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
季羡鱼见到了躺在床上的莫梦晚。
“让我感兴趣的点在哪里呢？”
她实在懒得看这个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索性直接问他。
夏临渊轻轻抬了一下下巴，“她的脸上没有戴人皮面具。”
“哦！”季羡鱼恍然大悟，“正如你所说，陛下的白月光是跳崖而死，那死的时候应该是十几岁二十几岁，可是十几年过去了，她的脸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不正常！”
他点了点头，“你凑近些，再仔细看看。”
“还有别的可疑之处？”她嘟哝着，走近莫梦晚，伸出了她的纤纤玉手，对其认真地上下检查了一番。
须臾后，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果然很不对劲儿！”
夏临渊给她递了一张手帕，问道：“发现了什么？”
“她的肌肤状态，完全就是十几岁的少女，根本不像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就算是保养得当，也只能从表面看出不显老。
但其实真是的肌肤状态，从内里来看，是不一样了。所以，这根本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准确一点地说，她可能不是莫梦晚，除非……”
“除非什么？”
季羡鱼轻笑了一声，“她掉入了一个时间不流动的地方，最近才走出来。”
“嗯？”
“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因为我摸了她的脉搏，她近期有服药的情况，脉象不稳。”
“能看出来吃了什么药吗？”
“当然！吃的方子，是用来稳定药物排斥作用的。也就是说，之前她曾用过一种很猛烈的药，但因为药物作用过强，她撑不住，所以必须服用稳定之前药物作用的药。”
“除此之外，还能看出什么吗？”
季羡鱼盯着莫梦晚的脸，眼神幽深，“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种猛烈的药，是用来帮助稳定她这张假脸的。
医术上曾记载过一种办法，可以用药材制造出一张假脸，使其跟原本脸上的肌肤相融合，从而变成一张新的面容。
但这种办法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就会没命，而且熟练应用的人，很少！并且这法子，只用于因某种原因导致全脸毁容的人，毁容的程度还得到无法让人认清才能使用。”
“有没有办法可以揭穿？”
“当然有！她服了药，说明她这张脸处在不稳定的状态，除非一直服药，否则这张脸就会坏死，而一直服药的结果，就是死掉！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她能兴风作浪到何种程度，不出半年她就没命了。”
“可半年的时间，能做很多事情。”
“有你在，还怕大晋乱了不成？况且陛下这心结要是解不开，那别人就会继续利用下去，那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推他一把！”
季羡鱼说完后，轻吐了一口浊气，“我原以为用药物，就能帮他走出心结，事实上，也只是暂时走出罢了。”
闻言，夏临渊垂眸沉思。
“好，那便依你所言。”
“呵！你对他还是上心！”
“嗯？”他倏然抬眸，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莫不是……吃醋了？”
“对不住啊，我最个人爱吃包子，爱吃米饭，爱吃面，爱吃肉，就是不爱吃醋！”
说完后，她穿过他身旁，还撞了他一下。
夏临渊更是觉得一头雾水，这地儿这么大，她干嘛非得撞上他？
而且……
她这样难道不是吃醋吗？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不太对劲儿，她好端端的，吃陛下的醋做什么？
陛下可是一个男人啊！
夏临渊一时之间也没想到是怎么回事，索性也不想了，跟在她后面出了密室。
出来后，他却没看到季羡鱼。
“无涯，人呢？”
“大人，季大人已经走了。”
“走了？”这么快？
“是啊！大人你可是还有事没和季大人说？那属下再去把季大人叫回来了。”
无涯刚转身，就被夏临渊喊住了。
“不用了，你把人送到陛下跟前，该怎么说，无须我多教。”
“啊？”无涯惊了一下，“大人您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