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值此新春，不是，秋寒雾重之际。
四合院的中院有一个高大且鬼祟的身影。
在人手里拿着两个口袋。
那猥琐的样子就像那谁。
没错，就是那个偷狗的。
“你来啦。”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我已经来了。”
“我要的东西呢？”
“咯，就在这里。”
秦淮茹接过两口布袋，掂量了一下。
“份量没错。”
接着她又打开布袋，用手电筒看了一眼，并且用一根手指沾了一些建设粉，放在嘴里尝了尝。
“味道很正。”
“东西没错，那我要的东西呢？
我跟你说，今天我火气很大。”
易中海低声说道。
秦淮茹慢慢的蹲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易中海拿着两个空的布袋重新返回了家里。
秦淮茹从地窖，返回了屋子。
借着月色可以看到她擦了擦嘴巴，嘴角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一切都在夜色之中，悄无声息的发生。
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
第2天太阳照常升起。
易中海骑着电瓶车，来到了轧钢厂。
今天他依然待在锻工车间，捡气泡，锻工技能的熟练度。
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一个礼拜左右的样子，锻工技能应该就圆满了。
到时候他就要转到车工，焊工，等等车间。
他要做全能。
易中海是骑电瓶车的，所以他的速度很快。
但是院子里的其他人来这里上班的时候，都是腿着来的。
傻柱子，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一路上围着秦淮茹在那里转。
“姐，你为什么老是揉腮帮子，牙痛吗？”
傻柱子看到秦淮茹一直在揉自己两边的腮帮子，好奇的问道。
“没有，就是腮帮子有点酸。”
此时她的心里已经在骂某个老头了。
“你怎么嗓子也有点哑了，是不是感冒了？”
傻柱子对小寡妇是非常关心的，但凡出现一丁点身体状况他都能感觉得到。
“没事。”
“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
到了工厂。
秦淮茹找到车间主任，她要请假。
“请假，为什么要请假？
现在厂里面任务这么重。”
李大头倒真没有刁难秦淮茹，现在厂里面的任务的确是比较重。
“我婆婆被抓进去了，而且估计得两三年。
我那孩子才刚刚半岁，现在是需要别人照顾的。
这几天都是我们院子里的一大妈在帮忙照顾着。
但我总不能老麻烦他们家了，所以我就想到乡下去把我表妹给叫过来，让她帮忙照顾孩子。
这也是没有办法呀，总不能背着孩子到车间里上班吧。”
秦淮茹眼中有一丝水光，看上去多少是有一点可怜相。
“既然是这样，我同意，不过……”
“你想都不要想，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去找厂长。”
秦淮茹双手抱胸往后撤了两步。
“你想什么呢？
我是说你请假得扣钱，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李大头咳嗽了一声。
其实他刚才的想法的确是龌龊的。
但人家不同意总不能用强吧。
搞不好是要吃花生米的。
“那就谢谢李主任了，我今天就要走，反正明天是放假，我就请一天假就够了，该扣多少钱按规定来。”
秦淮茹拿到请假条以后，嫌弃的看了李大头一眼，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主要是李大头这人长的吧，那也叫一个一言难尽。
那张脸就跟疙瘩汤一样。
而且是疙瘩特别多的疙瘩汤。
别人脸上的肉竖着长，他横着长。
能长成这样的也算是有创意了。
他得继承多么好的基因呀，估计他的父母一定很优秀吧。
许大茂今天也是，这么长时间来第1次回厂。
依然像一个阿三一样用布包着半个头。
关于他的处罚其实并没有结束。
没错，他还得去扫厕所。
最近一段时间他遭的罪可不少。
之前做了手术，被嘎了三大块肉。
后来又被贾张氏咬了半个耳朵。
他都这么惨了，竟然还得上厕所。
这事儿啊。
看来还是得找一下李副厂长。
只不过李副厂长要价太高了。
不划算呀。
他一边在扫着厕所，一边在想着办法。
最后他想到了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他。
那个人就是易中海一大爷。
一个工程师在厂里面说话总是有点份量的。
把他从扫厕所这个岗位重新调回宣传科。
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心动不如行动，想到就要去做到。
许大茂把手中的扫把往旁边一扔。
然后就到了第1车间。
随便找了个人问一下，这才知道，一大爷已经被调到了第2车间了。
好在两个车间隔的并不远。
他刚进第2车间，就一眼看到了一大爷。
那么多人忙忙碌碌，也就一大爷一个人悠闲自在的，靠在一张竹椅上。
一手拿着笔，一手拿个本子，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东西。
“大爷，一大爷！”
许大茂来到易中海的身边，点头哈腰，细声细气的说道。
易中海把本子和笔都放了起来。
“怎么了？找我有啥事吗？”
“大爷你也知道，我被罚扫厕所已经很久了，厂长到现在都没有通知我重新返回宣传科。
我是个电影放映员呀。
现在做这种工作毫无技术含量，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大爷你是工程师，在厂里面说话那叫一个一言九鼎。
要不你找杨厂长说一声，把我重新调回宣传科去。”
许大茂贱兮兮的笑着说道。
“不对呀，这事儿找你岳父泰山大人，不是更好处理吗？
虽然他现在没有经营权和管理权，但怎么样也是我们厂的董事。
帮你调个职，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嘛。”
“我也想啊，可是最近娥子不待见我呀，我怕去说了也没什么用。”
许大茂苦笑。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种种的原因，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娄晓娥了。
毕竟是夫妻嘛。
人家娄晓娥肯定会有意见的。
这才是人之常情。
可是他哪敢动呀。
这伤口没好，另一个伤口又来了，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他原本也就是一个正常人，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这一点自然是易中海给他的那个皮包过长的气泡，所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