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马上出国！”黎歌推着他，眼泪掉了下来，“y国那么大，她什么都没带，跟你们失联这么久，还不知道过的多惨。”
她以为把人送到韩锦阳那，有人照顾着，小仙女应该没事。
没想到人竟然失踪了！
韩锦阳只能把她摁进怀里，低声宽慰她，“音音你冷静下，她会没事的。是我的人疏忽，导致她不见的，我难辞其咎。”
“我知道你跟她是好朋友，你担心她，但你也顾及下你自己。纪嘉致在y国，你前脚去机场，他的人后脚就能收到消息，在y国布下网。”
“可我不能不管小仙女。”黎歌哑声道，眼睛红红的，“她失踪那么久，你们都找不到，怎么让我不担心？”
韩锦阳柔声道：“你放心，所有灰色地带钟声都查了，没看到李婕妤，她可能在y国哪个区而已，她一定没事的。”
就算韩锦阳这么说，黎歌也不见得多高兴。
y国那么大，大大小小几十个城市，李婕妤没有钱，能过的多好？
“我去借个身份，悄悄过去。”黎歌还是不放心，“我想自己过去找找……”
这时，总裁办门被敲了敲。
“韩总，黎总。”黎歌的助理拧门进来，“黎总，陆氏的陆总想见你。”
黎歌看向她，皱眉，“陆文殊？”
“是，他在会客室。”
“他上次赶闯到我办公室，怎么这次反倒变得有礼貌了？”黎歌一听到这名字就恨得咬牙切齿，“他竟然还有脸来找我！”
助理问：“那我说你忙，请他改天再来？”
“不用，带他去我办公室！”黎歌沉着脸吩咐，“我要听听他要说什么。”
韩锦阳也听说上次陆文殊闯进黎歌办公室，态度不友善，怕黎歌会受伤，就说陪她一起去，“我怕他伤害到你跟宝宝们。”
黎歌回绝了，“我去就行了，你处理工作。他要敢打我，今天这个门都出不去！”
韩锦阳只好纵容她，“有事打内线给我。”
黎歌刚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
她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回到自己办公室时，见陆文殊坐在沙发里，身上少了几分以前的洒脱不羁，多了几分阴沉。
垂着头像在看地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歌走了过去，冷冷讥讽：“陆总怎么变的这么有礼貌了？我还以为你又会像上次那样，闯进我办公室，还打我呢！”
陆文殊抬起头，眼里同样是阴沉沉的，带着几分烦躁。
对于黎歌的讥讽，陆文殊并没在意，只好脾气的问她，“你把人藏哪了？”
“陆总不是神通广大吗，都能抓到她一次，抓不到第二次？”黎歌到他对面坐下，冷笑着，“不会吧，陆总这么没用？”
“黎歌，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的。”陆文殊极力压制自己的脾气，“我知道你把人送去y国了，在哪个区？”
他见黎歌冷着脸不回话，又说了一句，“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黎歌抬起头看他。
男人那憔悴模样，刻意放低的语气只让黎歌觉得恶心，就好像一个恶人亲手把你手脚砍断，还要来问你疼不疼！
她抄起助理刚送来的热咖啡，扬手，狠狠泼到陆文殊脸上。
咖啡不是用滚烫热水冲泡的，不过那热度也让陆文殊脸色泛红。
他抹了一把脸，狠狠看着黎歌，额头青筋直跳。
黎歌将咖啡啡重重放茶几上，怒骂道：“陆文殊，你不如问问小仙女要什么！你害得她家破人亡，你还有脸找她？”
“她没报复我吗？”陆文殊反问道，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恨意，“我知道她的计划，次次忍，可她怎么对我的……”
“她为了给家人报仇，打掉我的孩子，拿孩子来报复我！”
他是折磨过她，可要没有他，她连要复仇对象的衣角都碰不到！
他是恨，但什么时候对她家人下过手？
“不可能！”黎歌冷冷道，“她不会做那种事，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她才要打掉孩子。”
陆文殊笑了笑，“怀孕都在她算计之中，你以为她很在乎？是我去医院，亲眼看到她把孩子打掉的，难道我眼睛瞎了？”
黎歌皱起眉。
她只知道李婕妤之前的孩子掉了，具体怎么没的，李婕妤并没有说。
李婕妤刚怀孕时，跟她通过电话，表明不会拿孩子报复陆文殊，那时候可不像在跟她开玩笑，可为什么孩子又没了？
陆文殊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咖啡渍，冷静的说：“黎歌，你告诉我她在哪，我不会对她怎样，我跟她好好谈谈。”
“陆文殊，你还要脸吗？”黎歌气笑了，“你找人——”
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慌忙用手扶住脑袋。
陆文殊也看到她的状态不对，没有计较她骂自己，“我去喊你助理进来？”
“不用了。”黎歌出声阻止。
黎歌坐了好一会，等不适的症状小时后，她去打了个内线，问韩锦阳之前给李婕妤安排的住处在哪，记在便签上。
她将便签撕下来给陆文殊，“你说要跟她是吧，那你去！”
黎歌并不想把地址透露给陆文殊，但是她去不了y国，韩锦阳的人又迟不迟找不到李婕妤，让她很着急。
而陆文殊在这方面很擅长。
如果他过去真能找到李婕妤，到时候她再想办法从他手里把人抢过来。
陆文殊反复看了几遍地址，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黎歌。
“她真的在这？”
黎歌冷冷一笑，“你爱信不信！给你机会你还不要！”
黎歌刚刚骂的那么狠，现在这么爽快的给地址，确实让陆文殊不信。
不过他无暇顾及那么多了，是个空地址他也要去找找看。
很快陆文殊从和颂离开。
开车去机场的路上，他打电话给公司的人，安排好工作的事。
不过机场那边出了问题，因为天气恶劣，航班很少，他想要包机，但是航管制那边不同意。
陆文殊没时间再去找人帮忙，从助理那得知最近一趟去y国的航班时间，哪怕没有头等舱，他也让助理立刻订了。
一个半小时后，陆文殊顺利登机。
盯着手中被揉的皱巴巴的便签，他有些失神的想，如果过去找到人了，他一定不能跟她发脾气，不能吼她，要好好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