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
季羡鱼闻言，总算是肯抬眸看牛氏了，“慕容正的那些女人给你脸色看了？”
牛氏心虚地别开了头，不停地扯下袖子盖住手，嘴硬道：“没有的事！她们对我很好！”
“本来我还想着帮你出口气，给她们一点教训，让她们吃点苦头，你也知道我的实力，慕容正都拿我没办法，现在他死了，我更无法无天了，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果然，牛氏听到这句话，立刻变了一副嘴脸。
“你真的愿意帮我？”
“帮你什么？”
牛氏又露出了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帮我教训她们……”
她的声音细弱蚊虫。
“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就能帮你讨回你这些年受的委屈！不过，礼尚往来，我帮了你，你得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杀了慕容李氏和慕容双。”
牛氏听了这句话，面色急促褪去了血色，她张了张嘴，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要我杀了夫人和四小姐？我怎么可能会做到？”
相爷后院的那些姨娘，她都不是对手！
“当然不用你出手，你只需要配合我就行。这些年，她们不把你当成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难道就不想把摆脱她们？不想报仇？只要你现在点头，我都可以帮到你。”
“我……”牛氏不安地扯着袖子。
季羡鱼轻笑了一声，“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是现在立刻给我答案！”
“你真的能把握扳倒夫人和四小姐？她们可是有大王子妃撑腰的！”牛氏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
“赫连焱我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大王子妃算什么？你不信，但可以豁出去赌一把，赌赢了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再受欺负，赌输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实力还带飞不了你一个青铜？”
牛氏闻言，又低下了头，呼吸急促。
“万一真的输了呢？”
“那你也没什么损失，继续过着低声下气的日子。”
“那好吧，我……我愿意。”
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抵住诱惑，答应了。
“好，记住你说的话，你先回去吧，该吃晚饭吃晚饭，该睡觉就睡觉，那些女人不会再去烦你了。”
牛氏点了点头，“那娘走了，你自己小心。”
等人走后，无双这才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主子，您为何要拉拢牛氏呢？像她这么懦弱，毫无主见的人，能做什么呢？”
“就是她这副形象才有用！”季羡鱼呷了一口茶，“慕容李氏突然要我嫁给沈万千这事，太多蹊跷了。”
无双想了想，“确实，属下听闻这个沈万千是个色鬼，慕容双的相貌远在慕容燕之上，他怎么会选择慕容燕？莫非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竟然觉得慕容燕比慕容双好看？
还是说慕容李氏张冠李戴，把慕容双说成慕容燕，慕容燕说成慕容双，骗过了沈万千？”
“如果真是这样，倒比较好办，就怕阴谋不止如此！”
“那主子这么快拉拢牛氏，防患于未然，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我花了这么大力气拉拢牛氏，慕容李氏她们最好是争气一点，别搞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我还没用多少力气，她们就倒下了。”
无双沉默了，不知该如何接话。
主子永远是一副嫌事不够大的嚣张模样，她难以点评且望尘莫及！
“元晚晚人呢？一会儿你带着她，过去给那些欺负牛氏的女人揍一顿，最好是让她们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省得一天到晚给我找事情。”
“是。”
元晚晚听说可以去干坏事，兴奋地摩拳擦掌，晚饭都不吃了，直接跟无双过去开干。
很快，她们超额完成了任务。
“羡鱼，下次有这种好事，继续叫我哈。”元晚晚殷切地笑着。
“放心，少不了你的。”
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在合理的范围内放肆一点，并不过分。季羡鱼是这么想的。
“你可真好！”
元晚晚抱着季羡鱼的胳膊贴贴。
“行了行了，别黏黏糊糊的！我还要吃饭呢！”
季羡鱼佯装嫌弃地推开她。
不曾想，元晚晚又贴了上来，“那我跟你一起吃，我还没吃晚饭呢，肚子饿死了。”
“行行行，你爱吃就吃，但你想松开我胳膊行吧，这么抱着，我怎么吃饭？你怎么吃饭？”
“我可以喂我，我也可以喂你呀。”
季羡鱼：“……”
这不就是用喝交杯酒的方式喂饭？
想到那个画面，季羡鱼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