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季羡鱼朝着她爬过来，秀吉心中慌乱极了。
她曾在肚中饥饿之时，吃过别人的肉，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是成为被吃的那个人。
然而，季羡鱼只是拿掉了秀吉口中塞着的破布。
“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还吓着了呢？”
秀吉：“……”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说说看，恒阳让你在我身边做卧底，目的是什么？”
“你既然已经抓到他了，为什么不问他？”
“他嘴巴里有一句真话吗？”
秀吉愣了一下，“这倒是！”
“看来，你也不是很喜欢他吗？为什么要在他手下共事？”
“我要是不替他做事，我的下场就跟那些女子一样，沦为生孩子的工具人，生不如死！”
“哦？”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让我猜猜看，你还真的是接任容音位置的圣女，只不过恒阳不放心你，怕你会造反，所以把圣女换成了绮罗，将你打发去‘监工’，是吧？”
秀吉似乎不愿提及往事，眼眸低垂地点了点头。
“而那些沦为生育工具人的女子，一直都不肯背叛我娘，所以才被恒阳这么对待？”
“……嗯。”
季羡鱼继续推测道：“恒阳不是仇恨女子，而是仇恨我娘，仇恨杀了他全家的上上一任城主，所以拥护我娘的人，恒阳都想方设法地折磨。”
“……是。”
“你一直都在‘监工’，魔鬼城的真实情况如何，你并不知道，一切都是从衡阳口中得知的，对吧？”
“……是。”
“你回答得还挺诚实嘛！”季羡鱼冷笑了一声，“我能理解你为了活命，所以愿意为恒阳效力，但你杀了无双，一码归一码，我必须得跟你算账！”
“动手吧！”
秀吉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季羡鱼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想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我太懦弱了，连死的勇气也没有。”
“你不是没有死的勇气。”八壹中文網
季羡鱼可不惯着她，直接拆穿了她的谎言，“现在不求着我留你一命，是你因为清楚我不会放过你。但凡能有让你活下去的希望，哪怕微乎其微，你都会去争取！”
“呵呵呵……”秀吉自嘲一笑，“我挺讨厌你这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我不过是想着能让自己心安地死去，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
“不能！你不配！”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哒”，秀吉便如软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季羡鱼盯着地上的尸体，冷声补充道：“能让你活这么久，我已经算是够仁慈了！”
杀了秀吉后，她没有急着处理尸体，而是靠在墙壁上，等着夏临渊回来。
季羡鱼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是知道她等得昏昏欲睡，似乎还做了好几个梦，然后被夏临渊的声音唤醒。
“拿到了？”
还没睁眼，她先开口了。
夏临渊点头，“拿到了。”
他将手中拿着的云天水镜递到季羡鱼跟前。
季羡鱼看着他手中的镜子，突然来了恶趣味。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智慧与美貌并存，且排名第一的女人？”
夏临渊对此：“……”
小绝味也是：“……”
云天水镜心情也是一团乱麻。
它的名字是“云天水镜”，不是“魔镜”！
季羡鱼等了一会儿，见云天水镜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气得拿起来摇了摇，“怎么回事？不是很智能的吗？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