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我能去看看吗?”
姚弛赶紧摇头:“这个可不行哦!要是我说了算,我早就带你来了,但我现在在这会发生什么都说不准,你来会很危险。”
贺阳:“我不怕危险,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贺阳在他怀里撒起娇来,轻轻扭动身子,蹭着姚弛。
姚弛轻拍她的背,哄道:“乖了乖了~在家听爸爸妈话,等我回来,咱们好好上课,考试,好好开我们的诊所,回到原来的日子好不好”
贺阳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羞怯地点了点头:“好~那你早点回来。”
亲昵了一会儿,姚弛便渐行渐远,待贺阳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急诊大厅。杨辰华坐在床边寸步不离地守着贺阳,见女儿醒了,才松了一口气:“你可算是醒了啊!怎么这么脆弱啊?收拾个衣柜都能晕倒。”
贺阳笑了笑:“我看到姚弛了。”
杨辰华一愣,伸手摸摸女儿的额头:“发烧了吗?说什么胡话呢?”
贺阳重复道:“我说我看到姚弛了,是真的,他跟我说他很好,很安全,他被人救了,只不过暂时还回不来,叫我好好等他。妈,我想回家。
贺阳说着就座起身准备下床。
杨辰华把他按回床上:“你给我好好躺着,你还打针呢!别乱动!”
贺阳看向自己的手背,果真连着一支吊瓶,她另一只手伸过去,想要自己拔针:“我又没病,干嘛给我打针呀?我要回家!”
杨辰华再次按住她的手:“你没病吗?我看你可病得不轻!赶紧躺好!我就在这坐着,我看你敢拔针?”
贺阳一头又栽回床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我要回家……”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油菜花?贺阳:“喂~菜花姐~”杨辰华在旁边瞪贺阳,小声嘟哝:“怎么叫人家呢这是?没礼貌。”
油菜花:“你在哪?我去找你!”
贺阳:“你还是别来了,我在医院呢!你带孩子来不好,有事吗?我一会儿打完针去找你也行。”
油菜花:“你怎么了?去医院干嘛?病了吗?严重吗?”
贺阳:“没事没事,我只是刚才晕倒了,我妈非给我打个针。”
油菜花:“晕倒了?做梦了吗?”她突然问。
贺阳一下子又做起来:“做了做了!还梦到姚弛了!”
油菜花掩嘴笑道:“我也是!一会儿你来我家呗!我跟你细说!我没在别墅,在原来的小房子里。”
贺阳瞬间来了兴致,连忙答应道:“好的好的~我打完这瓶药就去!你在家等我啊!”杨辰华始终瞪着贺阳,一副“你敢不听老娘的话”的架势,双手环胸看着贺阳。
傍晚,伴着天边的一抹火烧云,贺阳开车来到油菜花的小区,刚进屋不等对方问,自己就先开口了:“菜花姐你是不是也梦到姚柏哥了?”
油菜花帮贺阳把提包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拉着她走进卧室:“进来我跟你详细说。”得在房间正在练习翻身,油菜花在她右边放了一个玩具,引着她想办法去抓。贺阳做好,等油菜花说完经过,她激动地上前握住油菜花的手:“我们也去好不好?”
油菜花摇摇头:“你疯啦?我带着得,拖家带口的怎么去呀?我要是像你似的老哥一个还行,我带个小拖油瓶出门都费劲。不过你听我一句,在这老老实实等他回来,别去了,万一有什么危险呢?等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却看不到你,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你知道怎么去吗?”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贺阳见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只好不情愿地答应一声:“哦。”
自那以后,姚弛和姚柏隔三差五就到他们的梦中来,油菜花和贺阳也经常沟通他们在梦中都说了些什么。这天,姚柏二人刚从梦中醒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刘长乐看着窗外血红一片,觉得很壮观,想出去感受红色雨点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费斯楠:“不行!这种是酸雨,你们的皮肤太娇嫩了,我怕会灼伤你们!今天的雨也太大了,不适合你们出去,长乐,你就乖乖在家待一天吧!等雨小了我再带你出去玩儿。”
刘长乐瘪着嘴:“那你给我穿一件雨衣不就行了!”
姚弛:“你别闹,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这受伤了都没人治得好。”
刘长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一名医生!”
姚弛连忙摆手:“那可不一样,这里什么工具都没有,再说咱们那边根本也没见过酸雨啊!我怎么知道怎么治疗?”
刘长乐无聊地往后面一靠:“哼~”
费斯楠:“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出去,更何况是你?”他看了看掌心的时间:“我下楼给你们做饭,你们先休息一下吧!”说着他走出门去。
刘长乐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姚柏和姚弛对看一眼,都摇了摇头,用意念感慨:孩子年轻啊!太冲动。
下雨天很容易犯困,在红雨天气也不例外,二人迷迷糊糊都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费斯楠上楼叫他们吃饭,他轻轻地推醒姚弛:“长乐呢?”
姚弛睁眼向刘长乐的床铺看去——空空如也!此时姚柏也醒了:“啊?她刚才还躺在这里!人呢?”
费斯楠慌忙拿了件外套跑出了门!姚弛和姚柏随后也跟上,在门口被费斯楠拦住:“你们就在这里等吧!我自己去找她!她身上有定位,我可以找到它的!”
姚柏二人只好坐在客厅枯等。
半小时后,费斯楠抱着晕倒的刘长乐跑回别墅,姚柏和姚弛赶紧站起身,把沙发让给长乐。长乐紧皱眉头,嘴里喃喃说着:“痛~好痛~”只见她除了脸,肩膀和头皮,手臂和脚背,都是血淋淋已经溃烂的皮肤。她的头发几乎没剩下几根,头皮上也满是创痕。费斯楠看向姚弛:“听长乐说你是医生,有什么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