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巧和巧生下葬后,铁柱收敛了仇恨,和姚柏等人继续上路了。路上,姚柏问铁柱:“我不让你去报仇,你怪我妈?”
铁柱:“堂主说哪里的话,我现在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倘若一时冲动冒险拼上了性命,不仅不能给春巧娘俩报仇,还搭上了我,春巧不会想要看到我死在他们手里的。”
姚柏:“你能想清楚就行,其实让她们死并不难,以钟掌门的能力要他们的命绰绰有余……
铁柱打断道:“不!就像堂主说的,死太容易了!我要亲手让他们生不如死!”
姚柏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对!你能这么想我真替你高兴!眼前的困境都不是真正的困境,作为男人,我们要把眼光放长,放远,能看多远就看多远。如果能看透一辈子,你就什么都看明白了。”
唐婉最近学业繁重,除了正常的上学,周末她还未自己报名了英语课,提前把孩子安排去别墅的“放映厅”看电影,她就可以安心上课了。这套课程主要就是针对出国留学的学生量身定做的,课程甚至涵盖了出门郊游、上街买菜等日常用语。
唐婉现在很少和高宇一起去长椅了,更少和其它同学.联络,每天像个机器人,而且她最近迷上了写作,偶尔会再公众号上发表些小文章,赚来的稿费都存着出国用。
唐婉也很少和高宇联系,哪怕白天上课他就坐在自己后面,可是经常一天都说不上十句话,即便是这样,唐婉的心事满的,她知道,他们的目标一致,就是出国。虽然出国的原因不一样,她是因为高宇,而高宇因为什么不重要,反正不是因为她。
在任何一个外人看来,唐婉无时无刻不在学习,这样一个肯努力的女孩子,很难被人忽略,同学背地里叫她“学仙”,天天游走在高难度的练习题中,却依然能够风华正茂。
唐婉如今的英语成绩突飞猛进,成绩比英语课代表都要好,再加上本身历史和语文的优势,唐婉的综合成绩在班级可以排进前十。但是离高宇前三的距离还差一点。
现在高宇对唐婉,可以说是从头发丝佩服到脚后跟,从偏科少女到现在的全能学霸,这背后付出了多少,高宇可以想象,所以更是由衷地佩服。可是她真的要跟自己一起出国吗?她知不知道出国和选文理科一样关键?一步错步步错,而她冒险做这些都是为了自己吗?高宇甚至不敢想,自己何德何能?
时间像个小偷,偷走唐婉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时间,也偷走了高宇怀念方媛的次数。这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高宇出国要用的手续姑姑已经都准备好了,唐婉以为只要带了足够的钱,坐上飞机就能出国,都快走了,还不知道自己具体要去的是哪座城市。
这天,鲍枫正好回南海,唐婉就提出来自己要出国的事,他们坐在别墅的飘窗前喝茶,鲍枫听她说要走,小吃了一惊,随即问道:“那你出国的手续都办好了吗?”
唐婉疑惑:“什么手续?还要手续吗?”
唐婉这么一说,鲍枫反而不懂了,信誓旦旦说要出国的人,看这架势好像明天就要走了似的,结果手续还没办?不仅没办,都要有什么手续都不知道,这孩子要去的是大不列颠国吗?
