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蔓蔓筷子一放,也不吃了:“我有事,给我两分钟好不好?”姚弛把餐盘放下,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许蔓蔓:“本来我和张婷说好要周末一起回家的,但她这周临时有事不回家了,我家离的有点远,能不能……”她又开始咬嘴唇了:“能不能到你家借宿两晚?”
姚弛幸亏现在嘴里没有吃东西,否则一定要喷出来!什么玩意儿?女孩子家家,这么主动要去男同学家过夜?这也太不矜持了吧?甚至是随便呀?!姚弛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舅舅跟我一起在家住,我家就一室一厅,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住。”
其实姚弛自从诊所开张,晚上就不回家了,现在家里就秦若余自己。但是不敢和许蔓蔓说呀!万一许蔓蔓来诊所,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许蔓蔓没有放弃,这次改变了策略:“那好吧!那能不能辛苦姚弛哥,明天送我回家?我……我一个人没走过这么远的路。”她看了自己的腿一眼,继续楚楚可怜地说道:“我的腿……不方便,我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不想吗?我看未必啊!
姚弛正在思考要怎么拒绝,桌子上突然有人放了一瓶绿茶,还是放在许蔓蔓那头的,他抬头一看,竟是贺阳!贺阳在姚弛身边坐下,也端了饭,一改往日看见许蔓蔓就要气个半死的表情。
她把耳边的头发往耳后捋了捋,笑容随即攀上双颊,对许蔓蔓说:“小学妹,回不去家了呀?要不你来我家吧!我家房间多,随便你挑!”
许蔓蔓满脸尴尬地看着姚弛,姚弛一言不发,在桌下握住贺阳软绵绵的小手,玩味地看着贺阳。贺阳被这样的眼光注视着,仿佛内心受到鼓舞,以前不太明了他的态度,太过分的话不敢说。现在自己的手被姚弛握在手里,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贺阳:“小学妹怎么不说话了呀?我的主义不好吗?”她扭头用疑问地眼光看向姚弛,姚弛很配合地点点头:“嗯,非常好!”
许蔓蔓看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气的脸都绿了,也没拿桌上的绿茶,起身端起餐盘就走了。晚上,宿舍里只剩最后一名舍友还没走,他从外面回来帮人捎了话给许蔓蔓,说一个学长在小树林等她。
许蔓蔓眼睛一亮,赶忙问:“是不是各自不高,挺帅的?”
舍友想了一下,点头道:“差不多!是挺帅的!快去吧!一会帅哥跑了!”
晚上的小树林只有几个昏暗的路灯,秋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气氛有点恐怖。许蔓蔓一边走,一边四处看,除了看见两对谈恋爱的情侣,什么都没有。心想着自己一会就会和姚弛孤男寡女地走在一起,心里就满满地期待,也不怎么怕了,稍微加快了脚步。
许蔓蔓一边走,一边想:这么晚了,姚弛找自己干嘛呢?一定是白天顾及贺阳,晚上来找自己道歉的吧?她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姚弛说什么,都不能生气。
她把自己和姚弛的关系放在暧昧期的位置,只要姚弛跟贺阳没结婚,自己就有机会!姚弛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最喜欢傻白甜,只要自己装无辜,扮可怜,他早晚会动心的!
思绪飘在空中,不远处有人叫她的名字,可是,怎么是女生?不会是?
她不是没想过是贺阳,她只是不敢想贺阳真的如此胆大包天到找自己单聊,要打架吗?可惜了,今天为了有个良好的形象见姚弛,自己没有拄拐杖,否则说不定还能用拐杖抡她!
无论怎样,现在跑是来不及了,只好迎着声音走过去,气势上不能输!
贺阳斜倚在树上,手里把玩着一片树叶:“来的真快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跑来的呢!”
许蔓蔓故作镇定地走到贺阳面前:“我就知道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知道学姐是市长家千金,不过学姐也不至于拿这个身份来欺压老百姓吧?”
听了许蔓蔓阴阳怪气地回答,贺阳哪肯认输?这场战斗可是她自己挑起来的,她逐渐靠近许蔓蔓,以各自高的优势低头贴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就好,所以啊!你就别卖弄了,在姚弛心里就太可笑了,我可是为你好,女孩子,最好还是矜持一点。”
许蔓蔓:“我怎么了?我又没有破坏别人家庭,公平竞争不可以吗?”
贺阳阴笑道:“小姑娘,公平竞争可以,但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哦!小心惹毛了我,市长千金脾气可不太好哦!”
此话一出,许蔓蔓还真有点冒虚汗。突然贺阳电话响了起来,是陌生号码:“你好,请问你认识姚医生吗?”
贺阳眉开眼笑起来:“嗯,我是姚弛的女朋友。”这句话当然是说给许蔓蔓听,可是接下来的内容让贺阳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对方:“他在诊所帮我针灸,突然吐血了!你快来,现在他不知死活,我后背还扎着针灸呢!不敢乱动呀!”
贺阳转身就跑:“好!你帮我在那看一下,我现在马上过来!”许蔓蔓一看就是姚弛出事了,可她再着急,也只能是在原地干着急!
姚弛本身是医生,就很懂得保养,现在又是和平年代,所以当然是姚柏那边又出了事。姚柏上次和姚弛见面后,临别之后特意去拜访了沈白,哪知沈府一片萧条,经多番打听才得知沈白被抓,原因是梅里庄谢家出事,沈白去救,结果受了牵连。
姚柏孤身一人前来,他内功虽高,却不会武功,想闯大牢救人基本不可能。好在他身上有临行前孟公子给他配的蒙汗药,还真派上了用场。这个蒙汗药厉害,不用吃进肚子,只闻一闻,所到之处就会躺倒一片!
姚弛在河边站住,自己先闻了闻试试效果,他只倒在手帕上一点点,就眼神飘忽,利用最后的理智赶紧蹲下用河水洗脸,最后干脆把头全部浸在水中,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真猛!”他不自觉地赞叹一声,自己先从身上撕了布条堵住鼻子,又倒了一点点在手帕上。优哉游哉地走到大牢门口,这属于宾水县管辖的牢房,戒备不算森严,大门口来来回回地有五个官兵把手,大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要怎么将他们一网打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