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夏临渊垂眸,看着她抓着他衣服的手。
季羡鱼哼了一声,松了手,“对!死的是赫连博的傀儡,他本人活得好好的呢!”
“这不可能,无涯做事,一向不会有纰漏。”
“那我见到的是什么?鬼啊?”
夏临渊眸光微凛,命人把无涯找了过来。
“大人!”
无涯进来后,看到季羡鱼也在,很是吃惊,“季大人不是在宫中调查赫连博被杀一案吗?怎么跑来大人这里了?”
“赫连博没死,我调查个屁啊调查!死的是他的傀儡!”
“不可能!属下确认过了,那就是赫连博!尸体脸上没有人皮面具。”
季羡鱼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那你自己去宫里,亲自验证一下,看他是死是活?”
她都这么说了,无涯也就照做了。
看无涯离开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双手抱胸转头,正好看见夏临渊垂眸沉思的样子。
“嗯?你想什么呢?”
“人不是无涯杀的。”夏临渊披了一件外袍,“他去的时候,赫连博就已经死了。”
“可是,人还活着呀!难不成是谁走漏了风声,知道你要去刺杀赫连博,所以赫连博来了一招瞒天过海?”
夏临渊摇头,“绝无可能,我同你说话的时候,无双和无涯都在外守着。”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季羡鱼薅了一把头发,“想不出来,算了,不想了,等明天再看吧。”
她正要走,无涯回来了。
“大人!”
他扑通的一下子跪了下去,“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责罚!”
“赫连博真的没死?”夏临渊的眸光变得危险了,“那你就将功补过!”
“是!”
一夜过去了。
夏临渊一早便出了城,以最快的速度秘密赶往金国。
季羡鱼如昨夜说过的那般,没有去送他。
又过了一日。
庆元帝宣召季羡鱼入宫。
御书房。
“陛下你说真的?赫连王子不想娶我了?”
季羡鱼难以置信。
怎么赫连博突然改主意了?
吃错药了,所以脑子变回正常了?
还是被无涯的暗杀吓怕了?
庆元帝满面威严,“这都是他亲口跟朕说的,你若不信,可以找他问问。”
“那臣告退了。”
行了一礼后,季羡鱼急速转身。
“等等!朕话还没说完,你着什么急?”庆元帝颇感无奈。
季羡鱼又重新转过身,作揖问道:“陛下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庆元帝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你这话,怎么在跟审问朕似的?”
“臣不敢。”
“罢了,朕也不和你计较。吴国新帝即将到我大晋,届时由你负责招待,到时候朕会寻个时机,宣布解除你和赫连博的婚约。”
“多谢陛下不卖之恩。”
庆元帝对此:“……”
要不是出于那一点愧疚之心,她说这话,他一定重重地责罚她!
“行了行了,下去吧。”
“啊,等一下陛下,那我爹他们……”
“他们好着呢!等宣布解除你和赫连博的婚约后,朕会放了他们。”
“陛下圣明!”
季羡鱼不吝啬地拍了庆元帝的马屁。
庆元帝却是觉得她这马屁话就跟讽刺他似的,还不如不说,于是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快退下吧!”
“是!臣告退!”
季羡鱼出来后,觉得神清气爽,吸进鼻子的空气都多了几分香甜。
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啊!
这份喜悦,让她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很多。
可她并没有去永安宫找赫连博问缘由,婚约解除就行,管他三七二十一呢!
然而……
季羡鱼左脚刚迈进家门口的那一刻,管家像是吃了扑棱蛾子似的在她面前上蹿下跳。
“大小姐啊,又出事了……”
“嗐!”
她拍了一下额头,咬牙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啊?”
管家压低了声音道:“那位,情况很不妙,城中都来看过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昏迷不醒的!大夫都说要准备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