,还是凑在快要吃饭的时候,等他娘用红肿的双手洗完衣服回来,家里的饭已经吃的一点都不剩了。
韩栋记得那天他和他娘是吃雪挨过来的,以至于韩栋现在看到雪就肚子疼。
大伯母不仅自己欺负他们娘俩,还挑拨家里的其他人欺负他们娘俩,特别是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这么的厌恶他们母子,大伯母有一大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