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东说道:“软饭伟你应该认识吧?”
“哦,你说烂人伟啊,我都找那混球,也不知道跑那去了。”
马场佬说道。林耀东看龙五一眼,龙五起身走过去说道:“马场佬,我跟你老大也算有交情,林老板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是能把人找到,要什么好处随便提。”
“龙老大,我是真不知道,要不然我让手下去查一查看有没有这个妹子。”
马场佬说道。龙五笑着点头,随后送他出去。马场佬离开夜总会,上车就开始乱骂,还拿出大哥大打给小弟吼道:“软饭伟,我警告你,最近别出来混,胜和的老大带了一个什么林老板找你,你小子能藏就藏好。”
软饭伟当然不敢不答应,挂了电话就在出租屋里面看着担惊受怕的万传美。此时的万传美的打扮,谁都认不出来,一身亮片超短裙,上身吊打,基本上露了大半个身子,画着浓妆,整个人妖里妖气,眼睛红肿流泪,别提有多难受了。软饭伟一脚踢翻桌子后骂道:“臭婊子,我告诉你,今天晚上再伺候不好客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万传美哭着哀求道:“阿伟,你放过我吧,我回家之后再给你打钱,我真不想做鸡。”
“你不做谁做啊?我还欠蜂王几十万,你乖乖做两年就能帮我把债还清,到时候你再跟我好好过日子。”
软饭伟哄骗道。万传美哭着摇头,突然软饭伟给她一巴掌,打的万传美躺在地上流眼泪。马场佬的地盘在湾仔红灯区,另外还有本岛内的许多小楼中。这些小楼一个单元内可以安置十到二十个女人,下午开始上班,一直要做到天亮收工,所有女人都得被带回马房看起来,谁也跑不了。这里的价格低廉,是许多劳动一族的理想休闲之地,一个女人一天光是应付的客人就十几个到几十个,十分夸张。万传美晚上被带走,她这样的女人有个绰号叫北姑,送进单元楼内就给关进小房间,随后就等着客人上门。万传美蒙着被子哭,但差点被臭气给熏晕,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她看见眼前这样恶劣的环境,真希望自己可以重来一次,再也不要被人欺骗,最终落了一个卷款跑路,欺骗相邻的名声。林耀东派出的人一直跟着马场佬和他的兄弟,两天时间,终于找到软饭伟。软饭伟被面包车掳走后说出万传美的下落,林耀东亲自过去接人。当看见单元楼内恶劣的环境,还有正在等候的几个客人,林耀东一间间推开小门,里面的女人有的镇定自若,有的害怕颤抖。当看见万传美之后,林耀东差点不认识她。此时的万传美简直可以用疯婆子来形容,她的长发被人剪掉,参差不齐的短发就好像鸡窝,身上就穿着一条单薄吊带花裙,胳膊上和脖子上都有烟头烫伤。林耀东原本想给这女人一巴掌,但看她的惨样,不由同情起来。万传美哭着扑进林耀东怀里哀求道:“你快救我走,我快活不下去了。”
林耀东带上她离开,顺便还把其他人都给放出来一起带走。林耀东的别墅内,这群女人正在吃着饭菜,一个个狼吞虎咽,显然是饿坏了。但那些保姆都露出厌恶之色,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是一群来自内地做鸡的女人,在她们心中这些人是肮脏污秽的坏女人。林耀东让她们都下去,随后问这些人要不要回家。有的想回去,有的则是想留下挣钱。此时港城的收入真不低,已经能达到一万五收入以上,这在国内几乎等于普通人干两三年的工资。林耀东说道:“你们没有身份证,根本不可能留下,就算留下也只能干洗碗工,另外还有一点,港城此时很乱,很多坏人,他们看见你们这样的弱势女人,只会把你们骗去继续卖,你们愿意这样的生活吗?”
女人们都哭起来,她们一个个都怀着发财的梦想来港城,结果全部都被人给欺骗胁迫,变成了别人的摇钱树。林耀东刚要劝的时候,座机响起。林耀东接通之后,龙五着急说道:“林老板,新K的几位老大给我打电话,要你把人都送回去。”
林耀东皱眉道:“他们知道是我干的?”
“林老板,你找的人带走就行,把其他女人都交给他们吧。”
龙五说道。林耀东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林老板,新K一向都有马房生意,北姑是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你把人都带走,等于抹了他们的面子,继续斗下去没好处啊。”
龙五劝道。林耀东说道:“你别忘记了,这些人也是我的同胞,跟我来自一个地方。”
“林老板,你是做大事的人,应该明白有些事别牵扯太深。”
龙五劝道。林耀东说道:“行了,要是一个狗屁新K,我都搞不定,我就白混了。”
挂了座机,林耀东马上给平安安保的人发去命令。湾仔某家影院地下室,一群新K和和记、胜和等等社团的老大坐在一起烟雾缭绕,暗处供奉的关二爷有点渗人。“那个扑街居然敢扫我们新K的脸,我们这一次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银发老头恶气冲冲骂道。旁边的鹰钩鼻老头说道:“权叔,你一句话,我就找人抽签去摆平他。”
胜和的人皱眉道:“龙五说过,这位林先生是他好朋友。”
“这是我们新K的事,轮不到你们求情。”
鹰钩鼻老头喝道。胜和的人不好说什么了,最近这些年龙五改变方向,主要是做商业,已经丢了不少人手和地盘,势力完全不如新K,稍微形势不如人,你想硬气都没用。至于和记就更是作为中间人,谁都不帮。银发老头权叔说道:“抽签。”
鹰钩鼻一挥手,手下一位堂主立马走去旁边的屋子。屋内亮着一盏灯,十几个人表情坚毅,都在等着老大吩咐。堂主抓起桌上的竹签桶摇了摇后说道:“抽中死字就去办这事,成功之后升为红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