鲍枫:“对啊,护照,签证,这是最基本的,你现在还是未成年,出国应该还要有一个寄宿家庭,还有,你是去探亲?留学?还是旅游?要去多久?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唐婉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高宇呢?这些他都准备好了吗?唐婉茫然地看向窗外,鲍枫说:“出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去了别的国家,那边是有监管责任的,这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所以手续就会更复杂。”
唐婉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去不成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她目光无神地继续看着窗外,不说话。鲍枫:“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鲍枫觉得,这样稀里糊涂就要离开的情况,很像是被男人蛊惑的小姑娘,想要与之一起私奔的行为,担心唐婉上当受骗。
唐婉无言。
现在正是暑假,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唐婉给高宇打电话,约在长椅见面。
高宇道的时候,远远看着唐婉已经坐在长椅上听歌,阳光斜斜地打在她有点泛黄的发梢上,唐婉闭着眼睛,睫毛微颤,风吹动她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痒痒的,唐婉将头发揶到耳后,细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巧地打着节拍。高宇认真地分辨,最终也没能知道是哪一首歌。
高宇在一旁站住脚,脑海里浮现出“岁月静好”。天气很热,蝉鸣、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汽车喇叭滴滴答答按个不停,刚才还浮躁空虚的心境,在看到唐婉这一幕的时候完全安静下来,仿佛全世界突然就没了声音。
唐婉感受到旁边有人坐下,伸手将其中一只耳机递了过去,是那首《漂洋过海来看你》。
一首歌唱完,唐婉才睁开眼睛,她侧过头,耳边的头发又掉下来,她没再管,就这样看了高宇一会,才问:“今天会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高宇双眼含笑:“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唐婉看着此时他的表情,突然冷笑:“你根本就没在意是吗?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看来,都是我为无知付出的代价是吗?”她愤怒,她想哭,但是她憋着。
高宇连忙否认:“不是不是,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有一个目标让你去为之努力,这不是很好吗?你看你现在成绩进步的这么快,我干嘛要打消你的积极性呢?出国未必是好事,至少我不想去,所以更不想搭上你。”
突然来了一阵风,不大,但是迷了唐婉的眼睛,她还是流下泪来:“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追捕上你了……”
高宇看见女孩子流眼泪就完全乱了阵脚,他掏出纸巾塞进唐婉手里:“你别哭,你在国内好好学习,争取到出国的机会,或者等我能决定自己的人生的时候,我一定回来,总之肯定会再见的!”
唐婉:“你还会回来吗?”高宇深呼吸,表情郑重而严肃:“最早也要等我十八岁以后吧,还有两年。
唐婉低下头弱弱地问:“那我可以等你吗?”
高宇摇头:“不要,别等我,我们都还小,对未来的事没有把握,你就保持现在这个状态,好好学习,上天不会辜负努力的人。”
无尽地沉默……临别,唐婉问:“什么时候走?”
飞机定在五月二十号上午十点半,唐婉来到机场国际航班安检口,没有看到高宇,只等来了他的一条短信:“对不起唐婉,我实在没办法看你难过,三天前我就走了,好好照顾自己,加油!”
唐婉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她坐在机场冰冷的椅子上失声痛哭,眼泪吧嗒吧嗒滴在手机屏幕上,打好的字又删掉,最后把手机揣进裤兜,静静地枯坐到中午。
自高宇走后,唐婉取消了所有网络课程,无论在公交车上,图书馆里,还是听歌的时候,她总喜欢看着一个地方或者物件不自觉地发呆。她什么都没想,却又好像想了很多。
以前和高宇一起听的歌,唐婉再不敢触碰,等开学,她的后桌不知道会换成了谁?
高宇在国外也没好多少,水土不服导致身体的不适,再加上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高宇每天几乎只能喝点米粥,金发碧眼的嫂子已经生产,外国人没有坐月子的习惯,声玩孩子三天,就和哥哥度假去了,姑妈一个人要照顾不满一个月的婴儿,和上吐下泻的高宇,忙的不可开交。
姚弛准备再这个暑假把诊所开起来,贺阳负责把诊所里面的配套设施买齐,姚弛每天也是忙的抓不住人影,秦明这个收破烂的有点事就找他,姚弛不好意思撕破脸,毕竟他算是舅父的人,要是照顾不好自己,生了什么病,舅父也不好过,所以能办到的事也不废话,一般也就是要点钱而已。,
贺阳那天在婚礼上看到秦明和秦若余二人后,问姚弛他们是不是双胞胎兄弟?姚弛顺坡就上,点头说是,贺阳问:“那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呀?”
姚弛:“他俩就差几分钟,不好分大小王。”
贺阳:“看起来好像那个婚礼司仪年轻一点,不过也可能是结婚那个太穷了,不会保养自己,所以显得老一点。”
姚弛:“我大舅我二舅还不都是我舅嘛!谁有事我都得管,昨天二舅还说小花舅妈想吃排骨了,晚上还得买排骨给他们送去。”
晚上,姚弛送排骨到秦明家,小花舅妈给他开的门,还热情洋溢地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给姚弛弄的坐立难安,总感觉他们叫它来,不仅仅是因为排骨这么点事。