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阳不是你舅，他是被你外公外婆收养的孤儿，养着养着就变白眼狼了，开始篡了你娘的位，并且编造了天神心愿这一谎言，开始备战，企图点燃狼烟，血染天下。”
“上半句我爹说过。”
“咳咳……那你就当做复习再听一遍。”
季羡鱼：“……”
她能拒绝吗？
“我就问你，恒阳想得到圣灵玉，是不是想得到宝藏，招兵买马？”
“是这样的，没错！”
“那就行了，教我术法吧。”
“可我还没说完呢！”
“没必要说了，拳头变硬要紧，剩下的是，小绝味会告诉我。”
“呜呜呜，你这个喜新厌旧的大坏蛋！”
季羡鱼：“……”
嗓子突然夹了一下是怎么回事？恶心她吗？
“你快点的吧，我等得花都谢了。”
“好的。”灵识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正经了，“要说魔鬼城的术法，无非也就是幻术，卦术，医术，还有秘术。幻术你已经在学了，医术你完全没必要，卦术就算了，你不是那块料，剩下一个秘术……“
季羡鱼打断了它的话，“我怎么就不是学卦术的那块料了？”
“你回去问问那条蛇，魔鬼城没有那一任的城主是精通所有术法的，因为人都是有局限性的，尤其是这四种术法还互相冲突，所以古往今来，卦术是大祭司才能学的。”
“哪个鸟人定的破规矩？”
“天神咯，除了自身的局限性之外，还得有制约性，必须达到一种平衡的关系，魔鬼城才能生生不息。”
“狗屁！”
季羡鱼不屑地啐了一口，“现在还不是被恒阳搞得啥也不是？这跟平衡没啥关系，跟人性有关系。你就直说了吧，我是不是那块料？”
“你是！”灵识打不过只能妥协。
“那就别废话，快教我！”
“好的姑奶奶。”灵识完全妥协了，“马上教……”
季羡鱼在意识海里认真修习着，这里的时间会如何流逝，她一点概念也没有。
唯一有的是，后一次的学习比前一次有了进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羡鱼学有所成。
然而也只是学有所成，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呢，她自己心里也没谱儿，得有个参照物才行。
“我可以出去了吧？”
她面带欣喜地说完这句话，等半天没等到灵识的回答，她有些不解，于是又问了一遍，“我可以出去了吧？狗东西——”
“嗐！”
灵识叹了一口气，“小主人啊，这意识海是你控制的，你现在想出去就出去，想进来就进来，无须问我。”
“错！这不是询问，这是通知你！”
“通知收到了，走吧小主人。”
“拜拜！”
季羡鱼挥了挥手，意识陷入了混沌之中。
猛然间，她睁开了双眼。
“嗯？”
她目光望着四周的茫茫沙海，“我醒了呀！”
“感觉可好？”
她背后传来了夏临渊的声音。
季羡鱼这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被他抱着的姿势。
“我这……睡了多久？”
“一个晚上加半天。”
“时间这么短？”季羡鱼有些惊讶，“我还以为过了好几年呢！”
毕竟上次在意识海里跟灵识鬼扯了几句，就过去了好几天，那她在里头练了这么久的功，没有个两三年说不过去呀！
合着才过去了一天不到呀。
她算是明白了，只要不跟灵识鬼扯，专注于她自己的事情，时间就会变得很慢。
“感觉可好？”
夏临渊见她双眼熠熠生辉，整个人却陷入一种放空的状态，不知她这是又得了什么机缘，但他总归是关心她身体的状况的。
“没事。”
季羡鱼把意识海里的事，都和他一一说了。
夏临渊打心底里为她高兴，“那真是恭喜了。”
“这多亏了你分给我的一半内力，要不然，我是不会进展神速的。”
她扭头，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
夏临渊不语。
但嘴角微微上翘的样子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
“前方怎么有座城？”
夏临渊突然说道。
“啊？”季羡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略带讶异，“魔鬼城？”
这么快就到了？
她同心流同小绝味交流，可小绝味一点反应也没有。
季羡鱼看着近在咫尺的魔鬼城，美目一眯。
哟！
这一次恒阳休整得挺快的呀！居然能这么快又对她用上幻术了！
也不知道这一回，他能在幻境中搞出什么幺蛾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