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二皇子他确实身有残缺……”
杨公公的说辞已经是箱相当含蓄了，却也是能让人极易听懂。
庆元帝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自己好好的儿子，居然是个……阴阳人？
他盛怒地质问南宫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朕交代清楚！”
“儿臣……儿臣……”
南宫景没了刚才的气焰，也不敢委屈，整个人瑟缩着，不敢抬头。
从父皇下旨让杨公公给他验身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秘密怕是要保不住了。
所以他没有争辩什么，反而十分平静地让杨公公给他验身了。
可如今父皇问及原因，他却发现，他说不出口。
他害怕极了。
南宫景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之所以然来，这让庆元帝怒气更盛了。
季羡鱼得知这种场面，她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忙和庆元帝说告退。
庆元帝让她先去偏殿等着。
季羡鱼照办。
御书房接下来会是怎么样的场面，都暂且与她无关。
她惬意地在偏殿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等着庆元帝的再次传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等得瞌睡虫上了头，直接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季大人？季大人？”
杨公公过来见她睡着了，赶紧把人叫起来。
季羡鱼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啥事儿啊？”
“陛下有请。”
“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御书房走去。
一进门，她就感觉空气被抽干了一般，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看来，方才父子二人的谈话很不愉快啊。
“臣见过陛下。”季羡鱼照旧行礼道。
她目光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南宫景已经不在了，但她没有询问原因，而是等着庆元帝开口。
庆元帝揉了揉眉心，“免礼。”话语中满是疲惫。
他把一封折子拿起来，示意杨公公转交给她。
“此事，朕交给你去查。”
季羡鱼还没看清楚折子上写了什么内容，先听到了庆元帝下的命令，愣了一下，然后抓紧时间看完了折子上的内容。
“陛下……”
庆元帝却是抬手打断她，“朕让你给良儿和景儿瞧他们的身子为何不能生育一事，你全给朕忘了，接下来专心查朕刚交给你的案子。”
“查案一事，不是臣的特长啊，只怕……”
“无需再推脱，朕说你行，你就行！”
季羡鱼：“……”
好一意孤行的领导啊！
“行了，退下吧。”
“……是，臣告退！”
季羡鱼出御书房后，走出宫的路上，一直在深思今日御书房发生的事。
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陛下新交给她这个案子，可真是令她头大啊！
无双在宫门口等候，见季羡鱼虽然保持着入宫时的面无表情，但周身的气场变得更为让人压抑。
“主子，可是事情不顺利？”
季羡鱼深吸了一口气道：“先回府。”
“是！”
将军府。
季羡鱼躺在藤椅上，轻舒了一口气，“无双，夏临渊手上有没有掌握大皇子的秘辛？”
“这……属下也不清楚，主子怎么想着问起大皇子的秘辛了？”
“看看。”季羡鱼把折子递给她。
无双拿过折子一看，目光倏然放大，“太后宫中发现木偶人，疑似是有人用巫蛊之术谋害太后，查问宫人无果？大皇子府的人去顺天府报案，称在王府水井中发现了尸体，死者是大皇子妃？
而且经过搜查，在大皇子妃的屋中，找到写了太后生辰八字的木偶人，这个木偶人和那个在太后宫中发现的木偶人一模一样？主子，这两件事……”
“看着是两件事，其实可以归为一件事”季羡鱼纠正道。
她刚给两位皇子把完脉，诊断出了他们各自不能生育的原因，可是这才过去多久了？
也就一个下午的时间罢了，出的事矛头全都指向了大皇子府。
更巧合的一点是，若是大皇子戒掉“补药”，是有机会生出孩子来的。
而二皇子是怎么样都没办法生出孩子来的，除非他那根东西能重新长出来，所以背后之人必然不会把二皇子当成对手，只会挑大皇子下手。
至于这人是谁？
她心中隐隐有了答案，但还是得找出证据才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